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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突然变成这样,在场除两位当事人,和一贯没什么表情,十分淡定的“闷油瓶”小哥外,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当事人之间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能不能别学我说话?说你叫陈皮,你还喘上了是吧?你那贫瘠到令人发指的小脑,被橘子上的橘络,缠住了吗?”
“他”的性子,虽比吴歧冷漠别扭很多,但嘲讽人的技术,和爱促狭埋汰人的淘气包比,也不遑多让。
陈皮冷哼一声:“你也就趁有个好兄长,把你惯得不成样子。”
“他乐意惯我,你管得着吗?你看不惯,你咬他啊?”
陈皮:“……”这本事,他还真没有。
莫名觉得自己“中枪”了的“兄长”吴斜: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但这种悲催的心绪,显然无人在意,因为大家的脖子已经变成钟摆,不停在谁也不让谁的当事人之间,左摇右摆:
左看老者说:“伶牙俐齿。”
右听青年说:“人老马滑。”
左看老者说:“没断奶吗?”
右听青年说:“骨灰盒呢?”
左看老者说:“你哥(张启山)就是这么教你的?”
又听青年说:“二哥(二月红)就是这么教你的?”
陈皮:“……”
已经不复当年年轻的四阿公叹了口气,率先退了一步:“行了行了,不想和你吵。”
“他”马上接口:“谁愿意和你吵?”
陈皮:“……”
“他”:“……”
看着眼前老态毕露的陈皮,“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这是当年在板子上写“一百文钱,杀一人”的陈皮;
也无法想象,这是在二月红梨园里当打杂小厮,后来成为二爷徒弟,又自立门户,成为“九门”四爷的陈皮阿四。
“他”心里莫名有点儿难受,抿抿嘴,别过头不看陈皮。
陈皮叹了口气。他也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形式,再和这个人相见。
“你们都出去吧。”陈皮对软卧里的其他人说。
“老爷子?”华和尚惊疑不定看向陈皮,显然不放心把老爷子一个人留在软卧,和不知什么来路,和老爷子相处模式十分怪异的“他”,共处一室。
“出去。”陈皮又重复了一次,显然不容拒绝。
“他”也对潘子、胖子、吴斜等人道,“你们也出去吧,回你们刚才的硬卧。”
说罢,“他”又对六马、八佾、九鼎三个伙计道:“你们也是。”
“少爷?”
别说华和尚不放心陈皮阿四和“他”共处一室,六马几人也不放心。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他”说。
众人无法,只得依言出去。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他”和陈皮阿四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