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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染下来安慰沈安然,刚巧看到沈安然眼泪都急得要落下来来,姜清染赶忙帮她擦掉眼泪:
“没事没事,王爷没有难为我,现在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么?我们先把开府宴办好了,说不准里面就有凶手在浑水摸鱼呢。”
姜清染声音很小,是伏在沈安然耳边说的。
听到凶手,沈安然脸上就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若是让我抓到了,我定不轻饶他!”
两人进了府中,今日兴许是对姜清染有些担忧,不知为何恒亲王向来不喜这些,却主动来了。
等姜清染和沈安然落座之后看到恒亲王,她眼神都亮了:
“王爷,您怎么在这?”
恒亲王没有理会她,三皇子看到恒亲王才笑道:
“那不是特意来陪着王妃么?”
这话的意思是担心王妃的安危,但是毕竟那事情已经被恒亲王和三皇子料理好了,若是真有人想打探也打探不出来,就是为了保全两位王妃的名誉。
“原来如此,那倒是谢谢王爷了,不过在我们凌王府,那肯定是顶顶安全,所以也不必处处跟着。”
沈安然难得跟姜清染见一面,肯定是不想恒亲王处处跟着,影响两小姐妹叙话的。
恒亲王这才说道:
“不必自作多情,本王不过来恭贺三殿下开府罢了。”
等她俩走之后,姜清染和沈安然才开始在院子里逛着。
“染染,今日府上有许多玩乐,想当初你可是什么都能拿第一的,现在可还有兴趣?”
她说这话,姜清染才开始恍惚起来。确实,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公府嫡女,如今已经不再热衷于这些了。
她现在都想不起自己对这些东西狂热喜欢该是个什么模样。
“如今府上宴会多了,倒也无甚乐趣,不知你们今日都有什么?”
沈安然也怏怏地说:
“那倒是了,昨日有些惊吓,没什么精力去想,都是下人们准备的,何况如今的情况,也就寻常冬日宴罢了。”
说到冬日宴,姜清染突然感慨,自己似乎已经重生一年了。
当初和方唯安一起的日子明明那么熟悉,却像是过了一辈子一般。
心中正想着这些,突然门廊里走出一名官员,大概是恭贺三皇子。宣治对于男主打防虽有限制,但是到了一定程度也是有所开放,这是权利的象征。
就像三皇子的凌王府,这开府宴可是男女同席的,在一片硕大的梅园之中。
这人刚入,就让许多夫人们看迷了眼,旋即挪开了眼神,可惜脸上泛着一丝丝的红晕。
姜清染也是在熟悉不过这人,她定定看着面前这男人,上辈子的心酸在她心中反复播放着。
又是方唯安,这两个月不见,他竟又白了一分,脸色也冷冷的,此人本来白的就像雪中客,如此的白,那一抹薄唇活像是雪中寒梅,无端生出一些风骨来。
确实,这般读书人的文弱却秀美的风骨,除了方唯安,整个宣治找不出第二个。
按照常理,这方唯安本应跟姜初棠一起携手来的,可不知为何,他竟是独自过来,姜初棠远远被落在后面,脸上也没有什么好神色。
“臣恭贺凌王、凌王妃开府之喜。臣……参见恒亲王妃。”
沈安然淡淡应了一声,也回了两句,看向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睛是一直在看着姜清染的。
这举动可甚是失礼,虽说方唯安官职如今已升上四品还是实职,官场上已经许多人敬重他,可若是对恒亲王妃有所觊觎,那可是实在不知好歹。
沈安然心中有些不快,于是又冷冷补了一句:
“若是无其他事,就请去前厅,那里有男子的射虎宴。”
如此明白的赶人倒是让姜清染也懵了,他是个读书人,更是一个明白人,哪里不懂这些道理,再看姜清染时,她也没有替自己说些什么,脸色上有些红晕,就确实道谢告辞。
“染染,向来听说这方侍郎……不,如今人家已经调任翰林学士,向来是个知法守礼的,跟夫人的关系也不错,已经一年了也从来没有纳过妾,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如此轻佻的,看你王妃的眼神也敢如此直接!”
姜清染在他来的时候一直盯着他身上和手腕,仔细看看姜初棠同他是不是还有淤青,可这次他身上竟穿了束口的衣裳,没看清,沈安然说的那些话她自然也没印象,于是只好安慰她道:
“兴许是安然看错了呢,方唯安他……应是没那些意思。”
上一辈子两人虽然琴瑟和鸣,他也尊重她得紧,可惜在姜家出事那段时间,姜清染已经不再见他了。
更何况自己如今已经是恒亲王妃,面对方唯安只有敌意,绝无善意。
“许久不见,凌王妃又显怀了,跟凌王关系又好,真是羡煞旁人呢。”
姜初棠的声音远远穿过来,姜清染抬头看她,眼神瞬间狠厉起来。
走进了,她才慢悠悠地行礼道:
“臣妾参见凌王妃,恒亲王妃。”
沈安然知道姜清染同她关系不好,仍然是冷着脸的:
“嗯。”
随后,就听见姜初棠冷笑:
“不知臣妾哪里惹到两位王妃了呢,竟然如此冷淡?不知王妃是不是为着那京中传言心中烦闷?”
沈安然一下子警觉起来:
“什么传言?”
如果是那日被绑架,可……明明凌王已经处理好了,绝不会坏了两个人的名声,她又怎么会知道?
姜清染也直直看着她,倒是想看她想做什么。
只见姜初棠噗嗤一声笑出来:
“两位王妃如此紧张作甚?妾身只是说,京中王爷同王妃分房睡的传言罢了。毕竟三皇妃有身孕,分开也正常,至于恒亲王妃嘛……分开,倒是京中一大奇闻呢,毕竟恒亲王可是亲自把恒亲王妃抢入府中的。”
沈安然松了一口气,但姜清染没有。
她知道这句话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是姜初棠的警告。
她知道那些事情若是传出去怕是恒亲王一定不会饶了她,于是这般言语,只为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