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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好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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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珊吃错药了?

“额……玉珊姐,你这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她是来道歉的。裴书君心里膈应,却也没办法说难听话。

“那天你回去钧行都跟我说了,那是因为工作,是我误会了。易绫跟他真没什么,我这人说话向来比较犀利,你多包涵……不光是这一次,还有……还有……以前,我……跟你说声抱歉,对不起……”

“额…额……”裴书君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自从她认识裴玉珊以来,就没见过她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她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的,居然会跟自己道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阿君,说起来,我们也没有大仇恨,你和钧行毕竟还有嘉宝,嘉宝到底喊我一声姑姑,既然这样,咱们也难断了联系。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说呢?”

“额……昂……”

该说的都说了,裴玉珊也不愿意一直低声下气,赶紧结束了话题:“你那边挺安静的,嘉宝睡了吧?”

“嗯,睡了。”

“那我也不打扰了。”

“好,再见。”裴书君没有太多情绪波澜,也不愿意和她多说,这道歉无关痛痒,估计也不是裴玉珊本意。

捏着手机的手,缓缓放下来,不用猜,一定是裴钧行背后使劲儿了。

只不过她心里也清楚,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说起来都零碎的,不可能再一件件揪出来单算,现实到底不是电视剧,亲戚之间,像裴玉珊这样的人,能低头就算不错了。

真诚与否其实不重要了,道不道歉其实也不重要了。

浴室的水声还没有停,裴书君于是将他的手机放在拼接床上,自己先躺在了嘉宝身边。静静等待……

裴钧行洗澡出来,穿了件单薄的卫衣,擦干了短发,满身都是和她一样的香味。

嘉宝睡相不好,经常横过来,安装上拼接床,大床变得更宽。裴书君给他准备了单独一床被子。

裴钧行刚躺进去,就听见她开口问:“你答应裴玉珊帮忙了?”

裴钧行调整了睡姿,侧身面向她和嘉宝,却问:“她态度还好吗?”

她裹着被子,下巴摩擦在纯棉的被套上,呼出热气笑了一声:“我要是说不好呢?”

“那我再给她打一个。”

她想了想:“就她而言,算前所未有的好了。”

“你满意就好。”

裴书君半张脸埋进被子里蹭了蹭,轻声说了一句:“王八。”

那声音融在被褥里,又绵又软。

“什么?”

“许愿池里的王八。”明明说好不管的。

“笑我?嗯?”

他大手伸过来,越过嘉宝,落在她头上,用了一点力气,揉着她的头发。

被窝是暖的,她的头发是软的。

她摇摇头,想挣开他的大手,探出头来问:“所以,你到底答应她什么了?”一定是大代价,否则,裴玉珊怎么可能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裴钧行撤了手,仰面躺平,收回的手按在自己眼睛上。为了让裴书君晚上休息好,小夜灯换到了他那边,幽微的光源勾勒出他的侧脸,棱角分明。

他喉结滚动,声音很低,按照从前的思维惯性,是不打算告诉她的,但他说过,以后不会瞒她:“她想让我劝彭建,给他股份和工作。”

“股份?”裴书君认真起来,“是她觉得这样能挽回彭建,还是彭建的意思?”

“要股份,八成是彭建的意思。”拿了股份,离了婚,也有了下蛋的公鸡,只要脸皮厚,能一直吸裴钧行的血。

“不过你放心,股份我没给。我只是答应劝劝他,另外,给他15万。他不是想要股份嘛,不如自己做点小生意。”

裴书君却问:“15万,就能买一个人回心转意吗?”

裴钧行拿开手,笑着说:“当然不能。八成只会做做样子老实一段时间。”

“你知道还给他?”

“裴玉珊不见棺材不落泪,以前我爸有一次受伤,挺严重的,躺了两年,我们家情况不太好,是大伯帮了不少。他们嘴臭归嘴臭,这个情,我得还。我还了,以后面对裴玉珊,你也好,我妈也好,才能有底气。”

裴书君哑然,从前从来没听过他说这些——她一直以为,他是顾及着亲戚关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深看他,躲在被子后,轻声说:“好贵。”

“人情最难还。”

“我是说,这个道歉,好贵。早知道不要了,让你少给5万。”

“哈哈哈哈。”他侧过身,靠近了好多,下巴在嘉宝头上,四目相对,只有二十公分的距离。

他目光灼灼:“那能原谅我吗?老婆?”

她瞳孔猛然颤了颤,翻身背对他,钻进被窝里:“快睡觉。”

从前裴玉珊确实讨厌,可那些事情不是一个道歉能消弭的,她在乎的也不是裴玉珊的道歉。

他不是不知道,可面对如今的裴书君,往事已经翻篇,对于过去的弥补,他能做的,少之又少。

被子的褶皱定格了,裴钧行没再靠过来,他对着被子里鼓起的地方,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出口。

裴妈妈的质问回荡在耳边——既然还要来纠缠,当初为什么要离婚?

他现在这样,不就是因为后悔了吗?

后悔当时为什么只问了一句:“跟我在一起真这么痛苦吗?”

后悔为什么不厚着脸皮哄她求她?

后悔她离婚协议拿出来,他就觉得自己只能牺牲自己“成全”她!

好笑的是,后悔了那么多,他偏偏还要来纠缠她。

这一点,他跟裴玉珊,真是一模一样!

眼下裴书君虽然是个讲道理的人,可一旦被她讨厌,那股决绝的劲儿他经历过两次,真是有些怕了。

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好像随时都会消失,结婚证困不住她,孩子也留不住她,更别提钱、首饰或肉体关系,她向来只做想做的事情。

她能顶着压力离婚,就敢顶着压力跟他做情人,他赌的不过是那一点点,心动和叛逆而已。

大手伸过去,按在杯子鼓起的地方,用力揉了揉,确认了她的存在:“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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