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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终点。
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很平淡，但再怎么平淡也抹去不了那之下所隐藏的种种。
他们还只是小辈，老一辈或者几辈的老家伙们都没有出手，或者是预料到了什么，又或者是无所谓了。
无聊的游戏终究会结束，但不是现在。
所以他们并不担心哪一方会输。
“你一直很聪明，但是你太过胆怯了。”
齐不川一句话下来，倒是让卜桑半眯了眸子。
属于领头人之间的对话，那些‘小孩子’在下面和奥卡周旋。
涸一直在隐藏着。
卜桑敢一个人上来找齐不川？
在未知的情况下，卜桑这一步路无异于找死，但是她依旧敢独自一人。
这是为什么？
“兜兜转转二三十年，你要不要回头看看你自己呢？”
闻言，齐不川抬眸，眼里皆是冷淡，他当然知道卜桑指的是什么，但是，他会承认那些吗？
现在的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为了当初执念所生存到现在的人。
什么‘逆转时空’什么‘救人’什么‘事情开始之时’。
就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吊着，迟迟咽不下那口气。
精神海强大又能怎样，躯体始终限制着他，而他……也在想着谋求躯体的长生，以达见证终点的末光。
北方大陆。
“总比你被人耍得团团转好。自号无所不知的家伙，到头来始终察觉不到属于自己的过往……啧啧啧，这算不算也是亲手害死了自己的‘挚友’呢？”
齐不川讲话实在难听。
卜桑听着他的话笑意一点一点消失，到最后，她几近当初的面无表情。
“看来你似乎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卜桑没有什么预言与穿越时空的力量，但她能利用棱晶在特定的时间方位节点制造一个缺口，一个可以看得见过去的虚影。
前段时间，文歆非还未受伤时，她整理东西突然翻出来了那个机器，于是便实验了一番，目标是‘导火索’。
结果一看不得了，瞧瞧，她又又又发现了什么？
一个可怜人试图改变过去的时间，比如说……将齐优从必死的局面拉回来。
虽然看得不是很清切，但是——没想到吧！齐不川他自己才是害死自己亲姐姐的凶手！
先是害死自己的姐姐，然后害了许多人，该说不说，他死了也都是活该。
卜桑话中有话，眉目里也带着上位者的怜悯与可惜。
“事到如今，你觉得你有杀死我的机会吗？”齐不川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没有啊，我只是想看看，姜不随，会不会因为那几近可笑的内心感情来找你。”
北方大陆，北方大陆……
无论踏入与否研究一道的人，都想要到源头去看看。
清单啊清单……
原来如此。
恐怕霍云百年前留下的那张清单上也缺了一昧重要‘材料’。
而他当时能够成功，说不定他自己，或者周围有人是海云族的后裔，然后如此那么巧合的就成功了。
无视辐射……
呵，纯血的海云族都无法做到，就像是妖植一脉也不能在那么高的辐射下存活那么久。
不信。
反正她不信。
提起姜不随，齐不川罕见沉默。
亲人之间的感情么？
或许在几十年下来，那些怨念早就淡了？谁知道呢，他们又不是齐不川肚子里的蛔虫，又不能知晓他到底在想什么。
卜桑在等姜不随。
等他手中的清单。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将材料都收集了。失踪这么久了，应该能将药剂制作出来了吧？
现在高位者哪个不想拥有药剂？十多二十年前五区的药剂卖出天价，然后被销声匿迹。
研究者为辐射而生。
可以说现今没有哪个研究者没有研究过辐射。前段时间发现的第三元素晶石可是炸出来了不少大佬呢。
“与其等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如，与我合作，北方大陆……”
齐不川低着头，未尽之言里尽是诱惑。
为什么不能杀他呢？
卜桑其实想在一开始就杀了研究中心这些家伙的，但是内心挣扎挣扎挣扎着，然后表面还是那样无动于衷。
是谁呢……
是那个男人么？那个将文歆非那个家伙打得半死的那个？
这就是齐不川的入场坦然的底气么？还是说想靠那些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