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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尘埃落定
左一凡回请了一次客,总是吃别人的,心里总归有些过不去。他也想把二狗的事,与缪飞和甘部长说说,也许他们能提供一些建议,毕竟是在官场上混的人。之前,甘部长来过几次电话,也有大家聚聚的意思。
这次没有再去沃姆酒店,沃姆酒店是徽菜,他本想找一个有苏帮菜的饭店,甘部长他们俩毕竟都是苏州人,但又想本地人不一定都爱好本地菜,老是吃也会腻的。最后,他选了一个叫“水上人家”的地方,是一家“网红”店,菜肴都是一些湖鲜。地点比较偏僻,在光福镇,但停车很方便。
左一凡也是开车去的,车子是尤兰英的。左一凡打算开学后再买一辆,老是乘秦红的车,有些不合适了。
这次三个人都没有带女朋友。
第一杯酒,缪飞就敬甘部长,就说:“甘兄!小弟先敬你!恭喜甘兄喜得千金!重获新生!”
他们俩一饮而尽,不过不是酒,但喝的样子和酒差不多。
左一凡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大概的意思也明白了八九。就问:“生了?离婚了?”
缪飞说:“你不知道哇?我们甘部长现在是家里家外,享受齐人之福。”
“还齐人之福?”甘部长说,“我现在是老牛拉破车,有苦说不出。”
他把两个成语并到一起用,看来有点苦不堪言。
缪飞说:“你这个比喻恰当!老牛吃嫩草,吃到一棵刺了?说说呗!左教授也在好奇呢!”
甘部长就把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主要是和左一凡说的。
那次和左一凡分别以后没多久,甘部长那颗炸弹就爆了。他那小女朋友,没有去单位闹,直接找到了他老婆。
他原以为会有一场疾风骤雨,可他老婆却波澜不惊,心平气和。毕竟是当老总的,处理问题三下五除二,不到两个星期,事情就落定了。
他们离婚了。公司归老婆,协议上,她主动提出来:她自己如果再婚,公司的股权一律归儿子。房子给了甘部长一套,不过那套房子目前在儿子的名下。协议上也说清楚了,不得过户。甘部长有居住权,直到老死为止。车子,甘部长分了一辆,是他名下的那辆别克轿车。家里的现金一人一半。儿子跟老婆,实际上也谈不上跟谁不跟谁,都在国外留学了,跟谁都是名义上的。只是出钱的问题。他老婆说,儿子的费用甘部长一分钱都不用出,包括将来的结婚等等都是他老婆包了。儿子反正大了,认不认他,是儿子的事。
甘部长没有讨价还价,觉得老婆也是仁至义尽。
麻烦出在小女朋友那边。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女孩。名字还没取,这涉及到姓氏问题。自然也没有报户口,也没有地方报。
小女友提出结婚,但有两个条件:一、房子要过户,必须写上她的名字。或者买一套。二、叁拾万彩礼。彩礼钱由她支配。
左一凡说:“也不算麻烦啊?要求不算高。”
甘部长说:“是不算高,可我办不到啊!首先房子的事,我就没办法答应她。我也不想那样做。”
“为什么?”左一凡问道。
“我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儿子的。如果一过户,那女人就拿走一半了。我没有那么傻,我不会答应的。即使我答应,我老婆肯定不答应的。她把房子落在儿子名下,就是防着这一点。”
“那倒是。”左一凡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拖着呗!”甘部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说,“其实,我也不想结婚。都这个年纪了,结什么婚啦?”
“那小孩户口怎么办?”两人同时问。
“就是啊!我头都炸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再买一套。”甘部长说,“可我哪来这么多钱啦?这些天,想尽了办法,也筹不到一分钱。”
左一凡一下子警惕起来,不敢再说下去了。连忙扯到别的话题上。他说:
“缪局,你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缪飞说,“就是特别忙。你们也知道,这疫情抓得这么严,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大家都紧张得不得了。就怕这霉运落到自己的头上,这又是没办法的事,谁知道哪天病毒就跑到你的地面上?只好听天由命。”
甘部长说:“你紧张什么?你又不分管这一块。”
“哪里呀!”缪飞说,“这种事,哪还有分管不分管一说?每个人都划定一块,谁出事谁负责。何况我现在是我们局的一把手,能脱得了干系吗?”
“那你是哪一块?”
缪飞说:“我就是这一块,光福片区。左教授一说这个饭店,我就知道在哪里。这家饭店,我经常来的。”
左一凡问:“那你这里没有出事吧?”
“没有!”缪飞说,“都是光福这个名字取得好,是个福地,百毒不侵,新冠病毒在周围转了一圈,就是没到我们这里。真是烧高香了。”
他又笑着说:“说到烧香,我老婆真的叫我去铜观音寺烧香。”
甘部长问:“你去了?”
“哪敢啦?我这个身份被发现了,那还得了!病毒没来,我先倒下去了。”缪飞又说,“我老婆偷偷地去烧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左一凡又问缪飞:“你现在是一把手,总揽全局,那以前分管的那一块,现在还在管吗?”
“你是说太湖禁捕的事?”缪飞答道,“暂时还在管。这件事也麻烦得不得了,我真想早一点把它脱手了。”
前一阵子太湖禁捕是个大新闻。左一凡记得一篇报道是这样写的: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太湖水面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然而,这片美丽的水域即将迎来一场重大变革——太湖禁捕令正式生效。
政府之所以下达这一禁令,是因为长期以来过度捕捞导致太湖渔业资源急剧减少,生态平衡遭到严重破坏。为了保护这一方水土和其中珍贵的生物多样性,禁捕已成为刻不容缓的任务。
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在当地渔民中间引起轩然大波。对于许多以捕鱼为生的家庭来说,这意味着他们将失去赖以为生的手段。但是,经过政府工作人员耐心地宣传解释相关政策以及提供转业培训等帮扶措施后,大部分渔民都逐渐理解并接受了这个现实。
随着禁捕令的实施,湖面上曾经密密麻麻的渔船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巡逻艇不时穿梭而过,监督着是否有违规捕捞行为发生。同时,科研人员也开始对太湖的生态环境进行全面监测和评估,以便制定更科学有效的恢复方案。
一些志愿者们也积极参与到保护太湖水生生物的行动中来。他们定期组织清理湖边垃圾、种植水生植物等活动,努力改善湖泊周边的生态条件。
在各方共同努力下,时间一天天过去,太湖的水质逐渐变得清澈起来,水中的鱼儿数量明显增多,各种珍稀水鸟也重新回到这里栖息觅食。人们惊喜地发现,原本被过度开发利用的太湖正慢慢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而那些曾经的渔民们,通过参加政府组织的技能培训,纷纷转行从事起水产养殖、旅游服务等其他行业。虽然生活方式有所改变,但他们依然深爱着这片养育了自己世代的土地,并为太湖如今的良好转变感到由衷高兴。
左一凡就问缪飞:“你上次不是说都开了表彰会,事情不是结束了吗?”
“哪能结束得了?禁捕不结束,这件事就没办法结束。”缪飞说,“前几天,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