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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流言起于粪坑,任家亲戚又整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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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流言起于粪坑,任家亲戚又整活

陈凡把断绝书折成三折,塞进印着"农业学大寨"的旧信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由。

从现在开始,他将不再受到任家的束缚与牵制。

任家一众亲戚面露幽怨的跟着陈凡的前后脚走出村委会。

“行了,断绝书也签了,章也盖了,从此以后我们任家就和你再无任何瓜葛,你可别来找咱们家的麻烦了!”

任大海说这话时,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他媳妇裤腰上拴着的粮库钥匙串叮当乱晃,那本该是陈凡娘留下的嫁妆,后来被任家的老一辈拿走给了儿媳妇,也就是陈凡的大舅妈。

陈凡瞥了那串钥匙一眼,神色冷冷地说道:“但凡你们不来找我的麻烦,我当然会离你们远远的,更犯不着去找你们的麻烦。”

“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说完,陈凡转身带着佟晓梅离开了村子。

村委办公室墙上的锦旗突然被穿堂风掀起,露出后面墨迹未干的标语:“宁要社会 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苗”。

任大海对着陈凡离开的背影啐了口痰:“白眼狼!当年就该让你和你娘饿死在雪窝子里!”

陈凡听到了任大海的唾骂,但也只当没听到。

因为遨游天际的鸿鹄,是懒得理会枝头的麻雀渣渣叫的。

这场风波并没有就这样平息下去。

不久后,任家亲戚们就开始在背后对陈凡进行了各种诋毁和造谣,试图破坏他的名声和打猎的“事业”。

“陈凡那小子就是个白眼狼!”

任小波在村里的小酒馆里大声嚷嚷,“我们任家养了他这么多年,他倒好,反过来咬我们一口!还闹着要跟我们断绝关系!”

“听说他偷偷倒卖村里的粮食,赚黑心钱!”任大海附和道,脸上写满了愤慨。

“你说他都已经离开咱们村跑到山上去住了,怎么还是继续来坑咱们村子啊!真是个没良心的!”

这些谣言像风一样在村里传开,但陈凡却毫不在意。

他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不过是任家最后的挣扎手段而已。

任家人的谣言和诋毁,终究无法改变他正在努力崛起的事实。

几天后的晚上,任家祠堂里灯亮如白昼,一直亮到了早上鸡叫。

祠堂的椽子在煤油灯下泛着油光,二十年前的桐油早就渗进了木头纹路。

气急败坏的任老太一边往火盆里扔着带鸡血的黄纸,一边攥着三寸金莲布鞋拍打供桌,震得祖宗牌位晃了三晃,连房梁上挂着的腊肉都簌簌往下掉油星子。

"啪!"

鞋底拍在供桌上的力道震得玻璃罩子里的煤油灯直晃,墙上那幅画像的边角突然卷起,露出底下层层叠叠的旧标语。

1958年"超英赶美"的朱红大字褪成了粉白色,1966年"破四旧"的墨迹还带着毛边。

任小波蹲在门槛上卷烟,劣质烟草碎屑撒在公社发的劳保裤上。

供桌底下用来垫脚压着的《赤脚医生手册》突然掉落,窜出一只灰毛老鼠,叼走了任小波刚扔的烟屁股。

任老太挥舞着手上的布鞋:“去镇上找王瘸子!就说陈凡偷猎山里的野兽!”

由于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导致供桌上供奉的祖传狐皮大氅被震得掉在地上,也连带着祠堂梁上垂下的麻绳跟着晃动,使得三只剥皮田鼠突然从梁上麻绳掉进火盆里,被烫得吱吱乱叫。

“滋啦”一声,炸出了带腥味的火星。

焦臭味裹着火星溅到了任老太的缎面棉鞋上,惹得她又是一阵心疼新鞋的叫嚷。

"诶呀!我的鞋!"

任老太的尖叫比后院驴叫还尖利。

这双鞋用的是公社奖励的上海产灯芯绒,鞋头还缀着颗掉色的有机玻璃扣。

她抖着鞋头上那颗泛白的有机玻璃扣,“这可是用上海第一百货的灯芯绒做的新鞋!用了三张布票才换来这块料子的!”

任老太的尖叫惊醒了祠堂后院的驴。

那畜牲一蹄子踹翻了腌酸菜的陶缸,扯着嗓子嘶鸣要往祠堂里冲,吓得任老三手里的煤油灯"咣当"摔碎在地。

蓝火苗顺着灯油窜上供桌布,任大海抄起墙角的“农业学大寨”锦旗帮忙扑火,旗杆上的铜五角星烫得他直甩手。

“妈!这都啥时候了还惦记破鞋,你海慧寺先消停会儿吧,别嚷了!”

任大海咬着旱烟杆在屋里转圈,不耐的劝道,“回头我再给你弄一双更好了,这大清早的你就别把其他邻居给嚷嚷醒了……”

任老太枯树枝似的手指戳向儿子任大海眉心,声音带着几分不满与埋怨,“好啊,任大海,你连你妈我都敢吼?我看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当年要不是我把那包砒霜喂给你们妹妹、陈凡的妈,只怕这间老宅要被你们爹分给她住,哪里还有你们的份……”

她浑浊的眼珠在煤油灯下泛着红光,“早知道是这样,当年我就该让陈凡跟他娘一起咽了砒霜!”

任大海闻言,脸色微变。

他连忙伸手捂住母亲的嘴,低声喝道:“妈你别一着急就什么话都往外说,隔墙有耳你懂不懂……”

在这个封闭的村落里,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轩然大 波,更何况是那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任老太被儿子捂住嘴,双眼一瞪,怒火中烧,继续数落起来:

“你说我这一晚没睡的想主意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小波!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就知道让我 操心!”

“经过了之前的事情,陈凡那小子算是记恨上咱家了,咱们要是不早点把他给干了,他就要把咱家给弄没……你说我着不着急?”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几乎是在咆哮。

“要我说,瞎着急是没用的。”

任大海吐着烟圈,烟灰落在任老太的鞋面上,“急也要急对地方。妈你那办法不行,还是得按照我的来。”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县里文化办的王副主任对禁 书这事儿抓得紧,最恨的就是黄色读物。我觉得要不咱们去县里找王副主任,跟他说陈凡私藏黄色读物。”

任大海的话音刚落,任老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期待所取代。

“得让谣言自己长腿,咱们可以编几个顺口溜,让村里的几个孩子到处去念,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