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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封赏诸位宰辅大臣都觉着没什么问题。
可消息传出去后,还是引得酸溜溜一片。没人的角落里,不知道多少人喝几两薄酒,就开始大放厥词。
什么“卫将军这么年轻,还应该多加历练才行。”
什么“官家对卫家恩宠太过,也不怕出现汉时如霍光那般外戚专权的景象。”
什么“就那南边小国,我上我也行,又不是把西夏打没了。”
不管背地里怎么酸,天一亮,大家还是要喜气洋洋的。不好摆出一副晦气模样,触官家霉头。
七月时,卫禄携诸位小将进京献俘,我朝已久未经献俘礼了,礼部忙得脚踢后脑勺,圈圈打转。
各部门都被借了人手去帮忙,盛泓、盛长柏也在其中,好几天忙得家都没法回。
不管怎么说,此乃扬我国威的大喜事,就算累些也欢喜。
一大早,街道两旁便挤满了翘首以盼的百姓,把鞋都快挤掉了。
街边一些茶馆酒肆的生意爆满,特别是二楼的位置,视野极佳,有些贵人出重金包场也要目睹英雄凯旋的风采。
盛家女眷自在其中,甚至连几个出嫁的女儿都被放了回来,毕竟这是个巴结卫家的好机会。
盛华兰、盛如兰伴在王大娘子身侧,王大娘子一手牵着一个女儿,满心畅快。
刚刚在家里,华儿还跟她说什么“你富贵,你荣华,我自关门睡。”就算她是个蠢人,也知道华儿这是在劝慰自己了。
这傻姑娘,到底谁是母亲,谁是姑娘。
再说卫妹妹的荣华,又不会扰了她的富贵。这么好的亲戚,谁会想着不要了,反而去得罪了。
自家长柏出息,才为官三载就又升职,还怕等不到孩子为自己取得诰命的那天吗?
盛老太太被明兰扶着坐在上首,看着王大娘子站在窗边牵着两个孩子的神气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夏日里日头毒,你们三人站在窗边,小心受了暑气。”
王大娘子听到老太太的话,脸上的笑容不变,回头快声说道:“老太太说得是。只是今日这等盛事,儿媳只觉得喜气,没觉着热。”
卫恕意坐在一侧扇风,说道:“大娘子若觉着热了,不妨用些冰镇酸梅汤。我看明儿爱喝,味道应该也不错。”
盛如兰听见有冰镇的酸梅汤就觉得口舌生津,也凑过来喝了一碗,在她坐下这片刻功夫,明兰已经又喝了两碗了。
盛如兰喝了一口,咂了咂嘴,“也不是很好喝嘛!六妹妹怎么喝个不停?我可听说,你家小公爷对你那是百般疼爱,怎么会连水都不给你喝?”
王大娘子在一旁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忍不住说道:“如兰,你这丫头,以后说话注意些,别总是这么没轻没重的。明丫头,你也别和你五姐姐计较,她就是个直肠子。”
明兰说道:“大娘子,我没往心里去。不过是姐妹间开开玩笑罢了。”
盛华兰早注意到明兰喝了几大碗了,只是刚刚没出声。她自己是受过这方面苦楚的,现在众人说到酸梅汤,她自然要提醒这个妹妹。
“六妹妹虽年轻,倒也要注意身子,女子吃这些寒气重的,对身子不好。六妹妹刚刚已经喝了四碗了,这还是我瞧见的,我没瞧见的不知道有多少。”
说到这儿,房间里生育过的女子都看向明兰。
王大娘子说道:“明兰!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卫恕意也连忙说道:“明儿,你上个月月事来了没?”
明兰哪记过月事日子,从来都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垫上。
看明兰一脸迷茫,盛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这糊涂丫头,怎么这也不记着?翠微,你来说。”
不说上个月,就连上上个月,郡主都忙得不可开交。
每日里不是去武定侯府上,就是陪张大娘子说话,偶尔还有荣家姑娘来访,参加各种宴席,就连姑爷都要顾不上了。
现在听老太太问话,翠微才想起来,郡主好像两个月没来月事了。
翠微没想着自己一向觉得是个精明人,竟然连主子的日子都忘了,连忙向老太太、郡主请罪。
明兰赶紧说道:“前两个月实在太忙,几个丫头跟着我每天腿都要跑细了。我又能吃又睡的,一点也不像怀孕的人,祖母可别怪她们了。”
盛老太太戳了戳她的额头,“你也是个顽皮的!女子怀孕前期,最是要安胎,以后可得警醒点。”
卫恕意也说到:“老太太说得是!咱们待会儿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再回去请大夫,免得叫人冲撞了。”
众人围着明兰七嘴八舌的说着怀孕注意事项,拉着还没怀孕的如兰一起听,免得这个傻丫头也搞不清楚状况。
有了话题就不是干等了,只感觉没说多久,就听着窗外传来震天响的欢呼声。
几人围向窗户边,只见卫禄身着战甲,骑着骏马领头在前。
诸位小将也控马在后,士气高昂。
再往后就是被押解的交趾国君与甲洞蛮酋首及一些交趾贵族,往日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低垂着头。
往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何时受过这种气,被大宋百姓们指指点点,就像看猴戏一般。
队伍很快经过长街,抵达了目的地——宣德门。
官家坐在宣德门楼上,在内东门先知客省事和内侍的引导下,文武百官、诸方客使行叩拜礼。
有侍臣承旨引导献俘将校卫禄献上俘虏,俘虏五体投地等待宣罪。
一位侍臣向前迈出一步,大声地宣告着战败方的种种罪行。
“交趾贼寇,狼子野心,屡次侵扰我朝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致使我朝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甲洞蛮夷,与交趾狼狈为奸,为虎作伥,挑战我大宋天威……”
接着,侍臣又开始歌颂起皇帝的恩德,称赞此次战争乃是顺应天道,为了维护正义,为了保护大宋子民的安宁。
官家稳稳坐在宝座上,低头看着俯首在地的俘虏。
有官员将露布递到官家的御案前,再由层层官员上奏,得到官家裁决后,将贼首押赴法场,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