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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拿起玉盒，轻轻把玩着："当年在北疆，若非我门下那个叛徒背叛我，暗中投靠鲜卑人，又怎会有那一场血战？若非他下毒暗害我妹妹，你又怎会挡在她面前，因此中毒废了武功？"
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声音低沉下来："徐川，这毒是我师傅独创，世上只有我手中有解药。我不顾师门规矩，偷偷给了你一颗解毒丹，这才让你有了今日的三成功力。如今，我再给你一颗，你的武功只会更进一步。"
徐川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深不可测："长公主殿下，您到底想要什么？"
燕云舒将玉盒重新推到徐川面前，轻声道："我要一批玄铁兵器。"
"玄铁兵器？"徐川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警惕，"长公主殿下，玄铁乃是禁物，私自锻造玄铁兵器，是要满门抄斩的重罪。"
"你徐家不是早就在北疆有了秘密冶炼坊吗？"燕云舒冷笑一声，"别装傻了，徐川。当年你爹在世时，黑影军手中的那些兵器，哪一件不是玄铁所铸？"
徐川面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震惊："您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燕云舒冷哼一声，"徐川，你太小看我了。你与我同营数月，难道真以为我对你的底细一无所知？"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寒光："玄铁兵刃锋利无比，可断金裂石，是世间一等一的利器。我要这批兵器，自然不是为了田猎游玩。"
徐川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明白过来，眼底闪过一丝惊骇："您您要对女帝下手？"
"徐川，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燕云舒冷笑一声，眼底的寒光更甚。
"我要这批兵器，是为了对付鲜卑人。"
"鲜卑人？"徐川一愣，眼底闪过一丝不解，"鲜卑人不是早就被打退了吗？"
"打退？"燕云舒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鲜卑人退回北疆，不过是养精蓄锐，准备卷土重来罢了。如今他们已经招兵买马，积攒粮草，只等一声令下，便会再次南下。"
她眼底闪过一丝忧虑，声音低沉道："我在北疆驻守多年，深知鲜卑人的厉害。他们骁勇善战，尤其是那些铁骑，一旦南下，我大齐边关恐怕难以抵挡。"
徐川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思索："若是如此，您为何不直接禀告女帝，让她早做准备？"
"你真以为她会听我的？她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弱我在北疆的势力，生怕我手中有兵，威胁到她的皇位。”
“如今鲜卑人即将南下，她不但不加强边防，反而调回了大部分兵力，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北疆拱手让人吗？"
徐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恢复平静："这等国家大事，您若有异议，大可在朝堂上据理力争，何必"
燕云舒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失望，"徐川，你真是被禁在京城太久了，竟然如此不明世事。我那好妹妹登基后，朝中大权尽在她的心腹手中，我若在朝堂上多说一句，只怕立刻就会被扣上一顶"觊觎皇位"的帽子！"
她顿了顿，眼底满是决绝："我不管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只知道鲜卑人即将南下，北疆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燕云舒在北疆驻守多年，早已把那里当成了第二故乡。若是鲜卑人南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徐川沉默不语，眼底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他没想到，自己离开北疆这些时候，边境竟又要起战火。
曾几何时，他带着黑影军驰骋沙场，马蹄声震天，刀光剑影中夺下多少城池。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鲜卑人有多少兵马？"徐川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如磐石。
燕云舒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嘴角微扬："足足五万铁骑，兵精粮足。他们的大首领赫连勃勃刚刚统一了草原诸部，野心勃勃，扬言要踏平大齐边关十座城。"
"五万铁骑"徐川眼底闪过一丝忧虑，"边关能抵挡得住吗？"
"边关如今只有两万兵马，还都是些新兵。"
燕云舒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我那好妹妹登基后，把北疆的精锐都调回了京城，用来充实她的御林军。北疆空虚，鲜卑人怎会放过这等好机会？"
徐川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决然："长公主殿下，这批玄铁兵器，您想要多少？"
燕云舒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恢复平静："三千把长刀，五百把长枪，以及一百套玄铁甲。"
"这么多？"徐川眉头一皱，"长公主殿下，玄铁难炼，即便是我徐家的秘密冶炼坊，一月也难出百件。您这数量，怕是"
"我知道难，"燕云舒打断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急切，"可北疆不等人啊！根据我的探子回报，鲜卑人最快一个月就会南下。若是边关失守，大齐腹地将毫无屏障，届时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徐川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肃然道："长公主殿下，徐川领命。这批兵器，我会在一月内备齐。"
燕云舒闻言一怔，随即站起身来，眼底满是震惊："你当真答应了？"
"当年在北疆，我徐川曾立誓，保家卫国，不负徐家军魂。"徐川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如今北疆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好！"燕云舒一拍桌子，酒杯跳起三寸高，晃了晃却没有洒出来，她眼底满是激动，"徐川，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徐川！"
她忽然伸手，一把将玉盒推到徐川面前："这第二颗解毒丹，拿去吧。服下它，你的武功至少能恢复到七成！"
徐川看着那玉盒，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长公主殿下，这解药"
"怎么？"燕云舒眯起眼，声音冷了几分，"你还在怀疑我？"
徐川摇了摇头，轻声道："当年那一场变故，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云舒面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愧疚："那个叛徒叫裴风，是我门下的得力干将。我一直以为他忠心耿耿，却不知他早已被鲜卑人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