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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眠被盛怀川的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抄袭的事摆在这,盛怀川还有心思追究她出国留学?
“我想找机会告诉你来着,但没找到。”
沈惜眠闷声答道,她不觉得她在这件事上有错。
沈惜眠垂头坐在床上,像只被剥夺了生机的猎物,一眼看过去说不出的可怜。
盛怀川冷冽的眉眼也跟着柔和了一瞬,“出国的事别想了,你想读研的话,我可以在国内给你安排。”
沈惜眠“嗯”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留在国内,跟盛怀川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太没劲了。
盛怀川既然拒绝她,索性放她走,何必将她留在国内管着?
“你好好冷静一下吧,记得把晚饭吃了。”
说完,盛怀川走出房间。
门口等着的陈晚歌第一时间凑上来,温柔明媚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劝好了?”
盛怀川紧锁的眉宇不解,随即摇头,“不一定”。
沈惜眠从小就有主意,她认准的事,轻易不会改。
喜欢他算一件。
既然她决定出国留学,八成也是下了决心的,盛怀川没再多说,开车打算送陈晚歌回家。
一路上,他脸色凝重,陈晚歌几次找话题都被他不冷不热地敷衍回去,“怀川,惜眠年纪还小,抄袭的事只是一直糊涂,你没必要一直跟她置气。”
陈晚歌宽容大度的语言一开口,盛怀川带着冷意的目光便斜视过来。
“跟我就不用说那套了。”
盛怀川骤然冷下来的声音,让陈晚歌心里一颤,还以为露馅了。
可按理说,盛怀川不该知道的,他甚至是个音痴……
陈晚歌故作镇定笑道:“我说哪套了,我跟你说真的,惜眠是个好孩子……”
“惜眠确实是好孩子。”盛怀川接着陈晚歌的话茬一口承认,反倒让她愣了半天。
“她从不会偷别人东西。”他养了沈惜眠十年,没人比他更了解她,今天沈惜眠说她没抄袭的时候,他就信了。
哪怕后来陈晚歌拿出了三个月前所谓的证据。
他坐实沈惜眠抄袭,不是为了维护陈晚歌,而是盛陈两家的颜面,还有牵住那个一心往外跑的小东西。
他拒绝沈惜眠的表白,但不能违背和姐姐的约定,他得一直照顾沈惜眠。
盛怀川坚定的语气,让陈晚歌嘴唇半张愣了许久都没能辩解,她还真是小看了沈惜眠在盛怀川心里的地位……
“抄袭的事我不计较,以后注意分寸。”
陈晚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最后咬着牙应下,“我知道了……”
清晨,发呆到后半夜才睡的沈惜眠,睁眼就接到了傅瑾行的电话,盯着这个名字,沈惜眠犹豫许久才鼓起勇气接通。
忙了那么久的留学,因为一支曲子就毁了。
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傅瑾行。
电话接通,傅瑾行带着一丝疲惫的明亮声音响起,“我飞机刚落地,现在已经回国了,发个位置我现在去找你。”
沈惜眠怀疑,傅瑾行压根还不知道当下发生了多大的事,可还是把当前的位置给了他。
拉开车门,沈惜眠带着一身落雪钻进副驾驶,扑面而来的暖气,与傅瑾行身上壁炉般沉稳的木质香,冲得她一阵头晕目眩。
三年没见,傅瑾行还是上学时那副让人一眼难忘的帅气模样,只是多了几分成熟。
“maria那边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一句话,让沈惜眠刚暖过来的身体,瞬间又坠入一片冰冷,她目光闪躲不定,哪怕她才是受害者,但盛怀川质疑压紧风声,她依旧没法翻身,更没法面对傅瑾行。
“仔细想想,三个月前有没有能证明那支曲子是你原创的证据。”
傅瑾行慵懒的声线中满是信任,沈惜眠一愣,侧头看向傅瑾行,鼻头突然忍不住发酸。
昨天她被陈晚歌冤枉没哭,被盛怀川不分缘由按在耻辱桩上也没哭,反倒这会儿傅瑾行的信任,让她眼眶酸得发涨。
她一直想从盛怀川那得到的偏袒,最后居然是傅瑾行给她的。
“我也不确定,那支曲子是我小时候偶然哼唱的,前段时间想起来就谱成曲子了。”
沈惜眠带着浓重的鼻音回道。
傅瑾行看向她不争气泛红的眼圈,眉眼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没取笑她,“那你还有没有小时候录像一类的东西,只要时间比陈晚歌早,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沈惜眠凝眉沉思,不确信道:“家里是有一台录音机,但不知道有没有录下来,而且一直在老房子那边,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了。”
自打十岁那年被盛怀川收养,除了清明祭祖,沈惜眠就一直没回过老房子那边,更没心思收拾东西,她怕看见以前的物件,会勾起不好的回忆。
“位置发我,过去找找就知道了。”
傅瑾行雷厉风行,几乎不加思索就做了决定,沈惜眠本还担心会太麻烦他,毕竟留学手续已经折腾他很久了,但他坚定的态度,加上陈晚歌那边……
沈惜眠还是发了位置。
“大概四个小时车程,天黑之前就能赶到。”傅瑾行查看了路线后,立即动身带着沈惜眠前往老家,犹豫后,沈惜眠给盛怀川拨了电话。
十年来,她从没有夜不归宿的先例,今天回老家,晚上不一定能赶得回来,还是要跟他报备一声,“小舅,过几天是奶奶忌日,我打算回老家一趟。”
电话那头,盛怀川的声音低沉,“多久回来?”
沈惜眠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确定,老房子很久没人住了,可能需要收拾一下。”
沈惜眠不敢告诉盛怀川自己去找录音机的事,怕他会阻止。
“那我让司机送你。”盛怀川说道。
“不用了小舅,我已经坐上车了。”沈惜眠下意识地拒绝,她不想再麻烦盛怀川,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傅瑾行在一起。
“坐的什么车?”盛怀川追问,语气沉了几分。
“就大巴车。”沈惜眠总不能说是傅瑾行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