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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虞凌云仰头望去，就见黑色面具泛着幽暗的光，“你的声音，也很像他。”
少顷，她伸手勾住他腰带，指尖抚过那枚白玉佩，“原来这位小郎君也爱玩这面具戏码。”
醉意将虞凌云的尾音惹得娇软，像糖渍梅子。
赫连辰喉结滚动，掌心贴上她后腰，隔着衣衫触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这小狐狸真是毫无戒心，酒馆里尚且敢一个人喝得大醉，也不怕被有心之人……
想到这儿，赫连辰好看的眉头一拧，正欲开口警醒她。
怀中人却突然捶打他的胸膛，“大街之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带我去绵云阁取、取衣裳。
“……遵命，虞小姐。”赫连辰无奈摇头，牵着她的手腕走去。
入夜，星月交辉。
绵云阁华灯升起，将虞凌云绯红的面容映得愈发娇艳。
她半倚在木台子上，看着掌柜战战兢兢捧出木匣。
白色襦裙在灯下泛十分耀眼，裙摆银线绣着的三只白鹤振翅欲飞，这是她阿娘在信中写的款式。
很美。
“缝补得很好看啊。”虞凌云凤眼半阖，“掌柜的你抖什么？”
莫非这人在衣服里藏毒了？
又是一个想杀掉她的人吗……
前世，她将一颗真心毫无保留捧出，可那些被她以真心相待之人，都想要将置她于死地！
虞凌云冷哼一声，心里却覆上了一层委屈，“我到底犯了何错，为何要害我的人如此之多？”
声音很小，带着细碎的哽咽。
可赫连辰作为习武之人，耳力极佳，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赫连辰眸光骤暗，莫非她已经知道了？
这小狐狸倔得很，若是要跟大凛皇帝来个鱼死网破……
看来得加快速度了，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待两人走远后，掌柜拿着帕子，冷汗已经布满额头。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那人杀过人。
待回到许府院子里，虞凌云已伏在赫连辰肩头昏睡。
楚歌从屋顶闪出正要作揖，却见主公眼底凝着寒冰，“诡面阁规矩，失职者当如何？”
“自断一指。”楚歌看着昏睡的虞凌云，心中懊恼，跪地捧剑正要行动。
赫连辰单手抱着虞凌云，拿着剑柄挡住了剑刃。
若是看见楚歌断了手指，她醒来定是要责备于他，甚至许会不再搭理他。
“去查沈中书侍郎近三年漕运账目。”他将令牌掷在楚歌脚前，“权当将功赎罪，否则数罪并罚。”
“是！”
厢房未点灯，月光透过薄窗，洒于地面。
虞凌云躺在榻上，呼吸绵长。
“先起来把安胎药吃了。”赫连辰揽着她的肩背，手指将药丸抵在她嘴边。
虞凌云发出嘤咛声，似是对吵醒她的人是十分不满。
“张嘴。”
在朦胧的夜色中，她微微睁眼，男人用修长的手指拉下面具。
虞凌云怔愣瞧着他，慢慢攥紧锦被，她是在做梦吧？
眼见着熟悉的面孔愈发近，温热的唇覆上来，苦涩药丸一点点在她舌尖化开。
赫连辰指腹擦过她唇角，沉声道：“虞小姐今日之局甚好，可惜算漏了圣心。”
临近十日之期，栾城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