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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乔也不能例外。
可贺乔那时候自卑得很，只敢偷偷看他，连暗恋都算不上。
高二开学，沈南槿没有来上学，贺乔偷偷打听，才知道他转学走了。
这样一算，两世加起来，她已经14年没听到这个名字，难怪刚才想不起来。
“他现在在华市？”贺乔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顾千寒却闭上了嘴，显然不打算再提这个人。
他的脸色阴沉，目光中却带着一丝懊恼。
他知道贺乔对沈南槿没什么，但刚刚就是忍不住提起那人。
车内再次陷入一片沉默，只有风雪拍打车窗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良久，顾千寒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压抑：“是不是我家混乱的关系，让你心烦？”
还没等贺乔回答，他继续说道：“你放心，我已经查清楚我和顾鸿信的关系，回到基地就会把他软禁起来，他再也不会出来作妖，更不会伤害你。”
贺乔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不是因为这个。”
顾千寒皱了皱眉，又问：“是不是因为消灭掠夺者计划，我说要牺牲外围的幸存者，你不高兴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急于证明自己可以改变，“我可以改变计划，让那些外围的幸存者也能活下去。”
贺乔依旧摇头，语气淡然：“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顾千寒觉得自己要疯了，但又怕吓着贺乔，只能压抑自己的怒火：“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m市？”
贺乔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顾千寒，语气淡淡：“你不懂。”
顾千寒的拳头再次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想砸座椅出气，硬生生忍住了：“你说，我就懂了。”
贺乔看着顾千寒那双固执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无法说出口。
难道要说，你所谓的消灭掠夺者计划，上辈子也杀了我，我就是你嘴里那个最没用、随时可以牺牲的外围幸存者？
她沉默片刻，最终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要自由。”
顾千寒的眼神骤然一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崩塌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自由？在我身边，你就这么不自由吗？”
贺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远处被风雪笼罩的荒野。
寒风呼啸，雪片纷飞，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顾千寒，你给的不是自由，是枷锁。”
顾千寒的眉头紧紧皱起，胸口那股怒火再次翻涌。
他从未想过，自己给予的一切，在贺乔眼中竟成了束缚。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枷锁？我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保护你，为了让你过得更好！你凭什么说这是枷锁？”
贺乔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疲惫：“保护？顾千寒，你所谓的保护，不过是把我关在一个精致的笼子里。你从没问过我，我想要什么，我需要什么。你只是按照你的想法，给我你认为最好的东西。可那不是我想要的。”
顾千寒的拳头攥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他压抑着情绪，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你想要什么？你说，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