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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看傅远筝长相,长得的确是好,可架不住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有傅砚辞珠玉在前,傅远筝就稍逊了一筹。
方方面面被其碾压。
他刚下了台阶,梅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蹙眉。
谁曾想他背后似长了眼睛一般,突然停下了脚步。
又倒着走了回来。
“怎么,有事求本公子?”傅远筝刷地一下展开了扇子,自顾自地扇风。
梅久摇头,“奴婢不敢。”
傅远筝逼近了一步,刷地一下合了扇子,突然朝着梅久抬起了手——
梅久倒是并不害怕,三公子不至于动手打她。
只下意识地偏过了头。
“三公子——”墨风上前了一步。
这才看见傅远筝抬手却是将梅久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蒲公英给摘了下来。
他面上似笑非笑,“怕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本公子又能做什么?”
他说着,摊开手掌吹了一口气,手心里的蒲公英再次被他吹落了地。
“走了。”他说完,转身下台阶,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梅久看着傅远筝的背影,不由得有些疑惑,他看起来的确是个纨绔,可有时候又好像洞察人心。
以前在自己面前嘘寒问暖,无赖的样子。
方才在平湖居冷漠的样子,现在荒诞不经的样子……
一个人,居然同时有几幅面孔。
倒是让人一时看不透了。
“梅久?”墨风提醒道。
梅久回过了身,“走吧。”
回到韶光院,梅久本还悬了心,昨日傅砚辞狠狠地要了她。
想到昨日的场景,梅久耳边仿佛还胶着着他呼出来的热气,以及他的那句如何?
等回到屋子,才听说宫里来人,傅砚辞被陛下叫走了。
梅久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弦松懈下来,人就犯困,况且她昨日几乎被折腾得没怎么睡。
她脱了鞋袜,上了床就躺下了。
然后她就又做了个梦,还是昨日的梦,不过昨日她累极了,梦的是短暂的错影,醒来了就忘了大部分。
今日似乎梦又延长了,能看到细节了。
她梦到自己成了春桃,回廊上都是大红色的灯笼,她站在假山后,正看到大公子朝着自己走来,她心里喜悦万分。
手里握着一对儿红绸缎平金锁绣鸳鸯的荷包,正要上前——
却有人先她一步,径自上前拦住了傅砚辞。
离得远,也没听到那丫鬟跟傅砚辞说得是什么,只看到他抬眼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神色如常的走近了假山。
梅久手指泛白,用力地捏着手中的荷包,这才察觉哪里不对!
这荷包……她哪里会绣荷包,这荷包她为了问春桃扔哪里了,已经送给了杏儿。
梅久几乎瞬间就察觉自己是在梦中了。
假山里起了争执,女子的声音歇斯底里,“傅砚辞,本宫从小到大,什么东西得不到,平生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勉强!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生是本宫的人,死也是本宫的死人!”
“公主请自重!”
“呵,本宫知道你心里有人,不论是谁,不论是犯官之后,还是通房丫鬟,本宫许,是本宫心软,本宫不许,你身旁便是一只母蚊子也休想靠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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