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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府门前,人来人往,朱曼娘就这样突兀地出现,上演了一出闹剧。
“余家大姑娘,您行行好,给我个活路吧!” 朱曼娘的声音尖锐而凄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她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着:“我与顾廷烨是真心相爱的啊,我们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您若嫁给了他,我们娘儿仨可怎么活呀!”
周围渐渐围拢了一些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人面露不忍,有人则露出不屑的神情。
朱曼娘似乎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一门心思地哭诉着,似乎想用这泼妇般的行径来扰乱余家的阵脚,阻止余姑娘与顾廷烨的婚事。
余家的家丁试图将她赶走,可朱曼娘却如疯了一般,死死抱住门口的石狮子,不肯离开,嘴里依旧叫嚷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将余府门前搅得一片混乱。
余老太师入宫谢恩去了,余家主君、主母带着孩子去旁人家吃酒去了。
府里就留个余老太太和余嫣然,余老太太这一生顺遂,哪里见过这般撒泼耍赖的场面,一下子给余老太太气个仰倒:“咱们嫣然都已经定亲了,那个妇人在外面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快快将人赶走!”
吓得余嫣然连忙给她顺气倒茶。
好在余老太太身边的钱嬷嬷有点见识,“老太太,不如请卫家、顾家前来。请卫家,是为了咱们大小姐的清誉,毕竟大小姐与卫家已定亲,卫家断不会坐视不理;请顾家来呢,终归这麻烦事是顾家那边的,这妇人既是顾家人,也该他们来处理啊!”
余老太太听了,连连点头,觉得钱嬷嬷说得在理,当下便吩咐家丁赶紧去请人。
宁远侯府内,老侯爷顾偃开听闻此事后,立刻带着夫人小秦氏和逆子顾廷烨匆匆赶来。
顾廷烨听到还不相信,只觉得是他们对曼娘有误解,曼娘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女子哪能干出这种事来!
直到亲眼看见门前那熟悉的身影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曼娘”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艰难地吐出,仿佛一下子把他全身的力气都掏空了。他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失望与不可置信。
朱曼娘身子一僵,随后,她缓缓回过头,眼中含泪,带着一丝委屈与期盼,轻声唤道:“二郎!”
那声音,仿佛又变回了平日里在顾廷烨面前柔弱无助的模样,只是这一次,却再也无法轻易打动顾廷烨了。
对着顾家,余老太太压根没给好脸色,“侯爷与夫人平日里再忙,也该管管儿孙的事儿啊!今日这事,不是害我家名声,我家女孩儿清誉吗!”
小秦氏见势不妙,脸上立刻堆满了歉意的笑容,连连道歉:“余老太太,实在是我家的不是!您消消气,择日我们必带上厚礼前来赔罪!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小秦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试图以此来平息余老太太的怒火。
突然,余家门外传来一阵热闹的吹吹打打声。众人皆是一愣,不知发生了何事。
余府的家丁赶忙跑去查看,不一会儿便匆匆回来禀告:“老太太,是卫家带着媒人前来提亲了!”
这消息一出,在场众人的表情瞬间各异。
余老太太先是一怔,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既有因卫家此举而感到的欣慰,又夹杂着被顾家之事搅扰的烦闷。
顾侯爷脸上如同调色盘一样,卫家这时候来提亲,无疑让顾家的处境更加尴尬。
顾廷烨则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朱曼娘的事已然让他焦头烂额,此时卫家的到来,更是让他在余家大姑娘这里直接出局了。
而卫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带着诚意与聘礼,喜气洋洋地迈进余家大门。
走在最前面的卫禄和卫如意,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并未察觉到府内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媒人则在一旁,手中拿着礼单,口中念念有词,说着各种吉祥的话语,仿佛要将这喜庆的氛围强行融入这有些混乱的场景之中。
卫禄身姿挺拔,手中稳稳地拎着一对大雁,径直走到余嫣然面前。“这是我今儿一早亲猎的,就想着给你送来。”
余嫣然望着眼前这对大雁,又抬眸看向卫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在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下,卫禄的及时出现,她满心感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多谢你!”
倒是余老太太见这一对小儿女这样,心中满是安慰,连忙赶客,“顾侯、顾侯夫人,老身就不起身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