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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娘子见宋棠突然强硬起来,不由得有些错愕。
她刚准备开喷,却见宋棠又开始掉眼泪了。
“二嫂嫂,你看,我向来与大嫂嫂无仇无怨的,这大嫂嫂是想要逼死我的大夫呢?”
沈氏:“”
慕长烨:“”
孙氏:“”
他们见过能装会演的,但直接明目张胆的当着他们面演,演的还这么丝滑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孙大娘子压根儿不吃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她早就用的滚瓜烂熟了,谁不会啊~
她本就窝着火,此时见宋棠装模作样地又哭了起来,更是火上浇油。
“宋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哭给谁看!”
宋棠压着声音道:“我没想哭,大嫂嫂怕是不知道,我是那种特比容易流眼泪的,情绪一激动,这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
“我管你流不流!你没听见刚刚这丫头怎么说我的?今日这小丫头我是非抓不可!”
孙大娘子怒气冲冲地说道:“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若不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在侯府也能当的主子了!”
“大嫂嫂,我站在她前面是为她撑腰的,不是为你主持公道的。”宋棠声音清冷。
叶意欢看宋棠维护她,她说话更有底气了,急忙跟上,不掉链子。
“大娘,有孕之人的情绪很重要,你这般大吵大闹,若是惊扰了我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你担待得起吗?”
孙大娘子火冒三丈,气得浑身发抖,眼神几乎能在叶意欢身上烧出个洞来,怒火已然达到了顶点。
她的目光从叶意欢身上移到慕长烨和沈氏这两人的身上。
原还指着沈氏他们能帮她说一嘴,却见他们故意不看她,显然是不打算插手。
沈大娘子从来都是看边站队,见宋棠不好搞定,索性不说话,只是冷眼旁观。
慕长烨倒是想说两句,却被沈氏偷偷拉住了袖子,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轻易插话。
孙大娘子没办法,刚准备单挑,就听见她院子里的小厮来报。
“大娘子,真庆观的道长来了。”
听到道长来,孙大娘子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总算有件顺她意的事了。
“赶紧请道长进来,可别慢待了。”
孙大娘子说完,立即整理了一下衣衫,收敛了怒容,换上一副和善面孔,她可不想在道长面前失了体面。
既然真庆观的道长已经来了,那定然是要见一见的,宋棠准备等下和这位真庆观的道长好好讲讲理,反正今儿就是不能在她这院子里做法事!
前后脚功夫,只见一位身着道袍,手持拂尘的道长走了进来。
宋棠看到道长那模样,瞬间眉头一皱。
这竟是老熟人!
宋棠心里腹诽,这货儿怎么什么活儿都接~
“道长,您可算是来了。”孙大娘子迎上前去,一脸恭敬地说道。
游所为微微颔首:“贫道听闻府中有戾气环绕,特此前来做法事,超度亡魂,以保安宁,孙施主,是在这个院子里做法事吗?”
“对对,还请道长为我们侯府除去这股不祥之气。”孙大娘子连忙点头着说。
宋棠轻咳一声,声音淡淡:“游道长,别来无恙?”
“宋施主,久违了。”游所为嘴角微勾。
看宋棠和道长认识,孙大娘子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游道长,你说我这院子需不需要做法事?”宋棠直接问道。
游所为微微一笑:“宋施主,你怎么看?”
“我觉得不必。”宋棠面无表情地说。
孙大娘子立马不乐意了:“道长,你别听她的话,是我请你来的。”
“就算是你请的,这也是我棠姐姐的院子,棠姐姐不同意,你们就不能擅自在这院儿里做法事!”叶意欢一脸气愤地说。
孙大娘子气得想开骂,但想着不能在道长面前失了礼数,硬是将到了嘴边的脏话给生生咽了回去。
游所为看了看这个大胆的小姑娘,又看了一眼宋棠,再是看了看孙大娘子,脸上露出为难神色。
“贫道自然知晓是孙施主请我来的,但事事讲究缘法,不知道宋施主的缘分如何?”
宋棠心里给了游所为一个大白眼,然后伸出两根手指。
游所为立刻会意:“那就让贫道测一测这院中的气运吧。”
他将拂尘向后一摆,伸出右手,中指轻扣大拇指,指尖在其余指节上快速点动,双目微闭,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不消片刻,游所为便睁开了眼睛,煞有其事地说:“贫道刚刚掐指一算,算出这院中并无戾气环绕,反倒是祥瑞之气浓厚,怕是有什么喜事将近吧。”
孙大娘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明明花了大价钱请这道长来做法事,怎么说没戾气?
“道长,您可别乱说啊,这院子里前段时间刚死过一个丫头。”
游所为摇了摇头:“生死本是常事,那并非戾气,而是自然之序。”
“孙施主,贫道从不打诳语,这院中并无戾气,反倒有祥瑞之兆。”
“这位道长算得可真准,棠姐姐确实有喜事。”叶意欢敬佩着说道。
孙大娘子瞪了叶意欢一眼,然后看向游所为:“道长,那法事还做不做了?”
“大娘,道长刚刚都说了,这院子里没戾气,要做什么法事啊,别折腾了。”叶意欢回瞪了孙大娘子一眼。
游所为故作高深道:“若是为了驱邪,这院子显然无需多此一举。”“可我们老夫人中邪了还没醒,还请道长移步去老夫人的院子里瞧瞧。”站在一旁的沈大娘子终于开口说话。
游所为思索片刻:“那就请诸位带贫道前往老夫人院中吧。”
“不行!”孙大娘子突然大声说,“道长今日必须在这院子里做法事!”
叶意欢轻笑:“大娘,你这是强买强卖?道长都说了这院子没事,你怎么还非得让他做法事呢?”
“孙施主,贫道理解你的心情,但正如贫道所说,一切讲究缘法。既然这院子并无戾气,做法事也是无益。”游所为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