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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得办法,李祺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登上了点将台。
“你刚刚在说什么?”
还不等李祺开口,老朱就一脸阴沉地喝问道。
其余诸将也都目光不善地看着李祺,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这种庄严的场合,皇帝陛下又正在兴头上面,你小子怎么敢说出那些话的?
这就好比皇帝陛下看见了一个绝色美人,裤子都脱到一半了,结果你告诉他那是个男孩子……
咦,更兴奋了是怎么回事?
李善长急忙跪倒在地上,惊恐万分地开始请罪。
“陛下,犬子无状,还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啊!”
儿子惹事,亲爹服其劳!
见此情形,李祺心中叹了口气。
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因为自己的过失,而牵连到便宜老爹李善长。
“那个……皇上啊,这天子点兵的意义何在?”
此话一出,老朱与众将都快被气笑了。
李文忠站在李祺身后,压低了声音迅速解释了一遍。
李祺听后这才了然,对今日这场点兵有了认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朕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否则朕就治你的罪!”
老朱冷冷地开口道。
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亦或者说有些失望。
这种严肃的场合之下,李祺却非要冒出头来抖机灵,真是胆大妄为!
李善长扯着儿子的衣袖,疯狂给李祺使眼色,想要让他跪地请罪。
偏偏李祺不以为意,依旧淡定自若地开了口。
“皇上,臣以为这般演武……效果太差。”
“远远达不到鼓舞士气,激励将士的目的!”
老朱面沉如水,没有开口。
一旁大学士胡惟庸却是忍不了。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在此大放厥词!”
“此乃军国大事,汝一介纨绔,素不知兵,有何资格在此置喙?”
胡惟庸开口了,而且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李祺。
这看起来很不合理,毕竟李祺可是李善长的独子,而胡惟庸却是李善长提拔培养的政治继承人,淮西集团的二代党魁。
现在倒是好了,胡惟庸向李祺发难,根本就没有把李善长放在眼里。
事实上,自从胡惟庸唾手可得的相位,因为李祺横插一脚被废了之后,胡惟庸就对李祺恨之入骨,连带着李善长也恨上了。
开玩笑,那可是相位啊,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书丞相啊!
他胡惟庸就差这最后一步了,结果却被李祺这个混账兔崽子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什么狗屁内阁大学士,手中毫无实权,能够跟中书丞相相提并论吗?
断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
所以胡惟庸对李祺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夜不能寐的那种!
胡惟庸不开口不要紧,他这一开口却是瞬间捅了马蜂窝。
原本一众淮西勋贵就和胡惟庸这些文臣缙绅不怎么对付,双方经常在朝堂之上争斗。
结果胡惟庸这一骂,直接就引爆了文武之间的矛盾。
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西郊军营!
这里是他们勋贵武臣的地盘!
你一个文臣缙绅在这儿狗叫什么?
再说了,李祺再怎么样,那也是李祺,一众军中大将前几天才受了人家的恩惠,与皇室天家成为利益共同体,这都是李祺的功劳。
你在俺们地盘上面,欺负俺们的人,谁特么给你胡惟庸的胆子啊!
徐达当即喝道:“胡惟庸,陛下还未开口,你在狗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