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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看见我吗。”季怀野收回视线，跟着谢斯以离开房间，“不好意思，我毁容了，哪能脏了你的眼。”
刚踏出门槛，手腕就被身后的人拉住，季怀野下意识挣开，但依然没能把手腕抽回来了。
一只修长的手映入眼帘，似乎要把他的面具摘下来，季怀野猛地瞪大眼睛，身体往后仰。
“他的脸确实不方便见人。”谢斯以及时拦住了白时绪的动作，把季怀野按在自己怀里，微微一笑。
“要是被人看见脸，他可是会哭的。”
“我哭你”
季怀野的脸色堪比砂锅，一把推开谢斯以，自己一个人走了。
“那我就先离开了。”谢斯以对着白时绪挥了下手，心情愉快地追上那道背影。
“哥！你干嘛去了？”金发少女气喘吁吁地跑来，瞧见房间里的模样脸色大变，后退了好几步。
一切的作俑者还坐在沙发上跟人聊天，少女气得差点就摘下面具砸过去了，“杀人就算了，你们聊天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白时绪没有理她，依旧与人交谈着。
“怎么走这么快？”
谢斯以挡在季怀野面前，手指挑起一缕绿发，“你看，我就说他不能真的认出你，不过黑发确实更适合你。”
“认倒是没认出，但我受到了侮辱谢谢。”季怀野双手环抱在胸前，“舞会已经陪你参加了，记得把尹迦叫来。”
“当然。”
谢斯以笑眯眯地说着，眸里却划过一丝狭隘，他的指尖点在季怀野的面具上，“刚才你和别人跳舞，比和我跳时耐心认真多了。”
“再陪我跳一支吧。”
季怀野叹了口气，无奈点头。
舞会已经结束，他没有再看见白时绪的身影，跟着谢斯以上了马车后，立刻把假发和面具摘了下来。
“黑发黑眼顺眼多了。”谢斯以正要替他整理头发，却被无情拍开。
“什么时候把尹迦叫来？”
“急什么，我的人从这里到昏暮之地需要一段时间。”谢斯以手指撑着脸颊，看着季怀野扒拉着有些飞舞的头发，轻声开口。
“回我的城堡吧。”
“？”
“难不成你还想去索非伦亚那里当成替身？”
“不想。”季怀野皱了下眉，但还是觉得不太合适，正要拒绝，谢斯以抢先说道。
“你也没地方住，不如去我那边，等那位王子来破晓之地了，你再跟着他走好了。”
季怀野沉默了一瞬，确实，他在这片大陆没有地方可去，如果去村庄住的话，他身上也没有存到什么钱。
“那打扰你了，谢谢。”
“不用跟我客气。”谢斯以语气难得正经起来，“毕竟之后的几次舞会还需要你帮忙，你还没欣赏我的解剖手法呢。”
“……”季怀野这下发现自己被骗进坑里了。
“不要再拉上白时绪了，我看着他就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
“我当然不会那么做了，毕竟他亲口说的，”谢斯以抬眸看向天空上的圆月，柔和的月光照亮了他俊美的面庞。
倏然，他轻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