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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宝睡眠时间很早,8点,但今天因为裴钧行在,他格外新鲜——他从来没有和父母一起过夜,起码在现如今的记忆里没有。
饭后裴钧行又陪他打了一会球,到点哄睡了,裴书君抱他进房间,嘉宝突然哭闹起来,似乎知道自己一进房间,醒来就看不到裴钧行了。
无论裴书君怎么哄,他都喊着:“要爸爸。”
裴钧行也是第一次见嘉宝这样大哭,直接走到房间里对裴书君说:“我来哄吧。”
房间里只点了小夜灯,裴书君已经和嘉宝一起进了被窝。
裴书君了解嘉宝,知道他是赖上裴钧行了,她只好点了点头,准备出去,可嘉宝同样不愿意:“妈妈妈妈,陪宝宝。”
其实小孩子的心思最简单,裴书君对她来说是基本的安全感,而裴钧行对他则是最喜欢的玩伴,入睡前他贪心地想要两个人都陪着。
裴钧行顺势在嘉宝右边躺下,只不过躺在了被子上,没进被窝。
裴书君忍不住紧张的挪了挪位置,从前他也是睡在她右侧。
裴钧行将手搭在嘉宝的小肚子上,嘉宝满意极了,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拉过裴书君的手亲了一口,又想去亲裴钧行。
裴书君赶紧拉着他按进被窝里:“再不睡,光头强要来抓小孩了。”
光头强是裴书君父母家邻居爷爷,是个光头,嘉宝从小就怕他。
果然,听到光头强的名号,嘉宝立即钻进被窝,但眼睛还是乌溜溜的。
“爸爸。”
“嗯?”
“爸爸。”
“嗯?”
“爸爸!”他反复喊裴钧行,露出天真的笑。
“爸爸在。”
裴书君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哄着说:“妈妈给你唱歌好吗?”
“好!小星星!”
裴书君于是侧过身,手放在离裴钧行的手有些距离的地方,轻轻拍着嘉宝:“黑黑的夜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小夜灯微弱,模糊了空间距离,房间里悄然无声,只有她的歌声一遍遍响起。
嘉宝渐渐入睡,裴书君不再唱。
两人面向嘉宝侧身躺着,一个在被窝外,一个在里面,谁也看不见谁此时此刻的神情。
裴书君深深埋头在被子里,不知为什么,心里酸,有些想哭。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嘉宝睡熟了,裴书君撑着手坐起身,长发垂落,身影单薄朦胧,语气不像白天那么疏远,却还是说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不早了,不耽误你休息了。”
裴钧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裴书君沉默地看着他,几秒后,她试着喊他:“裴钧行?你睡着了吗?”
他还是没动,这下裴书君发愁了,她慢慢起身,半跪在床上,轻轻凑过去看,裴钧行果然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看着他的睡颜,心里闪过无数念头,她想他一定很累了,要不就让他在这睡一晚,自己出去睡沙发?
她想,他消失了一年半,又突然出现,这一天的言行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可能没地方住?可他一定也舍不得嘉宝,说到底,婚是她坚持要离的,是她让嘉宝变成单亲宝宝的。
对呀!是她坚持要离的。
而且还专挑嘉宝周岁当天离的。
她不可能忘记。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裴钧行的手臂:“裴钧行?累了吗?要不我去帮你开个房?“
这回裴钧行醒了,但脸色并不好看,坐起身来,看着她,那眼神说不清的复杂。
裴书君也不想探究,侧过脸说:“9点了。”
他坐起身:“我马上走。”
她趁着裴钧行在客厅换衣服的时间,把嘉宝安顿好,披了外套,去送了裴钧行到门口。
他已经走到门外,趁着门还没关,她说:“你要是想嘉宝,随时可以来看他,我从来没有不让你们见面的意思。”
没必要像今天这样。
他自从从床上起来,脸色就不太好,点了点头:“走了。”
他伸手关上了门。
裴书君愣了一会,听见外头的电梯声,他真的走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不去想。转身去关灯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睡衣和衬衫没有带走。
裴钧行下到地下车库,看了一眼并排停着的那辆宝马x5,很明显很久没开过了。
他上了自己那辆,烦躁地从收纳抽屉里摸出烟来,靠着座椅深吸一口,仰起头喉结分明,缓缓吐出一口深重的烟雾。
她一点儿都没变。
口味,习惯,爱好…
厨房的用具大部分是从前买的,他用着得心应手,冰箱里冻着三文鱼和牛排,柜子里是她收集的杯子,从前放在专门的收纳柜里,大概怕嘉宝摔了,才收起来;
她喜欢在岛台摆弄花草,他就办了花店会员,还是和从前一样的频率一周一换;
浴室里充斥着她的味道,一点没变,他找吹风机的时候,柜子里屯满了湿巾,现在算上嘉宝的,比从前堆得更多!
要说裴书君离婚的原因,或许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无法认同理解的:
她到现在都记得,裴钧行妈妈“私下”说的那些话,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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