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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霆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刚才我也做的不够好,她一个人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帮她拿过主意,也从来没有人管过她,一时半刻,她不习惯有人指手画脚。”
霍老爷子起身,“你跟我来!”
说完,他进了书房,霍震霆忙跟了进去,才关上门,就听老爷子道,“这一次扩大选举,让秦家老大进候补名单。”
霍震霆愣了一下,“爸,就我知道的,陆家正在接近秦正元,应该是想拉拢。”
霍拂海道,“陆家拉拢,秦家就会接?他们顶多只能在某些方面给秦家一点好处,不管是秦中易还是秦正元,都不是眼皮子浅的,他们要的是长远利益,不是这点蝇头小利。”
陆宗生老了,这两年身体也不好,越发精神不济,和霍拂海先前一样,多的是时候在家里养着,很多事也就力不从心。
他手上很多权利都不得不交给了陆让廉,陆让廉在外头给人的感觉人模狗样,如果不是许清欢说,连霍震霆都不知道,他居然还和自己手下的女军官有一腿。
藏得还挺深。
以陆家如今的局面,陆让廉的确拿不出秦家想要的东西来,陆让廉自己能够保住候补的位置都不错了。
陆宗生一天不死,正式的席位一天都轮不到陆让廉,陆宗生要是死了,陆让廉能不能拿到陆宗生让出来的那个位置,就得看他的本事了。
而霍震霆自己,起码一时半会不需要着急了,老爷子现在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真能够多活一二十年,那时候霍追也大了。
他顿感轻松,开始谋划让秦正元进候补席的事儿。
宋宛霖回到家里,听到了老爷子的咳嗽声,她还没有来得及把包放下,叶秀梅就出来道,“大嫂,你回来得正好,爸又咳起来了,你快去给爸熬雪梨川贝膏。”
明明最寻常不过的一幕,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但这一刻,宋宛霖就是从叶秀梅的眼睛里看到了嘲讽。
是不是家里的人都知道,就瞒着她一个?
连许清欢都知道的事,还有谁不知道?
许清欢是不是沈秀琴告诉她的?沈秀琴都知道了,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或许,别人也会背地里议论,她这样纯粹是遭受报应,姚听荷今天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她曾经做过的吗,她甚至比姚听荷更加过分,她将许靖安的尊严放在地上踩。
可是,她为什么不能呢?
许靖安虽然娶了她,他根本就不爱她,他只不过是在她的请求下娶了她,他军人骨子里的所谓的大义作祟,才会娶了她。
她生下孩子之后,他就把她扔到一边了,只知道宠孩子,从来不顾她的感受。
她不高兴的时候,他只会沉默,问都不问一句。
反倒是孩子哭了,拉了,尿了,他跑得比狗都快。
也正是因此,她越来越讨厌许清欢,如果不是因为许清欢,许靖安不会忽略她,而她也不会很快就移情别恋。
陆让廉回来了,心情似乎很好,将手里的文件袋习惯性地往茶几上一扔,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朝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宋宛霖喊了一声,“给我倒杯牛奶来!”
说完,就翘起了二郎腿,脚尖还一点一点地,拿着报纸看得悠然自得。
宋宛霖不动声色。
夜里,两人躺在了床上,宋宛霖朝陆让廉那边倾侧过去,他不耐烦地扒开她,声音嘟囔道,“睡吧!”
宋宛霖平躺在床上,压抑着心头的复杂情绪。
过了一会儿,等到陆让廉迷迷糊糊有点睡意了,她伸手过去摸了一下。
宋宛霖哪怕再不肯相信许清欢的话,她也不得不怀疑了,她太了解陆让廉应该是什么情况了。
陆让廉很快传来了鼾声,偶尔吧嗒着嘴,还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宋宛霖没有半点睡意,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该想什么,不知道能想什么,直到鼻端闻到了一点清凉,然后才慢慢地沉入到了梦乡。
门发出了咔哒一点的轻响,紧接着一道纤细的人影闪进来,她朝床上隔着一道楚河汉界的两人看了一眼,嘲讽一笑,然后翻箱倒柜找起来。
借着一点小手电筒的光亮,许清欢找到了一个房产本,是距离此地大约十多里地的东城区的一座宅子,落在宋宛霖的名下。
正是她要找的东西。
抽屉里还有一些现金,宋宛霖的一些首饰,她看到了一个蝴蝶别针,用白色的珍珠串成的,看上有些上年头了。
许清欢原本无意拿钱财,但此时,她想把这珍珠蝴蝶别针拿走,因为这是许靖安立下一个个人二等功后挣来的一笔津贴买来送给宋宛霖的。
那一年原身只有一岁。
宋宛霖不配保留许靖安送她的礼物。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将抽屉里的所有钱财全部都收进了空间。
江行野守在后院,正在按照许清欢的指示,撅着屁股挖土,哐当一声轻响,铁锹挖到了石板,江行野越发来劲儿了。
他抬头看了许清欢一眼,铁锹将石板上的土铲干净,然后他一使劲儿,将石板翻开,一条地道通往地下。
两人都没有急着下去,过了一会儿,许清欢往里头扔了一截燃烧着的蜡烛,火光没灭,她才让江行野在上头守着,她下去。
地下面积很大,差不多快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了,满满当当堆着的全部都是箱子,紫檀木的箱子,和蒋家的一样,或大小黄鱼,或珠宝首饰,或古籍字画。
这个时代打倒了什么,搜罗出来的那些所谓的封建玩物,都被他们搜罗起来,堆在这里。
许清欢没有客气,全部都给收进了空间里。
她从最后一个箱子里拿了一沓大团结打算给江行野,但想了想,还是扔进去了。
他不会要。
从地下上来后,江行野什么都没问,将石板放回原地,又用土将石板埋起来,他才问道,“我们去哪儿?”
“去一趟东城区,一会儿还要回来。”许清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