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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此时注意保密，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胡科长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
“估计是任家另有赚钱的门路吧，要么就是特别有人脉，很硬的人脉……”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难怪前不久我看到任小波带着两筐野山参和两瓶茅台，去了镇上的信用社。”
“估计就是他从信用社贷的款，用的是"发展集体副业"的名义，然后用的这笔大钱凑齐了买地的钱吧……”
女办事员小张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用"发展集体副业"的名义申请贷款买地？”
“把钱拿去买山地，写的却是自家的名字，这也不属于是发展集体副业吧？信用社的人都是瞎子吗？”
“这不就是赤果果的贷款的名义和贷款的真实用途不符吗？这可真够大胆的！”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愤慨，显然对这种行为感到不齿。
老专家何工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摇了摇头：“我在省农科院也见过这种操作！”
“七二年的时候，隔壁的大柳树村就有干部用‘农机补贴’名义也这样套钱……”
“何工！”胡科长突然厉声打断，“适可而止就行了，有些话不能乱说的！”
“行行行，我不乱说，我只说任家这边总行了吧……”
老专家何工抿了抿唇，把话题拉了回来，“说不定任小波认识有信用社那边的人脉，所以就去找信用社里的人帮忙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仿佛对这种利用人脉办事的行为已经感到司空见惯。
胡科长闻言，微微颔首：“也有这个可能。”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似乎在思考着任家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也对这种做法感到愤怒但又无能为力。
“咱们都算是体制里头的人，大概也知道这里头会有什么操作，不是贷款审批过程中审核不严、就是串通作弊刻意借贷……”
小张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反正贷款放了出去，他们也不会真的去查贷款资金流向是不是真的和项目相符。”
“不过，如果都这样搞的话，那岂不是有许多本该用在正途地方的贷款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浪费了……”
小张闻言有些痛心疾首，仿佛看到了无数本应该用于发展集体副业的资金，被类似任家这样的蛀虫所侵吞。
老专家何工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轻轻拍了拍小张的肩膀，安慰道：
“小张，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现在那些腌臜手段。多的是人只想给自己搞钱，很少有人真的会在意集体利益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同情，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黑暗面。
檀香与窗外飘进的石灰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刺鼻的气味，让人不禁皱眉。
胡科长在一旁听着，沉默不语。
明知道任家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法律法规，但他也清楚任家在村子里的势力不容小觑，各方联系千丝万缕，想要彻底揭露他们的罪行并不容易。
就在这时，老专家何工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而且，我还怀疑……”
他停了一下，看了看胡科长，又看了看窗外，然后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我怀疑任家能买下卧牛岭附近的三百亩山林，不一定是真的花大手笔买的钱……”
小张闻言，一脸疑惑地追问：“不是真的花钱买地？难不成是花了假钱买地？是天地银行的钱还是造假的钱？”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惊讶，显然对老专家何工的话感到难以置信。
老专家何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幽怨地瞪了小张一眼：“你别开玩笑了，这样打断我说话挺没意思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任家一口气买下三百亩山林，说不定不是按照市场价格买进的。”
“也有可能是以比市场价格更低的价格购入的，否则普通人家也没办法一下子就能拿出那么多现钱去买地呀……”
小张闻言，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老专家何工的意思：“我有点明白了，你是说任家可能利用他们在当地的影响力或者结实的政治关系，用低于市场价的价格购买山林土地。”
老专家何工一耸肩，怅然道：“就是这么个意思。”
“反正他们交易的情况咱们不知道，交易的过程也不透明，任家人找村办公室的人私下交易，或者权钱交易也说不定。”
小张在努力的想主意：“不过，就算是过程不透明，但是任家从村子里一下购入三百亩山林，总会有的审批材料吧？只要有心想查的话，应该会找到相关文件的。”
“如果能查到任家是以多少价格购入三百亩山林的，有文件上的白纸黑字在，就不怕任家敢抵赖。”
胡科长立刻把手比在嘴边，示意二人声音放低：“嘘……都别说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觉和谨慎，显然已经意识到这个话题的敏 感性。
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注意后，才继续说道：“任家在村子的势力也不小，咱们还是不要轻易去招惹他们。”
“但是，作为党员和公职人员，我们有责任和义务去揭露和打击违法行为。”
“这件事我会向上级领导反映的，你们也要注意保密，暂时先不要泄露出去。”
小张和何工闻言，都点了点头。
作为公职人员，他们有责任和义务去维护国家和集体的利益。
虽然任家的势力庞大，但他们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陈凡的耳膜随着楼板震动嗡嗡作响，狩猎系统的超常听觉穿透糊满《人民日报》的天花板。
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批林批孔"的标语上，斑驳的光影中，三楼房间的对话如钢针般刺入耳蜗。
老专家心里门清，也不再追问关于贷款的事情，而是放在了任家人身上：“话说，任家那些人不是已经涉嫌犯罪了吗？”
“如果最后查证属实，等他们定罪后，法官会不会判决把他们买的地收归集体所有呢……这些地能不能划给林业局建立个保护区啥的？”
他的解放鞋无意识地碾碎佛珠，檀香混着窗外的“农业学大寨”石灰味格外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