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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也是直接断了叶意欢和慕长萧的可能,让慕长萧和宋棠可以放下心来,叶意欢也可以安心留在慕府,将来会以慕家义女的身份,找个好人家嫁了。
叶意欢听了宋棠的话,心里有了些底:“大嫂嫂之前那么为难棠姐姐你,我那会儿说话也特难听,现在她‘不计前嫌’和我走近,是不是故意的啊。”
宋棠目光落在叶意欢的脸上,确定她眼神没有闪躲、假装,才道:“或许吧,不过你现在住在母亲院里,她也有可能是想在母亲面前卖好罢了。”
她没把话说得太绝对,毕竟做法事那时,叶意欢是站在她这边的乡野女子,但现在,叶意欢是慕老夫人的义女,说不准孙大娘子是真的想献好。
无论孙氏跟谁献好,她自己个儿防着就是,叶意欢和孙氏之间没有直接利益关系,她属实没必要硬拉着叶意欢恶意揣测孙氏。
叶意欢继续说道:“我原来喜欢热闹,喜欢人多,我最喜欢我爹带我去人很多的地方帮人看诊。可是现在,我反而喜欢一个人待着,不想有人来打扰我。”
“意欢,你要知道母亲认你做义女不是让你受气的,实在不喜欢她们来,可以拒绝,先委婉后直白,不打紧的。”宋棠出声劝慰。
叶意欢点了点头:“明白了,我知道义母是为我好,只是我不习惯,而且我听义母的意思,入秋后就要帮我相看合适的人家了。”
“这是好事啊,你只比我小一岁,也该是考虑议亲的事情了。你性情率真,医术也颇为了得,将来必定能得遇良人。”宋棠微笑着说。
叶意欢脸上泛起红晕,两个小酒窝都带着些许羞涩:“棠姐姐,你别打趣我了,我还想在义母身边多待几年呢。”
“哪有打趣你,女子总要嫁人的,你放心,母亲定会为你择个好夫婿。”宋棠满脸笑意。
叶意欢闻言,脸颊更红了:“棠姐姐,你莫要再说这些了,羞死人了。”
宋棠掩唇轻笑:“好啦,不说了。你今日来了正好,我正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叶意欢坐正身子。
宋棠摸了摸肚子,疑惑问:“我这儿都快三个月了,为什么肚子一点儿没变大,我瞧着人家怀胎肚子都是隆起的。”
这回轮到叶意欢笑了:“棠姐姐,还没到三个月呢,哪里就显怀了。女子第一次怀胎,一般要四个多月,快五个月的时候才会显怀,棠姐姐别急。”
宋棠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担心有什么问题呢。”
“棠姐姐别担心,你这胎像好着呢,肯定是个小公子。”叶意欢的手搭在宋棠的脉上笑着说道。
宋棠脸上露出笑容:“是男是女都好,我都喜欢。”
突然,叶意欢眉头一皱,脸色微变。
宋棠注意到叶意欢的表情,忙问:“意欢,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脉象有什么不妥?”
“姐姐最近喝的安胎药换了方子?”
宋棠摇头:“没有啊?还是以前张医师开的那个方子,新来的华医师没有改安胎药方。”
“哦,那可能是我多心了。”叶意欢轻轻抽回了手。
她刚刚感觉到宋棠的脉象有些许异样,似是内里有疾,但她抬指轻压再诊,那脉象又平稳如初,想是错觉或是她自己个儿学艺不精,叶意欢没有往深里想。
不过,宋棠却是有些不放心,她叫彩蝶去拿今日熬药的药罐来给叶意欢看。
叶意欢仔细看了药罐里的药渣,又嗅了嗅残存的药味,确认道:“药没问题,或许是姐姐近日劳累,脉象有些波动也是正常。”
宋棠心里犯嘀咕,她没劳累啊,最近是一点没累着,都胖了些呢。
没说一会儿,叶意欢就说要回去了,慕老夫人给她请的教习嬷嬷留了课业给她,不能久留。
叶意欢带来的人参,宋棠让彩蝶拿出去给外头大夫看看有无问题,这人参是孙大娘子给叶意欢的,宋棠担心其中会有什么手脚,不得不防。
这天,孙大娘子来找宋棠,说过几日是慕子御的生辰,想让宋棠帮忙跟慕长萧说一声,叫慕子御回来一趟。
母亲思念儿子这是人之常情,孙大娘子来找宋棠之前,已经在慕老夫人面前说了好几次。
慕老夫人见孙氏近来安分又懂事,私下让毕妈妈与宋棠说过了,这会儿就等孙大娘子过来亲自提此事。
“三弟妹,子御毕竟是慕府世子,生辰怎么能在军营将就过呢?老太太也想他了,这事儿你一定要帮我和三弟说说。”孙大娘子本不想来,但慕老夫人说现在是宋棠管家,必须得和宋棠说一声。
宋棠倒也没为难孙大娘子,只道:“大嫂放心,这事儿我记下了,等侯爷下朝便与他说。”
“那就多谢三弟妹了。”孙大娘子喜笑颜开,慕子御自去了军营,已经许久未回来,她日日念夜夜想,这回终于可以见着了。
孙大娘子说完此事,又拉着宋棠说了会儿家常,这才离开。
若不是知道孙大娘子逼着宋薇,要弄死她肚子里孩子的事,宋棠还真以为孙大娘子是好大嫂呢。
本来,慕长萧让慕子御去军营就是历练,听到说孙大娘子想给慕子御过生辰,便也没拦着,同意让慕子御回来一日,但晚上不给留府,吃完就回去。
这段时间,宋棠是闲的没事做,但慕长萧却是忙得分身乏术。
前朝余孽的消息突然甚嚣尘上。
官家没想到销声匿迹十几年还能死灰复燃,立即派了暗卫四处搜寻,并下令严查此事。
慕长萧作为朝廷重臣,官家的左膀右臂,这事儿自然落在他的肩上。
贺大娘子和宋薇流放途中被劫走的事,他还没告诉宋棠。
但他查到兰汐与宋棠不仅同岁还是同日生的,他猜想宋棠极有可能是恒亲王的女儿。
而且恒亲王府月前莫名大火,兰汐下帖,望月楼的探子,官家的语气,街头巷尾的传言,镇北王世子几次三番刻意接近,这桩桩件件,似乎都与宋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