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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了抽鼻子，果然能闻到各种以前闻不到的味道。
朴有礼身上的血腥味，黄仙姑身上的胭脂香，甚至还能闻到远处的花香。
朴有礼咳嗽两声，别高兴得太早，妖丹的力量还没完全消化，随时可能反噬。
“你得好好炼化它。”
我认真地说：“你刚刚本可以不出手，我也许就爆体了。”
朴有礼捂着胸口，“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咱们也算是礼尚往来。”
“扯平。”
好一个扯平，我喜欢。
我扶着朴有礼穿过街道，越走越偏僻。
最终，在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门口停下。
这房子年久失修，都快塌了。
破旧的大门上生满了铁锈。
连黄仙姑都嫌弃地拧着眉。
“堂堂龙虎山大弟子，就住这啊。”
“未免太寒酸了吧。”
“让你们见笑了。”朴有礼说着，就推开大门。
“两位请！”
我刚想进去，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小女孩面黄肌瘦，眼神呆滞，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朴有礼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冷冷地看着那个中年妇女，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来干什么？”
中年妇女显然有些局促不安，她低着头，声音颤抖：“有礼，我，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小婉她，她出事了。”
朴有礼的目光扫过小女孩，眉头皱得更紧。
不过还是冷冷地说：“她怎么样关我什么事？你当年抛弃我和我爸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哦？”
我和黄仙姑面面相觑。
有大瓜啊。
中年妇女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哽咽：“有礼，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父子，可小婉是无辜的，她是你妹妹，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妹妹？”朴有礼冷笑一声，“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是你跟那个男人生的，而我们已经断绝母子关系，我哪来的妹妹，真是可笑！”
小女孩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衣角，身体微微发抖。
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神空洞，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我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朴妈在他很小的时候抛弃了他们父子，跟另一个男人私奔了，还生下了这个小女孩。
如今那个男人生意失败自杀，母女俩生活艰难，小女孩又得了怪病，这才想到朴有礼，找他帮忙。
然而，朴有礼对他妈妈的怨恨太深，根本不愿意伸出援手。
即便他妈妈已经跪下求他，他也无动于衷。
说实话，我听了也生气。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妈，不怪朴有礼绝情。
“有礼，求求你，救救小婉吧！”朴妈哭得声嘶力竭。
“她这几天越来越不对劲，白天没精神，晚上眼睛发绿光，逮啥吃啥，医院也查不出问题，邻居说是邪病，可我们找了好几个看事先生，钱花了不少，一点用都没有，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我之前对不起你，你怎么惩罚我都行，求你救救你妹妹。”
“她还小啊。”
朴有礼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你们走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朴妈听到这话，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绝望地哭了起来。
小女孩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时，黄仙姑探出头来，鼻子抽了抽，“哟，好重的邪气！”
她用隐藏的尾巴拽了拽我，“二皮，这小丫头不对劲。”
不用黄仙姑说，我也感觉到了。
虽然，朴妈的所作所为让人愤恨，可小女孩是无辜的。
我蹲在小女孩面前，轻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我，声音微弱：“我叫小婉。”
我仔细打量她的脸色，发现她的眼底隐隐泛着一丝绿光，整个人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我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感受到她的脉搏异常紊乱，体内似乎有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在游走。
“果然是邪病。”
朴妈听到我的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抓住我的胳膊：“小哥，你能看出我家小婉的问题？求求你救救她吧！”
“我给你磕头了。”
“咣咣咣……”
朴妈根本不听我说话，跪在地上猛磕起来。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到朴有礼面前，“老朴，你恨老的可以理解，可小的是无辜的，这孩子被脏东西缠上了，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你就算再恨你妈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姑娘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