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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钧行也没闲着，趁着裴书君收拾厨房的功夫，坐在餐桌前，打开笔记本，就开始工作。
过年期间是个旺季，每天的工作日报，比平常要多，他单手处理起来不是很方便，比平常多费了些时间。
这期间，俩人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在亮——都静音了，消息提示还一直在闪。
裴钧行拿起自己的，大部分除了新年的祝福就是工作群的消息，唯一留言最多的，还是裴玉珊。
他没点进去，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裴书君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喊他：“你帮我看一看，有没有特别的消息。”
裴钧行笑着拿起她的手机，问她：“密码。”
她直接走过来，人脸识别，微信界面里，妈妈和芳楠都发来祝福，还有嘉宝一大早出门拜年的视频。
她让裴钧行点开视频，两人一块看视频里嘉宝穿的红彤彤的好喜庆，见人就拜拜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俩人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芳楠的信息她不着急回。
再往下，工作信息简单略过。
在众多信息中，有一条格外刺眼，是赵峤发来的，裴钧行点开——他发了昨晚的烟花给她，还写了一篇小作文。
俩人对视一眼，裴书君一脸嫌弃：“别看了，恶心死了！”
裴钧行放下手机，没说什么。
裴书君解了围裙：“昨天我问我妈了，赵峤的事情。”
裴钧行抬了头很在意：“怎么说？”
“去年不是听说他家把回迁别墅卖了抵债嘛，是真的，但是我们哪属于集体土地，房产证都没下来，买卖就是灰色私人合同。
买家搬进来以后，他们家就反口了，说这块地是他们家的。天天上人家门口烧纸钱，买家搬走了，但是锁了门，他们又橇进去，现在也没个定论。”
裴钧行也说：“农村自行买卖常有，但较真起来，合同确实可以不成立，但是他要退钱，不退钱算欺诈。”
“他说他会退，但一直赖着。听我妈说，卖了380万，可能是这笔钱帮他把债还清了，这才又出现了。”
裴钧行皱着眉头深思了一下：“下回他再来纠缠，我要是不在，别怕撕破脸，直接报警。”
“嗯……”裴书君见他还在忙，又问，“你今天要忙吗？”
“要忙一会，不会太久。”
“没事的，今天大家都在拜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去换个衣服。等你好了，我帮你换药。”
“好。午饭你别做了，我订个餐。”
裴玉珊发出的消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她就开始打电话，给裴钧行打不通，她就给裴钧行妈妈打，被拒了，她甚至给裴书君打。
手机就在裴钧行电脑边，来电显示是裴玉珊，他想了想，接起来：“阿君，钧行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我不会给彭建钱的。”
裴玉珊听出了是谁的声音，愣了一下，还想继续说，裴钧行没给她机会：“接电话是告诉你，别找阿君。”
他挂了。
裴玉珊对着电话歇斯底里：“裴钧行！！！”
这天以后，裴玉珊消停了一阵子。
裴书君换了件卫衣，找出了药盒，放在小边几上，没去吵他，默默准备着拆纱布的工具。
临近饭点，裴钧行手头的事情快收尾了，但看到她蹲在客厅底垫上，不忍心让她久等，简单处理了一下，就关了电脑走过去。
“你好啦？那坐在这。”她指了指沙发，自己还是蹲着的。
“手给我。”
他伸出左手，她双手捧着放在小边几上，马上医用小剪刀对他说：“我开始了，你别紧张，我轻一点，有点疼你忍一下。”
裴钧行噗笑出了声，这是什么话！
她没懂他的笑点，按部就班剪开了纱布。
从指尖到小臂，她屏住了呼吸，每次只剪1厘米，紧张到手都在微微发抖，直到剪开最后一层纱布，才松了口气，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
裴钧行笑着调侃他：“裴医师，手术还顺利吗？需不需要助手？”
她擦了额头上的汗：“第一阶段顺利完成。”
消毒时，再细看他的手，两道刀口，一处在掌心，是他握住刀刃伤的，还有一处在手腕附近，这道很深，是挡刀伤的。
裴书君脸色黑了下去，一脸严肃，拿起棉签，帮他清洁残余的血污。
“除了伤口附近，不用那么仔细。”裴钧行说。
裴书君却看到豁口两边有些肿了，没理他，继续清理，上药，怕他疼，她将长发别到耳后，低头一下下吹着伤口处，凉凉的。
他感受着她的气息，眼里是她一头卷曲的乌发，吹气上药，起起伏伏，长睫煽动。
心也动了，欲念升起，又忍住。
她开始包纱布，仔仔细细，干干净净，不疼，更多的是痒，心痒。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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