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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了饭，俩人在餐桌上又说起了工作的事情：“郁金香还有吗？我也想领一盆。”
“有，我自己留了一些。”
“引流效果怎么样？”
“还可以，新的院子过几天烤肉礼盒的套餐就要开始了，所以这几天我想过去帮帮忙。陈越一个人忙不过来。对了，芳楠年后也会过来帮忙。”
裴钧行倒不意外，毕竟据他所知，芳楠之前就经常来帮忙：“过年要请芳楠和老郑来家里吃饭吗？”
他说的家是小区。
裴书君点点头，又续了一杯柠檬水：“嗯，要的，不过他们要拜年。可能初六以后。不着急的，芳楠辞职了，年后入股，不过不多，30万。”
裴钧行不干涉她的事情，她愿意就行：“她能来帮忙，你也轻松点，是好事。你们做烤肉礼盒套餐，肉类供应链很重要，我这边有个餐饮供应链的路径，等会推给你，你对比看看。”
“好的，我还想去淘一些旧的家具。”
“嗯，有空我陪你去。另外还是你自己拿主意，我只是车夫和劳力。”
裴书君喝了一口柠檬水，透过杯沿去看他——果然，她是喜欢和他单独生活在一起的，但是有商有量，稳妥周全，只是在亲密行为上，她有些吃不消罢了。
“另外，联合推广的事情，我也交给陈越了。毕竟第一阶段的广告费不多，他去对也够了。”
说起这个，裴钧行的唇绷成一条线，想了想说：“阿君，这个事情抱歉。”
裴书君没有怪他的意思：“易绫有她的规划，拿不到太多推广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之前是我心态没摆正，想要依赖免费的官方宣传。
其实说到底，我不是名单里最有优势的，甚至是垫底的，还是要先把自己的场地经营好才最要紧。”
裴钧行眼神复杂，她真的独立又聪明。
裴书君又说：“而且我也不想因为你的关系，给我加广告费，这毕竟是官方的钱，你又是云洲的股东，我们现在的关系，我拿的越少，对你越好。就算人家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没办法来说你什么。”
可不是？裴钧行自己老婆第一季度都只拿到四五万的推广费，别人还能争什么？
裴书君向来是这样，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时候，处处都要划清界限，可一旦接受了，她真诚，细心，又温柔……
他闷头喝了口水，而后苦笑问她：“阿君，钱和资源你都不要，那你图我什么？”
裴书君被他问住，眼神即将撞上，又挪开：“什么图什么，本来就是两码事。”
裴钧行却捕捉到什么，眼睛微眯，憋着笑，试探着追问：“图我这个人？”
她眼神闪避，不肯承认：“你是生意脑袋吗？难道非要图点什么？”
“当然，我就是图你这个人。”
“那…那我也算是吧…”
“你喜欢我？”
裴书君觉得他问得好奇怪，俩人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他竟然还要问。
目光流转，悄然瞥看他，又躲开。
他眼里她侧脸白皙微红，眨着眼睛，碎发在耳际漾开，耳垂像一颗樱桃似的。
“你好奇怪。”
“哪里奇怪？”他就是不依不饶。
“明知故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语言明明带着逗弄，声音却越来越认真。
他想听她亲口说。
她终于鼓起勇气对上他深邃的目光，怯生生地，却叛逆又勇敢坚定：“你知道。”
在苏州冒雪去找他，大过年来照顾他，又冒着风险和他纠缠，除了喜欢他，还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