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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说书人把《将军令》换成《凤求凰》。”
春桃数出五枚银锭:“登徒子找好了,是东市卖猪肉的刘二。”
申时的钟声敲响时,乔净岚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玉佩叮咚声。她指尖划过焦尾琴的裂痕,轻轻笑了。
若是能博得徐沐阳的同情,日后她还有什么愁的?
茶楼跑堂擦第三遍桌子时,春桃将五两银子拍在柜台上:
“二楼临街雅间,要能看见聚贤楼的旗子。”
掌柜拨着算盘珠头也不抬:“徐小王爷的包间在左手第三间。”
乔净岚摘下帷帽,指尖划过琴弦:“让刘二申时二刻准时闹事。”
她将杏色荷包压在琴谱下,金线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楼下说书人惊堂木一拍:“今日不讲《将军令》,改讲前朝乐师与郡主的私奔故事!”
徐沐阳的脚步声在楼梯口响起时,乔净岚突然撕破衣袖:“春桃,去取针线来。”
她故意将绣绷摔在地上,露出半截雪白手臂。
“小姐当心着凉。”
春桃大声说着推开门,恰让经过的玄衣青年瞥见屋内春光。乔净岚慌慌张张拉衣袖,怀里的荷包“不小心”滚到对方靴边。
“公子留步!”
她追出门时踩到裙摆,整个人朝楼梯栽去。徐沐阳转身接住她,鼻尖擦过带着松柏香的发丝。
她早就知道,徐沐阳最喜欢的就是松柏的气味。
楼下突然传来喧哗。满脸横肉的汉子撞翻茶桌:
“小娘子装什么清高!”
刘二扯住乔净岚面纱,露出她提前掐红的眼角。
“放肆!”徐沐阳挥拳将人打翻。转头看向乔净岚的时候,不由得心跳加快,嘴角也上扬了起来。
竟然有这样的小美女投怀送抱。虽说投怀送抱的多了,可是这样衣着不凡,瞧着像是贵女的,可还是没有。
刘二按约定掏出匕首:
“知道老子背后是谁吗?敦亲王府”
话没说完就被踢中手腕,匕首扎进廊柱嗡嗡作响。
乔净岚趁机抓住徐沐阳衣袖发抖:“他们他们前日就跟踪我”眼泪冲掉眼角胭脂,露出青紫痕迹。
“乔姑娘受伤了?”
徐沐阳瞥见她腕间红痕,“这群人真是大胆,竟然敢在小爷我的地盘作乱,搞得美人如此落寞,倒真是让小爷我心疼呢!我送你去医馆。“
“不可!”
乔净岚拽回手腕,“马伯伯与家父同僚,传出去小女实在是……”
她咬破舌尖咳出血丝,染红了徐沐阳的前襟。
徐沐阳瞧着她这分样子,又多了三分动容。
对面绸缎庄二楼,豆蔻数着拍子记录全程。当看见乔净岚故意遗落荷包,她立刻对暗处的侍卫比手势:“捡回来,要快。”
茶楼后巷,春桃将钱袋扔给刘二:“演得不错,下次还找你。”
屠夫掂着银子咧嘴笑:“那小娘子真带劲,比怡红院的”
“闭嘴!”
春桃突然抽出簪子抵住他咽喉,“再多说半个字,舌头就别要了。”
“是是是,是小的失言了。”
不过虽然嘴上道着歉,可是他心里却明白,若是什么正经小娘子,为何会找他来演这样一出戏!说白了,不过是不自尊自爱罢了。
徐沐阳扶着人上马车时,发现乔净岚的琴轸有道细痕:
“这焦尾琴”
“去年重阳摔的。”乔净岚垂眸掩住笑意,故意露出腕间旧疤,“母亲说女儿家不该碰这些,可我就爱《凤求凰》的调子”
茶渍未干的地板上,豆蔻捡到半片染血的指甲。她用小银镊夹起放进琉璃瓶:“告诉王妃,鱼饵咬了钩。”
豆蔻真没想到,乔家如此家大业大,可是乔净岚竟然为了能和徐沐阳在一起做出如此有辱清誉的事情!
暮色染红窗纸时,姜清染对着灯光细看荷包内衬:
“金线泡过三七汁?”她突然冷笑,“明日派人去查,乔家最近买过多少止血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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