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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解连环说,他对小哥和吴斜的关系产生了误解,但对这个问题,吴歧有自己的验证方法,那就是——让小哥和吴斜玩牌。
只要他在小哥身边观察,小哥在和吴斜玩牌时确实没有放水,并且努力在赢,他就相信小哥和他哥之间,确实是清白的。
因为他和盛图南、季唯甫玩牌的时候,两个狗男人为了哄他高兴,多多少少会让着他。尽管少爷觉得势均力敌的牌局更有意思,但这也算狗男人刷他好感的一种策略。甚至如果牌局上还有其他人,两个狗男人会酌情(根据实际情况)给他“喂牌”,让他赢。
(但不是所有牌局都能赢,有时也要刻意输牌。)
所以少爷认为,如果小哥真对他哥没想法,和吴斜不是那种关系,他们之间的牌局,就应该是互不相让,甚至小哥应该用实力把吴斜打败才对。
当然,前面这些话,完全是少爷在一本正经扯王八犊子,给自己找乐子的行为,穿上一层“合理”的外衣。
而不知吴歧心中真实想法,很有赢牌动力(不想再被吴歧用话或心声蛐蛐)的大张哥,也不负所望,把吴斜赢了个底儿掉。
“嗨呀,瞧瞧~~瞧瞧~~”吴歧用比赢牌的事主本人,还要得意的嘴脸,骄傲地抬抬下巴,说:“小哥一看就是聪明人。瞧瞧咱这无处安放的智慧,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再瞧瞧你……”吴歧转而一副对他哥嫌弃至极的模样,睇着他哥道:“你还玩不过一个新手?回炉重造吧,哥!”
吴斜额角青筋抽了抽:“……”我硬了,拳头邦邦硬。
但他还是咬紧牙关,咬牙切齿问了句:“小歧,就算你觉得小哥很聪明、很厉害,可胖子也输了,你为什么不说他,就说我?”
是的,胖子作为陪玩,也输给了小哥。
“我说人家干嘛?人家叫王胖子,你叫什么?吴胖子?”吴歧说。
绷不住,真的绷不住。
“吴歧,我们来一决雌雄吧!”吴斜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他现在除了把这就会气他、欺负他、嘲讽他的狗弟弟打一顿,再没别的想法。
现在、立刻、马上!谁来都不好使!
但被他喊到名字的人,完全没把自家大哥的“奶汪咆哮”,和想跟他单挑的话放在心上。
吴歧极为闲适地坐在小哥身边,瞧着他哥被他气到扭曲变形的脸,迤迤然道:“哎哟,哥,你确定?劝你还是不要太冲动,不然……我很难办啊~~”
少爷双手一摊,表情很随意,但就是让吴斜看出一股,自家弟弟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还很得意的意味。
吴斜:怒气值max!!!已到达临界点!!!
小郎君“噌”一下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撑着藤蔓编织的圆桌,恶狠狠(奶凶)看着弟弟,“我确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后面几个字还未出口,小郎君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抚摸自己的脸。
这感觉……?
吴斜用眼角余光一看:好嘛,果然是一只碧绿晶莹,五根“手指”几乎一样长的“小手”。
再听另一侧耳边,似乎有“咔啦咔啦”,活动指关节的声音。
吴斜整个人都僵硬了,寒毛先于他的思维,一下就立了起来:“……”危!°Д°
他吞吞口水,把视线一点点挪向弟弟,努力维持着表情,想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怂:“弟,弟弟……”
“嗯?”吴歧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微微笑着,用眼神问他什么事。
“我,我……!”吴斜真的会哭死,因为烛九阴的大蛇脑袋也朝他贴过来了。蛇横着长得紫色蛇瞳微微眯起,对他闪着狡诈且不怀好意的光,似乎在琢磨先吃他的胳膊还是先吃他的脑袋,细长的蛇信几乎已经碰到了他的脸。
偏那边的巨蛇饲主还嫌事情不够“热闹”,对蛇淡淡道:“蛇蛇你看,我哥好凶啊~~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我,你和小树可得保护我~~”
于是巨蛇直接把自己的血盆大口张开,向弱鸡人类(吴斜)展示了一下自己攻击性极强的尖牙;原本还只是活动关节的“小手”,也顿时延展分裂出十几条崭新的枝桠,把妄图攻击吴歧官人的“危险物品”包围了。
吴斜:“……”三叔救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呜呜~~
雄起不过一掌之数的小郎君果断认输:打不过,真的打不过!不是他胆小,是“敌人”武力值太强,且“人”多势众。
虽然在人数和武力值上,都占据了绝对优势,但得理不饶人的少爷,还要再刺一下他哥,“哥你怎么了?你不是要和我一决雌雄吗?快过来啊?我就在这儿坐着……”
吴歧拍拍自己的脸,“你打我撒~你打我撒~你打我撒~你打我撒~”
呵~~还治不了你吗?
吴·太乙真人·歧在心里,对自家蠢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而和兄弟俩同坐一张桌子的胖子和张麒麟,就像隐身了似的,没一个人帮处在弱势地位的吴斜说话。
胖子眼观鼻鼻观心,在烛九阴凑过来的第一时间,就从藤椅上站起来,几步退到三米开外(怕蛇把他吃了)。
不是胖爷不讲义气,对天真“见死不救”。而是和他的小伙伴(小伙伴是重点)过于豪横,胖爷胳膊拧不过大腿。胖爷的伟大事业还没有完成,得酌情保留好革命火种。
而坐在吴歧身边的张麒麟,又是一副神游太虚模样,仿佛世间万物与他无关。
吴斜:“……”这小哥,关键时刻掉链子!
吴歧:“……”嘻嘻~~小哥果然偏心我。(一脸骄傲jpg)
最后还是吴歧的手机震动,解救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吴斜。
吴小狗激动得热泪盈眶:是谁?是哪位好心人解救了危难之中的我?吴小狗给您跪了!
而吴歧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呦呵~~吴狗蛋?
他按下通话键,也不避着他哥,就大大方方接了起来,开局就是一句阴阳怪气地问候:“哟~~是哪位大忙人,百忙之中屈尊给我打电话啊?还真是怪荣幸的。”
电话对面的吴二白,揉揉睛明穴:“……”哎~~看到上午那通未接来电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会儿给孩子回拨过去,孩子肯定是要借机蛐蛐他的。
但他也只能装作没听出吴歧语气不妥的样子,对吴歧说:“小歧,是我。你这会儿还在路上吗?”
“没有啊,今天路遇大风,能见度非常低,我们就先找地方避风了。”吴歧说。
吴二白“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是柴达木地区常见的现象。所以他又问:“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唔……也没干什么,等着我哥和我一决雌雄呢~~”少爷用平淡的口吻,说着能让对面老男人心头一跳的话。
吴二白:“……???”
二爷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哥、要、打、我!听明白了吗?狗蛋?”少爷一字一顿,说得可清楚了。
狗,狗蛋?
站在吴歧对面,内心已经泪流成河的吴斜一听这两个字,瞬间愣住了:娘哎~~给弟弟打电话的人,不会是二叔吧?
吴小狗的魂儿一下从天灵盖儿里飞出来,并说了句:吾命休矣!!!
“二叔!二叔!我没有打弟弟!您别听弟弟胡说!”吴斜嗷嗷大叫,说着就要去抢弟弟手里的手机。
弟弟!你害我!
家里谁不知道弟弟是二叔的命根子?弟弟这话不是要他命吗?!
这下小郎君真不禁“汪呜”一声,号啕哭出让人撵了尾巴的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