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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生有些茫然,一家卖鱼的没有怎么打听啊!这如何定价。
“爹,搬到集市口啊!这地方估计没人进来”。
挨着卖猪肉的几个摊子,李永生招呼大家把鱼都摆在了路边。
“大兄弟,打了这么多鱼啊!还有这么大的红星鱼,怎么打的”?
一群肉贩子围了上来,这么多鱼真的少见,尤其是几条大的红星鱼。
“孩子昨天钓了一天,这也还没开市,放在家里怕遭野兽”。
“怎么卖的?合适的话我买条红星鱼,初七接财神,没鱼总感觉诚意不足”。
父亲看了眼李永生,他也不知道什么价啊!
“伯伯,红星鱼两斤以下的七文一斤,两斤以上的十文一斤,青皮鱼和胡子鱼都是五文一斤”。
肉贩子点了点头,价格稍微贵了一点,但红星鱼太稀有了,那玩意是水底鱼,平常季节拉网都很难网到,挑了条三斤左右的递给了李永生。
李永生摆弄了秤称了三斤半。
“伯伯,你那里也有秤,再过一下看看是不是三斤半,昨晚刚借的秤,就怕不准”。
肉贩子提溜着鱼回到了自己的摊位。
“没错,三斤半,三十五文对么”?
“伯伯,算三十文吧!开张大吉,祝你财源滚滚”。
肉贩子乐了,一脸横肉笑出了皱子,看的小舒赶紧转过头去。
“小兄弟,贵姓啊!我叫陆飞虎,在这条街上卖了十三年猪肉了,大家都叫我猪头陆”。
李永生接过三十文钱数了一遍。
“免贵李,谢谢陆伯伯”。
陆飞虎买了一条,点燃了大家购买的欲望,初七迎财神,各家要根据经济实力摆桌子,最差的也得是一碗饺子加上点半生的大米或者馒头,富户不必说了,牛头猪头鸡鸭鱼,什么贵摆什么。
集市主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很多都还是送年礼的,大多数在杂货铺子买点米面,偶尔有富贵模样的过来割一些的肉或者提溜一串大骨头。
“李永生,对么”?
忙碌的李永生抬起头来,认出了是王员外家的李管家。
“李伯伯,永生给你拜个晚年”。
李管家眯着眼睛,笑呵呵的扶起了李永生。
“永生娃,真的厉害啊!又打了这么多鱼,这几条红星鱼可以啊!说个价,我都要了,上次陆先生和朱先生的红星鱼也是从你那里买的对么”?
街上的人没有不认识王员外家李管家的,自觉的退到了一边。
“李伯伯,上次是我捕的,不过这次不是捕的,是用鱼钩钓的”。
“钓的”?
李管家一脸怀疑。
“这么多都是钓的”?
“是的李伯伯,昨天和我兄弟还有妹妹钓了一天,午饭都在河边吃的”。
李管家惊讶完了,指了指五六条三斤以上的红星鱼。
“这几条给我过下秤,我全要了”。
“李伯伯,我让兄弟给你送到府上,钱就算了,王员外对我家有大恩~”。
“不行不行,王员外很喜欢你,知道我挂你的鱼还不扒了我的皮啊!赶紧过秤”。
一群看热闹的若有所思,怪不得敢大摇大摆的在集市头上摆摊啊!原来有王员外做靠山呐,幸亏刚刚才自己没~,几个青皮赶紧开溜了。
李永生挨着称了一遍,过完了让大牛赶紧穿绳子。
“李伯伯,加起来二十二斤,十文一斤,收你二百文可好”。
李管家直接扔出了一块碎银子,不到一两也差不多,靠近李永生小声说道:
“小永生,员外招待贵客没时间出来,下次再来卖鱼碰到员外爷和他说一下钓鱼的方法,员外爷喜欢钓鱼总是钓不到”。
李永生赶紧点头。
“李管家放心,遇到了我就会说的,要不说给你听吧”!
李管家赶紧摇头。
“不急,不急,让你兄弟给我送过去吧”!
大牛现在已经很注意卫生了,脸上很久不见鼻涕了,大牛娘又是个细心的,给收拾的干干净净。
“大牛,给李管家送过去,别磕了碰了”。
“永生哥放心吧!我一会就回来”。
张大牛一只手三条,让鱼远离了自己的裤子,跟着李管家离开了集市。
日上三竿,集市头上渐渐火爆了起来,一斤鱼五到十文钱,一斤米五文钱,一斤肉十五文钱,鱼的性价比是最低的,还费油,但关系到接财神,鱼反而成了最抢手的。
大牛送完鱼回来了,穿草绳提溜鱼忙的不亦乐乎,还没到中午,鱼全部卖完了,李永生和气生财,价格一直没动,但每条鱼都会让一点铜板,卖的开心,买的也高兴。
“小兄弟,累坏了吧!多亏你认识李管家,刚才几个青皮在这里转悠,看见你和李管家熟悉才跑了”。
李永生心里一惊,他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一起走了,原来是准备打秋风的青皮啊!心里对王员外的感激又加了一层。
两家人离开集市,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开始分钱,二百二十多斤鱼,有七十多斤是红星鱼,其它鱼卖了大约七百文,红星鱼卖了九钱银子和五百文,加起来一共卖了大约两千一百文,虽然没有上次卖给两个过路的文人赚的多,但那主要是打赏,算不得数的。
李永生数出了七百文交给了大牛娘,大牛娘推辞了半天,见永生娃有些急躁了赶紧收下,想磕头的心都有了,孩子仅仅是跟着玩了一天,净赚了一百四十斤大米。
“爹,娘,婶婶,找个地方吃饭吧”!
“永生,不在外面吃啊!回去我给你做,去买点猪肉骨头就行了”。
去了猪头陆的猪肉铺子,李永生挑了一个猪头和十斤猪肉,猪头让猪头陆给劈开了,另外还要了一副猪肝,猪头和猪肝便宜些,总共花了三百四十文,又去旁边的杂货铺子买了五十斤大米和二十斤面粉,又花出去了三百多文,这次卖鱼的收获转眼间花出去了将近一半,爹娘都没心疼,车子上的东西看着就让人欣喜。
大牛娘也破天荒的割了五斤猪肉,买了二十斤大米和十斤面粉,怎么也不让永生爹推,坚持放在水桶里挑着。
街面上还有卖猪头肉,牛羊肉,卤下货的,李永生有些意动,觉得花的够狠了,下次再说吧!
回去的路轻松了很多,重量减轻了很多,另外把鱼换成了铜钱肉和粮食,所有人心里充满了满足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