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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涨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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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书君沉默了,她不是没想到,而是根本就不敢往那方面想,她喃喃说:“不会的,我们离婚的时候,他很痛快。离了婚我们就再没见过了。分的很彻底。”

“那你就没想过他现在为什么突然出现了?要我说,他那时候是自卑,没钱,现在事业有成了,有自信了,才回来找你。你别不信,你仔细想想,他当初也就是说出去体面,实际一个月就跟老郑一样挣个一万多。我说句不好听的,你爸接的项目,工地上给他当徒弟的施工员一个月工资都一万多了了,裴钧行还要让你贴钱,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想法?”

裴书君一开始觉得好笑,裴钧行那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卑,可芳楠后面的话却让她不得不想一想。

她想来想去,既然已经离了,总不可能重蹈覆辙:“不管什么原因,我们都不可能复婚了。我也不想再结婚了。”

“啧,你这人,你都能周岁当天逼他签离婚协议,你还在乎这个?要我说你骨子里也挺传统的。现在什么年代了,你喜欢他,可以只拿他当情人呀。裴钧行长得不错,现在又有钱,你就算不享受他的肉体,你难道就不想为嘉宝,多留点钱?他现在单身,那以后呢?以后要是再婚有孩子,嘉宝能有什么?每个月几千的抚养费吗?”

裴书君受不了她这话:“你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儿吗?”

芳楠邪魅一笑:“呦,害羞啊,虽然你们睡的少,但又不是没睡过,何况,他还是一次就中……”

“滚!!”

芳楠不依不饶:“阿君,你就信我一次,他绝对想追你。你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把抚养费涨一涨,涨到5万,不,10万!你自己一年挣大几十万,他再给你一百二十万,都留给嘉宝,不算你占他便宜。”

裴书君全当做她胡说八道。

但芳楠却很认真:“我说真的。要不这样,我给裴钧行打电话,他要是答应,就证明我说的没错。”

裴书君觉得她越说越离谱:“证明了又怎么样?没意义。”

芳楠却已经拨了电话过去:“丢人算我的,反正我跟他不熟。”

裴书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睁睁看着电话接通。

芳楠对电话那头说:“裴总,我是芳楠,阿君的朋友,你可能没印象了。”

“是这样,你也知道阿君创业不容易,成不成的难说,主要还是考虑到嘉宝的将来,律师建议呢,把抚养费调一调。”

电话那头不知道怎么说的,芳楠眼神刮裴书君一眼:“你看六万一个月,行吗?我们也知道裴总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阿君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但这钱也是给嘉宝一个保障,你说呢?”

芳楠竟然还算有点良心,给打了六折,但六万也不是个小数目,一年就是七十二万。

裴书君不自觉心跳都快了,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复。

只见芳楠咧嘴笑起来:“好的好的,我替阿君谢谢裴总了。”

“他怎么说?”裴书君连忙问。

芳楠前一秒还笑着,下一秒做了个苦瓜脸,把手机还她。

“到底怎么说的?”

芳楠懊悔极了:“早知道不打折扣了,就要十万,他也能一口答应。”

“他……真的答应了?”

“不然呢,我告诉你,他现在就怕你不要呢,你不要他就没机会接近你。”

可裴书君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同时也有了一层道德压力。

可芳楠却说:“你看,他五十万说给就给,每个月再加六万,他也能一口答应,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就不差钱,我早就听老郑说过,山瘾的项目,很赚。可是他还跟你装可怜,不就是想住你家,接近你吗?”

这下裴书君无言以对了。

芳楠看穿了她的心思:“阿君,你到底是真想不到,还是不愿意想啊?”

裴书君答不上来,芳楠也没有深究:“行了,实在不行,你就当是他给你的补偿。你想想他们家人,想想他大伯和堂姐,是不是就觉得心安理得了?”

裴钧行的爸爸是个话不多的普通人,裴书君也没听他说过几次话,大部分时间都在埋头干活。

但他爸爸有个哥哥,也就是他大伯,是资深的高级教师,女儿也是研究生毕业的注册会计师。家庭聚会的时候很有话语权,话说的也很难听。

裴书君刚生完嘉宝的时候,他大伯的女儿说是请她出去逛街吃饭。

聚餐前一天,他堂姐拉了一个微信群,发了预约店铺的菜单小程序让大家点菜。

裴书君一看,是日料店,没有贪心,只点了一份鹅肝和一份手握,心想着将就吃一顿,说白了她和他堂姐没什么交情,只是不想扫人家面子而已。

可当天裴书君带着嘉宝到了日料店,才发现他堂姐还叫了其他朋友,聚会的核心也是围绕着堂姐展开。她被一群陌生人排挤,抱着孩子坐在最角落里。

她想,尽快吃完撤吧。

可上了菜她就傻眼了,他堂姐没有点公共菜,每人只有前一天点的菜,谁点的谁吃。其他人都像约好了一样有主食和搭配小食,只有她没有。她的鹅肝被放在最后当饭后甜点,等了一个半小时,她抱着嘉宝,筷子一下没动,眼睁睁看着一桌人吃完了,那鹅肝才送到自己眼前,两个,他堂姐还拿走了一个。

钱是他堂姐付的,散场的时候欢声笑语,客客气气。可那天回家路上,她却感到前所未有地不被尊重,又气又饿又委屈。

那天裴钧行加班,等他回来,这事儿已经过去,她受的气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从这天开始,诸如此类的事情比比皆是,琐碎,堆积起来却很恶心人。和他们家人相处的时候,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实际上却总觉得憋闷极了。

记忆拉回当前,芳楠提起裴钧行的堂姐,兴致极高,神神秘秘地对她说:“我给你说个事儿,下回要是他堂姐再作妖,你也别客气,好好触触她的霉头。”

裴书君将信将疑:“什么事儿啊?”

“他堂姐夫下派到高中当校长你知道吧,老郑有个女同学,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前年离得婚,前几天他们同学聚会,散场的时候我去了,那个女老师喝多了,来接的就是裴钧行的堂姐夫。”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你别急阿,听我说。我是跟老郑其他朋友打听的,说是这个女老师,自己离婚带个孩子,入职一个月就跟这男的勾搭上了,这男的老婆还私下去找她谈过。但她嚣张得很,说你们那么多年夫妻了不起吗?我一个月就把他给拿下了。”

裴书君皱眉嫌恶,压低声音感叹:“阿?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想想当时嘉宝还没生他堂姐怎么阴阳怪气的,说你跟裴钧行这辈子生不出儿子,和她一样的女儿命。实际上就是重男轻女。不然嘉宝生下来,刚满月他们干嘛说那么多难听话。他们这种亲戚又小气又爱面子,见不得你好,也见不得裴钧行好。现在这个事情没闹开,我估计是他堂姐忍着,怕丢脸。本来我也没想告诉你,但现在裴钧行又来找你,万一再碰到呢?”

裴书君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起当初他家里人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只觉得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