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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发现任家的秘密,不能坐视不理
任家的那只看门狗嗅到了虎豹气息后,突然人立而起,竟然发狂般地扑向了自己的主人任小波,獠牙撕破了任小波的军绿色裤管。
任小波猝不及防之下,踉跄后退,一不小心撞翻了院子里的积水缸。
缸里乘着的浑浊雨水瞬间倾泻而出,将任小波身上的衣服浸得湿透。
在那一刻,任小波的脸上写满了愤怒,而大黄狗则仍在旁边狂吠不止,整个任家宅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陈凡的额角冷汗正滴在炕桌上的《赤脚医生手册》上,水渍在“急性烧伤处理”章节洇开。
煤油灯的火苗在搪瓷缸沿上投下跳动的影子,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任小波杀猪般的嚎叫,混着看门狗狂躁的嘶吼,惊醒了招待所大院的守夜人。
佟晓梅掀开印着“红星公社”的粗布门帘冲进屋里,正看见陈凡军用水壶里的凉白开诡异地沸腾——那是系统过载的余热。
“凡哥,你怎么了?”
佟晓梅的指尖触到陈凡后颈的冷汗,她这才发现丈夫的劳动布工装已经湿透。
系统过载的警报声在陈凡脑内轰鸣,他的瞳孔浮现出数据流的幽蓝光芒,像极了当年在公社见过的苏联示波器。
佟晓梅立刻找来手帕替陈凡擦拭。
沾着草药汁的手指抚过陈凡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时,她发现那里的皮肤浮现出淡金色的齿轮状纹路,像极了县农机站那台老式柴油机的活塞环。
“这、这是什么?”
佟晓梅的睫毛轻颤,突然“啊”地惊叫出声。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看见陈凡耳后浮现出淡金色的神经纹路,像极了当年在县医院见过的针灸穴位图。
那些纹路正随着系统运行明灭闪烁,将墙上的“备战备荒”标语映得忽青忽紫。
“嘘,别出声。”
陈凡的手按在自己太阳穴,指尖微微发烫,试图再次与狩猎系统的神经接口开始共鸣。
狩猎系统的神经接口像断了电的半导体收音机,在他脑海里滋啦作响。
他的指尖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微弱的电流,那是狩猎系统与他神经接口的微弱共鸣,但这份共鸣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力。
此刻它却像一台耗尽燃料的机器,无论陈凡如何努力,都无法再次启动。
系统的显示屏上,一行冰冷的文字无情地提醒着他:【能量不足,无法继续链接。】
陈凡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缓缓从太阳穴上移开。
狩猎系统的能量来源并非普通电池或燃料,而是需要他自身的能量作为驱动。
看来,他的体能还是不够好,以后还要勤加锻炼才行。
“凡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舒服还是怎么回事呀?”
佟晓梅关心的追问,把端来的洗脚盆放在一边。
盆里漂着晒干的艾草,搪瓷盆底印着的“红星招待所”的字样被水波折成扭曲的红星。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
陈凡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妻子佟晓梅,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咱们待会儿洗了脚就赶紧睡吧。”
他没有把真相告诉佟晓梅,是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让她卷入这场他本不想参与的纷争之中。
煤油灯将陈凡的影子投在糊满旧报纸的墙上,投影恰好遮住佟晓梅欲言又止的脸。
见陈凡不肯说,她也识趣的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走到陈凡身边,轻轻脱下他的鞋子,替他洗脚。
面对眼前的陈凡,佟晓梅其实也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的丈夫对她隐瞒了不少东西。
躺在床上,陈凡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今晚的经历却像一部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愤怒,根本睡不着。
今晚他的发现只是冰山一角,任家的秘密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他们的行为不仅触犯了法律,更是对生命和自然的极度蔑视。
不过,既然他知道了任家的这两个秘密,就绝不会坐视不管、袖手旁观。
他必须站出来,揭露任家的罪行。
想到这里,陈凡猛地坐起身来。
他找来纸笔,借着微弱的灯光开始写信。
他打算现在给县里的林业局写信,举报任家竟偷藏国家保护动物皮毛,让他们尽快采取行动,查处任家的非法行为。
然而,对于任家可能涉嫌杀人的事情,陈凡却选择了暂时保密。
这件事情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危险。如果贸然行动,不仅可能打草惊蛇,还可能危及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因此,他决定先暗中调查,收集更多的证据,再寻找合适的时机将其揭露。
陈凡摸出印着“最高指示”的信笺纸,钢笔尖在“致县林业局领导”的抬头处洇开墨团。
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乌云吞噬,晒谷场上的稻草垛在风中簌簌发抖,像极了任家祠堂里蒙着红绸的野驴皮。
他蘸了蘸红墨水,这瓶去年评“先进猎户”时公社奖励的墨水,此刻正散发着刺鼻的苯酚味。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陈凡写得很详细,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他突然想起昨夜发现的珍稀动物蒙古也绿皮和院子里咸菜缸底渗出的血迹,笔尖在“任家祠堂”四字上重重顿出个窟窿,笔尖突然折断,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与不满全部倾泻而出。
陈凡叹了口气,摸出桌子抽屉里的军用小刀削笔,刀刃上还沾着硝制皮子时的芒硝。
昏黄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陈凡默默伏案写了一整夜。
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
公社的广播如往常一样,准时响起了熟悉的旋律——《社员都是向阳花》。
这首激昂的歌曲,如同每日的号角,唤醒了沉睡的村庄,也搅动了陈凡心中那抹不易察觉的波澜。
陈凡坐在简陋的书桌前,手中紧握着一支略显陈旧的钢笔,正小心翼翼地在一封至关重要的信件上落下最后一个字——“此致敬礼”。
钢笔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突然在光滑的信纸上打滑,洇出了一道不和谐的墨痕。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仿佛这小小的事故预示着接下来的道路并不会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