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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城这一问,那红衣娘子立刻笑得花枝乱颤。
她指尖轻柔地轻推了一下叶倾城,随后扬唇一笑:“娘子真是说笑了,奴是戚戚的娘亲,赵子弦的丈母汪流云。”
“丈母?!”
叶倾城闻言,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汪流云,吃惊地合不拢嘴。这样如花的样子,居然是丈母?
一旁的花白老汉冷哼道:“汪流云,谁不知你是魏少康从丫鬟里抬上来的继室,只比戚戚大了不到五岁。竟还在这里狐假虎威,真当自己是魏府的当家主母了。”
“赵树你乱说什么?”
见场面又要失控,柳如歪着头瞪了汪流云与赵树一眼,不动声色地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手里的银树叶。
二人见状,立刻捂住了嘴,声音也逐渐弱了下来。
叶倾城眉头挤作一团:“那魏戚戚何在?”
汪流云轻撩了下碎发:“戚戚与她师父在闭关绣一件皇宫里贵人要的大作,实在是无暇顾及这里。但她的需求我都清楚得很,问我就是了!”
“这……”叶倾城不由得面露难色。
男主人没主意,女主人又不上心……如此看来,现下主要矛盾便集中在了汪流云与赵树身上了。
叶倾城将柳如拉到角落里:“他们针锋相对,一点就燃,一起问可能会不太顺利。不如我们带到内室一个一个问,你觉得如何?”
“你还挺聪明的嘛!”柳如嘴角一扯,脸上竟流露出一丝欣赏之意,挑眉问道,“先问谁?”
叶倾城笑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柳如:“时间紧迫,我去问汪流云。你去问赵树,结束后相互看记录便好。”
柳如闻言,不禁愣在了原地,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叶倾城:“你不怕我做手脚么?”
叶倾城轻然一笑:“我信你。”
叶倾城与柳如带着汪流云与赵树分别进了东西内室。
东内室中。
叶倾城率先发问道:“魏夫人,据我了解赵郎君与魏娘子还没有子嗣,这未来的新宅应该只有他们二人,再加上赵老郎君居住吧?三进院对于他们来说,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三进院可是最基本的了,我们戚戚是魏家的心肝呐,自小就住惯了大宅子,怎么嫁了人就得委屈起来了!再说了,戚戚的师父还经常要去小住的,少一进院子,那岂不是就没有秀坊了。”
汪流云说着还用手比划起来,语气傲慢。
“还有,我给戚戚算过命,她命里有五个孩子,你说,这没有个大宅子也住不下啊!”
另一边。
柳如不解地向赵树提问:“坐东向西,可是你提的要求?”
“没错!”赵树说着,腾地起了身,“人家都说我家子弦是文曲星转世,有八斗之才!未来定然在朝中身居要职。但他苦读多年,到去年才终于中了举人。我找人看了,是我们雁江的那宅子方位不好,压制住了他,未来购置新宅,定要坐西向东,才能一举高中。”
柳如眼神错愕:“你一个武夫出身的人,生的儿子能是文曲星转世?”
赵树神神秘秘地靠近了柳如,低声回道:“刚开始我也不信。疑惑着我一个开武馆的,怎么配有这样的福分!但是后来,我教他练武,发现他果真弱不禁风,还是个死脑筋,就和那些读书人一模一样!我才终于信了。”
这是什么脑子?
柳如扶着额头,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叶倾城靠着东内室的窗子,内心抓狂,透不过气。
“魏夫人,后花园与祠堂,也是您的要求?”
说到这里,汪流云突然眼眶泛红,柔弱地说道:“先夫人与少康都是苦命人。先夫人病逝多年,戚戚那时还小,对她仅有的记忆便是幼时在后花园里玩闹的情形,我怎么忍心让她连这最后的念想都没有啊!”
“那祠堂呢?”
“自然是要把先夫人与少康的牌位都供奉在新宅啊,少康几年前出了意外连个尸身都没留下。总要让戚戚有个思念至亲之地啊!”
叶倾城皱着眉头:“可是,魏少康与先夫人的牌位,不是应该供奉在魏府么?”
汪流云闻言,愈发忧愁起来。
“魏府大家大户,翁婆与兄嫂均住在一处。我一个不受重视的继室,带着戚戚一个孤女,在魏府根本没有地位。先夫人当年走在魏家长兄的生辰之日,家里人说是她与魏府相克,根本不让摆放她的牌位,还是我一直偷偷供奉在自己院内的。少康的牌位虽然入了宗堂,却也摆在角落里,我不想让他一直受这种委屈。”
叶倾城渐渐被汪流云打动,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做了寡妇,居然还能为与自己差不多大的继女考虑周全,还真是不易啊。
但如此一来,便更加让人为难了。
叶倾城与柳如结束了各自的问询,最后将赵子弦请到了内室里。
“赵郎君,我们听了其他人的要求,但作为新宅的主人,我们想问问赵郎君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叶倾城发问。
“小生没有要求。只要娘子满意,阿耶与丈母也满意便好。”
柳如挑眉问道:“让他们都满意是不太可能了。若是去掉一人的要求,你想去掉谁的?”
赵子弦听到此问,眼神忽然变得飘忽不定。
沉默片刻后,他摆着手慌张地回:“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只管读书考上功名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我去管。”
柳如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这话是谁与你说的?你怎能不管?”
赵子弦被柳如吓得发抖:“你去问我阿耶,或者去问我娘子吧!我一心只读圣贤书,我不懂这些。”
“你!这话你是如何说得出口的?赵子弦,你可知你这是在逃避?读书人的头衔岂是让你用来当挡箭牌的?!”
叶倾城还想与他争论,却被柳如一把拦了下来。
“你冷静点,你逼他也没用。看他这样子,应是从来就没担当过什么。”
赵子弦哆哆嗦嗦地后退到门口,趁着二人说话的功夫,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叶倾城气得失语,只得手抖着拍了下桌子解气。
回到房间,叶倾城将今日的记录全都码在一起,又重新看了一遍。
今日的信息量着实有些大,但总觉得,似乎漏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