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生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岸边照射来手电筒的光亮,似乎在查看我们船上的情况。
此时高建祥也说道,“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尸体是不可能被河水冲走的,但是具体在哪个位置我们都不清楚,也可能是挂在水草上了。”
随后他又说道,“就算是被冲下去,下面的网也能挡住,但是按水流的这个速度,显然在三两天之内不可能被冲下去。”说着他指了指后面进一百的地方,那里有一副网横跨整条河的横截面。
我点了点头,比较认同高建祥的这个观点。
“你说会不会被水下的大鱼都给吃完了?”随后,高建祥又疑惑的问道。
“应该是不太可能。”我面色平静的回答道。
按常理说,这个想法不怎么现实,但是万事不能完全,也许就是这万分之一的几率,让大鱼在一天之内把尸体吃的尸骨无存呢。
一根烟的时间很快过去,吐出最后一团烟雾,我缓缓地拿起船上的手电筒戴在头上,又要准备下水了。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扎入漆黑的河水中。
这次我直奔河底,冰冷的水流挤压着耳膜,发出沉闷的嗡鸣,可视范围非常有限。
潜到河底,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漆漆的杂草,估计有个几十厘米的样子,随着水流的波动缓缓的摇曳着。
到了河底后我就开始环顾四周,直到肺中的氧气耗尽我才缓缓的浮出水面,又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一头扎进河中。
就这样反复循环,到了第三次换氧结束,我又一头扎进水中,直到我下潜到约七八米时,手电筒的光圈里突然照到一片漂浮的碎布。
是衣服的残片,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扯下来的。我伸手去抓,却发现布条上缠着一缕黑色的头发,发根处还带着一小块发白的头皮。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猛地扯了两下绳子示意高建祥拉我上去。
可就在这时,绳子突然绷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拽了一下!
我心头一凛,又扯了两下,可绳子却纹丝不动,仿佛水下有什么东西正死死拉着另一端。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我拼命往上游,可双腿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低头一看,浑浊的水中竟伸出一只惨白的手,五指如钩,死死扣住我的脚踝。
我对着那只手疯狂踢蹬,可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在水下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很是让人绝望。
我当机立断,一口将中指咬破,一阵刺痛后,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我伸出被咬破的手,猛地握在那只苍白的手上,那只手吃痛,瞬间缩了回去,脚上的力道消失后,我立马往上游。
可是当我转头的瞬间,一张苍白的脸顿时映入我的眼帘,离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她双目空洞,黑黑的眼眶中流出绿色的液体,随着河水漂流,脸色苍白如纸,还泛着幽幽绿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头发犹如水下的杂草般,黝黑而细长。
一根根发丝随着河水拍打在我的脸上,她的手缓缓朝我肩膀伸来。
我顿时一激灵,趁着咬破的中指还在流血,我双手瞬间结印,一掌朝她拍去。
女鬼意识到危险,伴随着一阵咕噜咕噜的水泡声,她的身形也瞬间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等我抬头望去时,一袭白色的裙摆顿时将我的视线遮挡住。
我拼了命的向上游,肺里的空气几乎耗尽,眼前开始发黑,脑袋也有些昏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绳子突然剧烈抖动,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猛地拽向水面!
“快上船!”高建祥惊恐的大喊道。
他的力道很大,借着他的力我猛地翻身上了船,随后全身无力,瘫软的躺在船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要是高建祥再晚点拉我,指不定我已经淹水了。
“怎么回事?”高建祥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大口喘息着,喉咙里还残留着河水的腥味。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被咬破的伤口渗出的血珠滴在船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水下……有东西。”我哑着嗓子说道,眼睛仍死死盯着漆黑的水面,手电筒的光束在水下晃动。
高建祥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猛地站起身朝船头走去,准备开船离开这里,“不可能……这河我走了二十年,从没……”
但是刚才发生的一幕不得不让他改变心中的想法。
他的话戛然而止。
船身突然剧烈摇晃,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物体撞击。
我们同时扑向船沿,只见水面上泛起一圈圈不自然的波纹。
“快走!”我嘶吼着喊道。
高建祥的腿抖得厉害,几次准备开船都没能站稳脚跟。
突然,河水开始沸腾般翻涌,浑浊的水花溅到脸上,带着腐烂的腥臭。
就在我们拼命开船驶向岸边时,船底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道裂缝从船头迅速蔓延。
冰冷刺骨的河水立刻涌了进来。
“跳船!“我拽着高建祥扑向岸边。
身后传来木头碎裂的巨响,船体在我们跃起的瞬间四分五裂。
落水的刹那,我回头看见河面下浮现出十几张惨白的脸,黑洞洞的眼睛齐刷刷盯着我们,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她们在……笑!”高建祥的声音变了调,然后拼了命的朝岸边游去。
我也拼了命的往岸边游,湿透的衣服重若千钧。
这时,身后的河水突然掀起一人高的浪头,裹挟着腥臭的水汽朝我们扑来。
就在浪头即将吞没我们的瞬间,岸上突然传来一阵昏黄的光亮。
刺眼的光束中,浪头诡异地停滞在半空,水珠凝固成晶莹的冰晶。
那些惨白的面孔在强光下发出嘶嘶的声响,像烧红的铁块浸入冷水。
“还不快上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岸上传来。
我们连滚带爬地扑向光源,发现是个佝偻着背的老渔夫。
他手里的铜制手电筒泛着古旧的光泽,筒身上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