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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莫名其妙被污蔑,我简直比窦娥还冤!
围观的老农们开始骚动起来。
他们手中的扁担和锄头无意识地敲打着青石板,震得门楣上那块被任大海当初抢来的“光荣之家”的牌匾摇摇欲坠,仿佛也在诉说着一种讽刺与不公。
“你还我的老王啊!”
李寡妇的尖叫如同泣血的呼唤,她疯了一般地扑向任小波,枯瘦的手指深深地抠进了他的胳膊,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与痛苦都倾泻出来。
“你手里怎么会有老王领的装备!你到底把老王给怎么了……”
然而,她的哭嚎却被任老三的钉耙无情地打断。
任老三挥舞着钉耙,狠狠地朝着李寡妇的头顶劈去,却在即将触及她身体的瞬间被陈凡用手中的灭火器罐体迅速格挡。
金属碰撞的火星飞溅在陈凡的手背上,疼得他不禁龇牙咧嘴。
气急败坏的任老三见状,立刻伸手去推陈凡,试图摆脱这个突如其来的阻碍。
陈凡却巧妙地利用这个机会,假装被任老三推倒,顺势撞上了院子里的咸菜缸。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咸菜缸应声而碎,碎片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咸湿与破碎的气息。
陈凡顺势摔倒在地,却故意引导大家的注意力落在咸菜缸附近的一抹人血上。
“呀!这里怎么会黏糊糊的?好像是……血?而且这味道,该不是人血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仿佛是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秘密。
陈凡佯装惊讶,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任小波:“你们任家怎么会有人血?总不可能是杀了人吧?”
任小波和任老三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们心中明白,这抹人血正是之前任老三处理杀害民兵队老王时留下的菜刀血迹。
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开,他们所有的罪行都将暴露无遗。
“胡说!我们怎么可能杀人?!”
任小波急忙辩解道:“陈凡!那明明是你自己的血!你根本就是故意弄伤自己来栽赃我们!”
陈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站起身来,指着咸菜缸附近的人血,毫不退让地反驳道:“如果是我被割到的血,那应该是比较鲜艳的红色。”
“而咸菜缸附近的人血却是深色的,说明这个人血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所以……你们还想怎么狡辩呢?”
陈凡的话音刚落,整个院子再次陷入了沉寂。
村民们开始不自觉地交换着眼神,议论声如同夏夜里的蚊蚋,虽小却连绵不绝。
他们的目光,在陈凡与任小波、任老三之间来回游移,怀疑与好奇交织,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三人紧紧包裹。
在这个小村庄里,杀人放火是绝对的禁忌。
而包括任家兄弟在内的任家人,平时在向阳村作威作福惯了。
他们长久以来依仗着家族势力,在村里横行霸道,行为早就触犯了众怒,早已是众矢之的。
所以村民们看向任家人的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意料之中”。
这时,陈凡趁机对外嚷道:“乡亲们,你们说近期谁家里的人突然没了?这地上的人血,说不定就是某个不幸之人的!”
此言一出,人群中一阵骚动。
紧接着,一个颤抖而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寡妇站了出来,双眼红肿,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悲痛:“我……我怀疑那是我男人老王的血……”
“去年我男人老王 刚进民兵队不久,在前段时间就突然失踪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止不住的啜泣:“村里会计说他是因为偷盗了储备粮所以畏罪潜逃了,但我心里明白,我男人绝对不是那种人!我怀疑,我怀疑他……”
说到这里,李寡妇的情绪崩溃,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指控:“而且,我还要问问任小波,你手里怎么会有民兵队发给老王的手枪?你又是从哪里得到老王从民兵队领取的手榴弹装备的?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村民们质疑的目光更是如针般刺向任小波和任老三。
面对李寡妇的质问,任老太突然剧烈咳嗽,假牙在凝胶黏连的嘴角摇摇欲坠。
她用布满老年斑的手掌重重地拍打着脚下的青石板,枣木拐杖直指陈凡,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
“陈凡,人肯定是你杀的!否则,你怎么能如此肯定那不是动物的血而是人血?”
“这说明你对人血有着超乎常人的熟悉!说不定,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任老太的指责把陈凡给听笑了。
这笑,不是恐惧,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对无知与偏见的嘲讽。
陈凡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之所以能判断出那不是动物的血而是人血,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个猎户啊!我经常上山打猎,和野兽打交道早已是家常便饭。”
他缓缓解释道,“在山里狩猎的日子里,我学会了如何分辨不同动物的血迹,也自然能够区分动物的血与人的血。”
“至于我能认出人血那就更好说了,生活中难免会有个磕磕碰碰,谁没有流过血、扎过针呢?”
“难道因为这个,我就莫名其妙成了你口中的杀人凶手?那我未免也太冤了吧?简直比窦娥还冤!”
说到这里,陈凡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看向任老太,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嫌弃:“外婆,虽然我本人已经跟你们任家断绝了亲戚关系,但看在你是我娘的亲娘的份上,我还是尊称你一声外婆。”
“外婆,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也不能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泼脏水吧?!”
“你一直看不起我娘是个女的,更恨我娘把那套老宅子留给了我,而没有给你们任家。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这般无理取闹、胡乱诬陷我。”
陈凡说着说着又气笑了,“大家伙都知道,自从我和你们任家断绝亲戚关系后,就算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了。”
“如果真的是我杀了人,留下了那滩血迹,那你解释解释我为什么要选择在你们任家的院子里杀人?又为什么会在杀人之后如此大意,连血迹都不处理干净?”
“这岂不是自投罗网,等着被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