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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落在了那块手帕上。
墨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
如兰最先反应过来,她几步上前,捡起手帕,仔细一看,“好啊!四姐姐,你竟然私藏小公爷的手帕!”
王大娘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虽然也想看着林栖阁的倒霉,可这种事情是要败坏所有盛家女眷的名声的!
她的华兰在高门大户本就辛苦,她的如兰还没找个好人家呢!这作死的小贱人!
“好啊,墨兰,你竟然……”
她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手指着墨兰,眼中满是愤怒。
盛纮也看清了那手帕,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满是怒容:“墨儿,你平日里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墨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哭喊道:“爹爹,墨儿…… 墨儿只是一时糊涂。这手帕是墨儿捡的!”
“刚刚墨儿见这手帕掉在地上,便想着捡起来再还给小公爷。可小公爷刚才来找,又这么大的阵仗,墨儿实在害怕才没拿出来!”
她哭得梨花带雨,拼命地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的闷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
盛纮气得浑身发抖,两眼一翻,差点仰倒在地。
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墨兰,声嘶力竭地吼道:“来人!还不快把四姑娘关进祠堂!丢人现眼的东西!”
几个丫鬟婆子闻声赶忙上前,架起墨兰就往外走。
墨兰一边挣扎,一边哭叫:“爹爹,饶了墨儿吧!墨儿真的知道错了!” 声音渐渐远去,却在屋内留下了一片死寂。
王大娘子也被气得不轻,她满脸通红,胸脯剧烈起伏着,嘴里不停地念叨:“这孽障,真是要把我活活气死!”
盛纮气得要死,可一想到家中还有齐衡和余老太太这样的贵客、外客,他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的滔天怒火,硬生生从那气得扭曲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来到齐衡和余老太太面前。
见到二人,盛纮赶忙躬身行礼,姿态谦卑得近乎卑微。
“元若,余老太太,实在是对不住啊!是我教女无方,家中出了这等丑事,让二位见笑了。”
“还望二位莫要将此事往外宣扬。盛家世代讲究礼仪廉耻,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实在是家里没脸见人了!”
齐衡微微侧身避开礼,见盛大人如此狼狈,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他微微颔首,说道:“世伯言重了,元若自当守口如瓶,断不会让此事外传。既然手帕找到了,那元若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齐衡便转身离去,总不好留在这儿看这份热闹。
余老太太则是一脸淡然,轻轻摆了摆手,说道:“盛大人不必如此,谁家还没个糊涂事儿。老身也不是那多嘴之人,此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盛纮听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再次行礼:“多谢余老太太大恩,盛某没齿难忘。”
盛老太太连忙把余老太太招呼去了寿安堂说话,毕竟这事儿实在难看,总要给这对夫妻处理时间。
“老姐姐,咱们去寿安堂说话,那儿清净。”
两人前脚刚迈出院门,后脚林噙霜便哭天抹地的跑来了。
余老太太听到这动静,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地说:“妹妹这儿,每日倒是很热闹!”
盛老太太苦笑道:“老姐姐可别笑话我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这内宅里,就没消停过。”
林噙霜进了院子一个劲儿的抹眼泪,面上还强装镇定,上前轻声劝道。
“纮郎,您消消气,要怪就怪霜儿吧!要打要罚都使得!墨儿毕竟年纪小,一时犯了糊涂。祠堂里又冷又潮,您看是不是……”
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求,偷偷观察着盛纮的脸色。
盛纮猛地瞪了她一眼,喝道:“当然怪你!都是你平日里惯的!慈母多败儿,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
林噙霜吓得赶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这时,王大娘子也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不屑,赶紧说道:
“官人和她说什么!她什么时候管的好孩子!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等会儿余老太师就要来了,可别在余老太师面前丢脸!”
盛纮听了王大娘子的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王大娘子说得没错,余老太师即将到访,这事儿必须尽快妥善处理,绝不能耽误了盛家的前程。
他冷冷地看了林噙霜一眼,说道:“你给我记住,这事儿没完!等过了今日,再好好跟你算账!”
林噙霜低着头,心中又气又怕。
气的是王大娘子落井下石,怕的是盛纮真的会严惩墨兰。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在不激怒盛纮的情况下,把墨兰从祠堂里救出来。
卫恕意倒是乐得在偏座上看戏,一个主君、一个主母、一个林噙霜,冷血自私、蠢笨憨厚、阴狠心机,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