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不上班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江西之地,官家的判决已经下来了,本地犯下贪污、官商勾结、官盗勾结等罪的官员都处以不同的刑罚,又派了一批官员下来顶差。齐衡和盛明兰配合得当。
一个管理官府平价买卖,规定盐船所运送的数量,并且禁止中途卸货。每当有剩余的食盐,再由官府以当地价格购买,其中银钱发往押运的小吏、士兵,如此一来大大减少了押运人员偷盗食盐,往官盐里掺砂石的现象了。
一个带人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的扫荡,让贼人闻风丧胆。自明兰领着娘子军剿灭盗贼后,此地不少百姓家里偷偷立了她的生祠。此地百姓虽因盐致富,也因盐丧命。如今久无战事,此地百姓死在自己人手上的反而多些。
垂拱殿内,官家翻看着奏本,见江西之地的事情已处理妥当,只待收尾,便可让齐衡夫妇回京了,官家正想着自己该给个什么赏赐好呢,一时没想出什么好的赏赐,又把奏本放在一边,拿起下一本看看。
“契丹派人在我朝境内砍伐木材十余里,臣担心引起战事,不敢阻止。可单州团练使刘永年却将契丹砍伐的木材全部焚毁。此事禀报陛下,还请陛下明察。”
官家将奏本翻来翻去,竟没见着这个地方官的处理方法,冷哼一声,“这般软骨头,还做什么边地地方官,若起了战事,恐怕要弃我朝百姓而去。倒是这个刘永年人很机敏,很不错!”
念他言辞之间一心为国,还算是有几分真心,就是太软弱了些,官家将这个主动上书的地方官贬到了他地,不再做一城主官。
又过了些时间,契丹边境的地方官派使者带着书信去了代州,要求我朝给契丹个交代,交出纵火犯。直接被刘永年给撅了回去,说什么“就算纵火烧山犯罪,那也是烧的我朝的山,与贵国无关!”
这一番话直接把契丹使者给说哑巴了,灰溜溜的回去,再不敢在我朝境内砍伐树木。
官家收到的消息,又将刘永年提拔为了代州知州,又是给朝廷上下打个样板,叫诸公长长骨头。
而原本西夏本该有灭国之灾,契丹为和唃厮啰联盟,将宗室之女封为公主送去唃厮啰的儿子,下任继承人董毡联姻。不知西夏使出了什么本事,叫原本已经结为联盟的两国分崩离析。
先是契丹嫁公主,又是契丹悔婚要迎接公主回契丹,再又是董毡拒绝。接着是契丹派使者出使游说公主悔婚,董毡斩杀契丹使者,将公主打入冷宫,两国关系破裂。
大宋君臣吃了好大一个瓜,算着时间,何时该大宋出兵。
我朝武官在摩拳擦掌,可官家偏还说不是时候。
果然,没等多久,西夏皇帝御驾亲征,向唃厮啰发起进攻,却在唃厮啰首府大败而归。
这下武官们纷纷兴奋起来,为了能出征都快要大打出手了,听说西夏皇帝御驾亲征却又中箭,若此次能够出征,说不定就能直接抢下灭国之功。
虽说官家大概又会点卫将军出征,但若是官家不想卫家功劳过大呢!指不定就要别人带兵出征了。
卫禄虽知自己功劳过大,但他却觉得远远没到功高盖主的地步,应该不至于引起官家忌惮。做武将就该征战沙场,若因惧怕君王忌惮就不再领兵作战,实在就不是他了。
官家坐在上首,在群臣之间打量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卫禄领兵出征。
而另一边的李谅祚,被大夫及时治疗,好歹是性命无忧。
今年对于西夏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年,先是几次三番没占到宋朝便宜,又是差点被契丹和唃厮罗灭国。周旋在宋、契丹、吐蕃部族之间,如在剑间起舞。
此刻回国后,也在担惊受怕,总怕唃厮罗再带着吐蕃部族打过来。
“在渭州旁边那靠近吐蕃那边,建一座大城堡,来防御唃厮罗带兵入侵。”
这话一出,底下的老臣们纷纷说反对,只说“今时不同往日,若是城堡建成,恐怕要与宋朝为敌啊!”
可到底年轻气盛,李谅祚并不听劝,还觉得这些老臣没了锐气,不复祖宗当年了。
自西夏皇帝李谅祚出生起,就知道宋朝是个软骨头,以往有边将抵御入侵,都会被贬谪的。如今就算是在他们地界旁边修建城池,他们也不敢做声的。
而在汴京城里的君臣听到西夏在边境之地派兵驻守,还修建城堡,如同打了瞌睡送枕头般。连忙又补上了缴文送往前线,这一来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虽说士兵们上了前线,可汴京城里还是繁华一片,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官家和朝中诸公总不会叫敌人打进汴京城来。
此时恰逢七夕女儿节,连着七天喜气,汴京城中热闹非凡。
宝珠公主举办了女子赛,宫中皇后娘娘、宸妃娘娘、淑妃娘娘还亲赐了珠宝首饰作为此间魁首的彩头。无论是何等身份,只要是女子,都可参与其中。
就算平日里家里管束女子严厉些的,也乐得让女孩儿出门,毕竟有各类赛事,总会有个长项,若能得了宫里娘娘的赏赐。那是又有贤名,又有体面的事。
荣飞燕在宫里时听见宝珠公主要出宫办活动,就看出姐姐荣淑妃眼中流露出的羡慕之色,想着自己出来看看,也好回头说给姐姐听。
到了晚间,女子和孩童都穿着新衣,街上男女老少人满为患,都往着乞巧楼去。
荣飞燕才从那边出来,在仆从的护送下,逆着人流往樊楼走去。自那次后,虽她也开始习武健身,却是不敢在人这么多的地方跟仆从分散了。
好不容易登上二楼,进了包厢,这才松了口气。
荣飞燕热得满头大汗,顾不上许多,自行倒了杯茶,便径直朝着栏杆处走去。
她对身旁侍奉的宫女说道:“秋露,你不用给我打扇子了,我在这儿吹吹风,反倒更凉快些。今日街上人也太多了些!”
刚刚荣飞燕已经完成了拜祭织女、乞巧祈福,见人多了,才带人离开。
秋露提醒道:“姑娘,您今日还没进行穿针乞巧呢!”
荣飞燕手拿着杯子,望着眼前的月亮说道:“就在此处穿针也是一样的!叫店家拿些针线过来,咱们就在这儿穿针。”
几个小宫女陪着她在栏杆处穿针,小宫女们平日在宫里都是做惯了的,线穿得又快又好。
做宫女的,想要出头,总要把技艺都磨得出彩些,才能叫娘娘们看到。
荣飞燕虽平日里也练习女工,可比起她们吃饭碗的家伙还是略逊一筹,甚至听着楼下的声音,一时恍惚,将木匣子挥了出去。
“哐当!”一声,那木匣子差一点儿就砸到了晏几道的脑袋。
晏几道抬头望去,正要看看是谁做的好事,就看见了一脸惊慌的荣飞燕。
木匣子从二楼落地,一瞬间,两人的脑子里都是一番风暴。
从“遭了,应当不会把人砸死吧!”,到“还好没砸死人!”
从“让我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到“还说不是对我有意!”
误会就这样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