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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恕意心疼得肝肠寸断,她赶忙伸出手,轻柔地为明兰擦拭泪水。
“傻孩子,娘怎么会不要你?娘也害怕,恨不得牵根绳子,将你和你弟弟绑在身边。”
“只是孩子大了,该学些本事。老太太心善,她定会把你照顾得妥妥当当,你在那儿能过得更好,学更多的东西,日后也有个依靠。”
明兰却似听不进去这些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小手紧紧揪住卫恕意的衣角,仿佛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阿娘一般:“我不要学本事,我只要阿娘,阿娘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睡梦中的长桉被惊醒,也跟着 “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小手在空中挥舞着。
卫恕意自己的眼眶也红了起来,声音愈发哽咽,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娘没用!管不住这院子里的下人,让你跟着担惊受怕。明兰,我实在没有那么多心力照看你们两个。”
“我真怕你们被人害了!无论是谁,都是要了我的命!你去老太太那吧!我也好专心看着你弟弟。”
明兰哭着扑在阿娘怀里,“娘,你别打自己!我去我去!我明天就去祖母那儿!”
卫恕意强忍着泪水,把两个孩子再次紧紧搂入怀中,轻拍着她们的后背。
只明兰搬走后,她让小蝶照看着长桉,让人传林小娘过来。
虽说身子还有些不适,也给自己上了点妆,显得有精神气些。
林小娘穿红戴绿的就带着人过来了,显得十分气派。
“卫妹妹,是我疏忽……”
卫恕意看她演戏都看厌了,也不知道家里主君是不是眼瞎了,天天看着不腻味吗!
“跪下!”
林噙霜倒是没想到这个软包子,一下硬气起来了。
虽是跪了,但嘴里也不饶人。
“卫妹妹火气也太大了些……”
卫恕意挥着手像是驱逐苍蝇一般,“雪芳,掌嘴。”
林噙霜剧烈挣扎起来,“我看谁敢!”
“我是官家亲封的诰命,是贵妃的亲姐姐,我是妻,你是妾。就算是把你发卖了,谁能治罪于我!”
“我若打你,你还要谢赏!”
林噙霜破口大骂,“卫恕意,你这个疯子!”
只是她没能骂几句,便迎来了铺天盖地的巴掌,脸蛋高高肿起,说不出话来。
见主子没叫停,雪芳便不停抽打着。
直到卫恕意手中的果子削完了皮,才示意她停下。
刀子在林噙霜的脸上、身上划走,让她不敢挣扎。
“听说过吕后和戚夫人的故事吗?你说,我要是把你削成人彘怎么样?主君还会喜欢你吗?你的孩子们还会亲近你吗?”
“若敢动我的孩子,我就把你给处理了。别再给我耍花招,就要去汴京了,夹着尾巴做人吧!”
说罢,将果子丢在地上,让她的女使喂她吃下,才让她们离开。
卫恕意厚赏了雪芳,并提拔她为身边的一等女使。
倒是叫卫恕意笑千金买马股,且对待恶人,就要比她更恶。
原以为盛紘会为他的爱妾发狂呢,原来也不敢啊!
只怕是觉得她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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