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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验血结果,把我丈夫还给我!
此刻的任家祠堂内,气氛凝重而紧张,每个人都沉默不语。
任小波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抹了一把脸上渗出的冷汗,强装镇定为他娘任老太刚才的行为找补道:
“郑观破鞋养的贱骨头!拿根破簪子吓唬谁呢?”
“如果不是她先威胁着要砸我们家的祠堂、如果不是她先对我动手,我娘也不会拿簪子扎她!我娘这是正当防卫!”
方书记摘下毡帽,露出额角批 斗时留下的疤,不满的看向任小波:
“是你娘拿的簪子往人的心口上扎,把人都扎伤了,合着你们还有理了?”
围观的老农们突然骚动,张铁柱的扁担重重杵在夯土地面:
“对呀对呀!王军在进民兵队之前,没少被你哥任大海叫过来帮你们任家修过粮仓顶的!”
他劳动布工装前胸的补丁随着剧烈呼吸起伏,露出底下被收缴猎枪时烫伤的疤痕。
旁边还有人附和着:“刚才你娘往人心窝捅簪子的时候,咋不想想王军当年怎么护着你们任家躲过武斗的?你们这不是恩将仇报这是啥?真是造孽啊!”
任小波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军绿色裤腿下突然寒光一闪,绑在小腿上的托卡列夫手枪已然上膛:“都住嘴!我看你们谁还敢胡乱哔哔?!”
围观的人群如潮水般退散,撞翻了晒谷场上新垒的稻草垛。
晒谷场的高音喇叭突然炸响《国际歌》,惊得祠堂檐下的家燕乱撞。
“任小波!放下武器!”
老刘的暴喝与枪栓声同时响起,五四式手枪指向任小波,枪管在夕阳中泛着冷钢的幽蓝。
两位警员掏出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刺刀交错,将任小波逼到“深挖洞广积粮”的标语牌前。
铁皮背面“打倒苏修”的红漆字迹在他扭曲的脸上投下血影。
陈凡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心道事情还是闹得太大了,没想到居然伤到了无辜的旁人。
他懒得理会老刘他们会怎么收拾任小波,只转头看向受伤的李寡妇。
“不用管我,”李寡妇缓过来后,她的指尖抠进夯土地面,在“抓革命促生产”的石灰字迹上划出歪扭的“o”字。
“血……血型……快验血……”
她着急的看向赵大夫,眼神中充满了迫切与决绝。
仿佛只有立刻进行验血,才能解开她心中那团缠绕不去的疑云。
对于这位刚刚经历生死边缘挣扎的寡妇而言,任何一丝线索都可能是她寻找真相的关键。
赵大夫立刻心领神会,知道李寡妇还是想让他们继续验血。
他哗啦一声展开针灸包,十二枚银针在夕阳中泛着寒光,看向陈凡和老警员老刘:
“抗a、抗b的血清试剂都准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就进行验血?”
陈凡看着赵大夫那坚定的眼神和专业的态度,对赵大夫竖起了大拇指。
老警员老刘也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赵大夫了。”
赵大夫应了一声,便开始忙碌起来。
他起身走向任家后院,那里还残留着那滩令人心悸的暗红色血迹。
这滩暗红色的血迹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故事。
赵大夫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一根干净的玻璃棒蘸取了一滴血迹,然后将其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块事先准备好的玻片上,分成两份。
回到祠堂内,赵大夫从随身携带的印着红十字的木盒中取出了血型鉴定所需的试剂和工具。
他轻轻地将抗a血清和抗b血清,分别滴在两块载有血迹的玻片上,然后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
李寡妇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赵大夫手中的玻片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而其他围观的村民也屏息凝神,聚精会神地看着赵大夫的操作。
他们虽然不完全理解这其中的科学原理,但都能感受到这份紧张与重要性。
玻璃安瓿里淡黄色的液体,并没有与供桌上残留的血渍产生絮状反应,两张载玻片上的血液都保持了原状。
化验结果这就自己出来了。
“看,这张载玻片上的血液没有与抗a血清产生了凝集反应,说明血液样本中不存在a抗原。”
赵大夫指着产生凝集反应的载玻片说,“而这张载玻片上的血液与抗b血清也没有产生凝集反应,说明血液样本中不存在b抗原。”
“如果两张载玻片上的血液都与血清产生了凝集反应,那么血型就是ab型;如果两张载玻片上的血液都没有与血清产生凝集反应,那么血型就是o型。”
他停顿了一下,让众人有时间消化这些信息,然后继续解释:“所以,根据这个结果,我们可以确定这位志愿者的血型是o型。”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李寡妇的心上。
面对这份几乎确凿的证据,李寡妇的心再次被撕 裂。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她的男人王军就是o型血,而此刻,地上的这滩血迹,竟然也是o型血。
这怎能不让她怀疑,这地上的血迹就是她的丈夫王军留下的?怎能不让她怀疑是任家人对王军动手了?!
李寡妇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悲痛。
她想起了王军失踪前的那个夜晚,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告诉她说,他先跟民兵队去山里陈凡住的小木屋里搜集证据,很快就回来。
可后面她只等到了王军“偷盗储备粮、畏罪潜逃”的消息。
她连他究竟在哪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她的丈夫,那个曾经给予她温暖与依靠的男人,可能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她。
李寡妇崩溃大哭,手指深深抠进夯土地面,指缝间渗出血丝:“杀人犯!你们到底把建军埋哪儿了?快把我的男人还给我!”
她的哭声在祠堂内回荡,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打湿了衣襟。
陈凡看着化验结果,心里猜测着,说不定王军曾经来过任家后院,并且很可能就是在这里遭遇了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