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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一个不知名的平行世界,人物,场地,原型,及所描述的一切都是金水仙所经历的,与本人无关,请勿套入现实世界……
我叫金水仙,出生在西南三江交界处,隶属乌江一个多民族杂居的小村子,村子虽小却住了将近三四百户人家。
传言村里大部分河族都是战争年代西江府,京南府一带迁徙而来的逃难者。
而我们金氏则是作为曾经的景族世家金家世代传承下来的土着,作为曾经辉煌过的世家家族,能与之匹敌的还有安氏,余氏。
西南属于民风彪悍的地域,时下年轻人流行扛着长方形的录音机到处行跑,磁带里播放着高山过来的闽语歌声,也有独树一格的歌舞剧磁带应运而生。
金家原是世家大族,家族庞大,而我家属于金氏一脉最末一支。
从曾祖父那一辈起,他便是九个兄弟中的老幺一脉,其他家族人丁兴旺,唯独我曾祖父开始这支头一直人丁单薄。到了父亲这一辈,奶奶接连生了五个女儿才生我父亲。
彼时我们村还没有婚姻自由一说,我爷爷是村里唯一参与国国战的军人,平复后他有幸分到了临水城的中心区武装组织做了干事,又因为身体受过伤早早就回乡养老了,回到村里也颇受人尊敬。
父亲在临水城上完了高中回村时,五位姑妈托媒人找了邻村的一个河族姑娘,也就是我母亲,给我爸做了小媳妇。
父亲作为一个二十三岁的高中生,母亲作为一个十五岁的文盲,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一众长辈的安排下结为了夫妻。
次年五月,奶奶患病去世,十月,我出生了。
母亲由于年纪尚小又是在家里生产,在各方面条件都极差的情况下,母亲在豆蔻年华的最好时节丢了性命。
父亲在奶奶病逝时回来过一次,到了母亲的丧事,他正在城里上大学,并未赶回来参与母亲的葬礼。
爷爷喜欢听水仙花的歌剧,于是,金水仙成了伴随我一生的名字。
我作为家里唯一的长孙女,则由爷爷和离得近的五姑妈抚养。
远一点的姑妈家我不太清楚,四姑妈嫁到镇上的世族安家,离得比较近,她育有一子三女,一个表哥三个表姐。
五姑妈是嫁得最近的一个,就在邻村的孙家,育有四子一女,四个表哥一个表姐。
由于表哥表姐太多,除去二代亲,还有其他旁系的,年龄差距也大,我能认识的并不多。
众多的表哥表姐中,只有五姑妈的幺女孙桂花与我同龄,年长我半岁。
因为五姑妈经常来家里照顾我,她有奶吃我便有奶吃,五姑妈同时奶我二人,我二人也算是实质上的一奶同胞了。
在爷爷和众多姑妈的细心呵护下,我长到了三岁。
这一年我爸在城里娶了一个京南府的女人做妻子,听说他的单位还给他们分了大房子。
他的妻子很快就怀了孩子,而我这个一直养在乡下不受待见的姑娘,却连父亲的样子都不曾见过。
五岁时,我和桂花一起去了她们村子学校上学,吃住都在她家。
学校就在她家边不远的地方,周围住满了姜族人家,他们还保留着完整的姜族语言。
我们家由于住在河族村落里,除了父亲那一辈还会说景族语,到了我和表姐就只能勉强听懂小部分了。
学校里多种语言情况复杂,我们能交到的朋友也不多。
放学后我俩喜欢坐在她家后面马路边的石头上,看着过往的行人。
那些人成群结队的扛着五彩的花圈,用纸扎成的各种牲口,小到猫狗鸡鸭,大到牛鬼蛇神,丫鬟奴仆,房屋宫殿应有尽有。
我会仔细去数哪样东西的数量最多,然后用小木棍在地上画出记号。
桂花说她没有看见,说我总喜欢自言自语。
每次回去她跟五姑妈一说,五姑妈晚上就会捉一只大公鸡用竹筐罩起来放进房间,整个晚上都叫:“金水仙,快回来,赶紧回来了,夜路不好走,赶紧回来了。”
这一叫就是一晚上,吵得我睡不好觉,人更加难受。
如此几次折腾之后,我后面再看见纸扎队伍走过,也都默默的自己观赏,不再告诉桂花和五姑妈了。
同年冬天,我和桂花同时感染了天花,由于当时的条件简陋,也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案,学校里陆续有同学感染,大家都自觉躲在家里养着不出门。
我们二人经历了半个月的反复高烧,我差点丧命于此。
这期间我俩就像两只濒临死亡的小猫,整日蜷缩在堂屋的火炉边上临时搭成的木板床上。
床上铺上厚厚的棉被甚是温暖,墙角边上堆满了青翠的柏树枝。
有生人来的时候五姑妈或几个表哥就会捡一束丢进炉子里燃烧,柏树枝的气味让人闻着很舒服。
桂花病情比较轻,才几天就可以下地玩耍了。
我则是拖得更久,软绵绵的躺在被窝里一句话也不曾言语,心里羡慕外面的嬉闹声。怎奈大人们不让我出去,说见了风将来会变成麻子,找不到婆家。
腊月里,五姑妈家要杀三头过年猪,爷爷也过来了。他用暗青色的军大衣包裹着我,背着我在村子里四下游走。
席间,有个王大妈说我八字轻不好养活,得拜个八字硬的人做干爹,沾沾他的气运。
于是,我有了第一个干爹冯大强,得了个小号冯翠芝。
次年二月,刚开学不久我感冒久拖不好,家里人又请了王大妈一算,说我命里缺水。
于是,五姑妈带我去拜河神,得了第二个小号河花。
不久后的一天,我玩开水烫伤了腿久治不愈,再请王大妈一算,说要过继给石碑。
于是,爷爷带着我去村头托人凿了一块指路碑,我又得了第三个小号石宝玉。
说来也奇怪,这宝玉宝玉的叫着,才叫着没多久,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纸扎队伍了。
至此,我的改名生涯算是尘埃落定,去学校也从金水仙变成了石宝玉。
直到上了高中,县城的学校要求必须用自己的姓氏,我不得不改回了金水仙。
熟识的同学和村里人已经忘记了金水仙这个名字,他们只认识石宝玉。
三年级那年的期末考试,我破天荒拿了个第二名。
这可把我爷爷高兴坏了,给我又是封红包,又是系红腰带,逢人便夸他的大孙子是个读书的料。
第一名,是一个姜族女孩朱志敏,她长得非常漂亮。
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粉嫩透红的脸颊上总是挂着甜甜的微笑。
她的同桌是一个模样跟她很像,十分俊美的男孩,叫作杨志文。听说她二人是邻居,在学校也是形影不离,我一度以为他们是龙凤胎。
这一年是无忧无虑的一年,我在桂花的陪伴下度过了七岁的生日,迎来了属于我人生的第八个年头。
四年级开学那天,领到新课本后大家围在教室里讨论最多的话题,是朱志敏的同桌杨志文突然头痛不治病死了。
彼时的我比较愚钝,不知道死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畏惧之心。拉着跟我一样愚蠢的桂花去朱敏的位置,问她杨志文为什么病死了。
朱志敏泪眼汪汪的看了我一眼,用力推开我就哭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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