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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转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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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又被学校校务处的人叫去,盘问我见鬼的事和把人手脚都弄残的事。

我原本想撒谎躲过盘问,但又因为有刘春的证词,只能被迫承认。

刘春告诉校务处的人,我说自己见鬼了,而且还以鬼附身的说辞用非人手段伤人致残,最后还让刘春和我当面对质。

我在刘春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恐惧,她在惧怕我,所以她才想赶我走。

学校的处分是一周后出来的,结果超出了我能承担的范围。理由是我作为一名当代大学生竟然公然宣传迷信,作为一名医学生却没有医者仁心,竟手段残忍伤害他人身体致残。

学校领导经过各种研究和评估后觉得我不适合继续留在医学院,给予开除处分。

我当然极力辩驳,对这个惩罚拒不接受,我甚至情绪激动的跟校务的人争论起来。

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魔鬼一样,冰冷中透着恐惧,他们都在惧怕我。

为什么警察都能理解我的立场,想办法帮我推脱,他们却不理解?一把手术刀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砒霜虽毒却能入药。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为何不懂,是因为我的存在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我之所以残忍对待那些畜生,不仅仅是因为想替胡明翠泄愤,我在帮她泄愤的同时还救了我和桂花,也阻止了他们日后再有机会伤害其他姑娘。

我只是想用这种方法将罪犯扼杀在摇篮里,永绝后患?这难道不是替天行道的作为吗?为什么他们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为什么他们没有看清这件事的本质?

我是个谦虚的人,所以我请求他们让我写检讨写悔过书。我不想就这么白白浪费两年光阴,我还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我喜欢自己选择的这个专业并为之努力奋斗。

但我的祈求却是如此可笑,他们铁了心要断我后路,根本不看我哭的多凄惨,求他们时的语气多么诚恳。

最后见没有转圜的余地,我只能无助的回宿舍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的整个过程我被五名保安盯着,他们一直盯着我走出校区。

站在学校门口,脑袋里思绪万千,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我像提线木偶一样站了一个钟后才拦了一辆出租去凤羽那里。

凤羽两年前跟随我来到这里,在官渡开了一家小旅馆,平时有没有客人他都是躲在店里不出门。

我拖着行李走进去,他本以为是客人,看到是我时很意外。

我将行李随便一丢,软软瘫坐在地上,将腿无力的伸直。

“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你今天没有课吗?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他走过来伸手想拉我起身,我抬头看着他,憋在心里的话始终说不出来,忍不住埋头抽咽起来。

没人能理解我的感受,那种一时间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被自己的信仰所抛弃那种绝望感,无处不在的充斥着我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怀疑我的坚持和努力到底是不是对的。

等哭累了抬起酸涩的眼睛,看见凤羽正呆呆的陪我坐在地上。

我忍不住问他:“你当初为什么不念书了?”

他两手一摊又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读书是人类用来获取知识的一个渠道,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不过想体验一下那种氛围,不巧你们那么多人喜欢我,我就呆得久了一点。”

真的是这样吗?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那我读书是为了什么?为出人头地还是为名利?这些东西貌似我根本就不在意。

是为了救死扶伤吗?如今随处可见的医院和医术精湛的医生,他们的队伍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似乎也没有影响。我也不能保证我以后就能得成为再世华佗,所以我现在的执着又是为了什么?

我问凤羽,如果以后不能当医生我可以干嘛,他想了想回答:“你可以回去跟你爷爷放羊,下河摸鱼,收割庄稼,你爷爷可以把羊卖了,在镇上给你买块地建一间客栈,跟我一样悠闲度日,你有很多事可以做,不一定非要做医生。”

听了他的话,我平静告诉他:“我被开除了,现在也不想努力了。”

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拉着我靠在他肩膀上。

“开除就开除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陪你回老家放羊去。”

我不再说话,安静的靠着他,我需要时间慢慢消化这个事实。

晚上桂花和赵玉玲来看我,她伤心自责自己交友不慎。

赵玉玲一脸同情的看着我,她现在始终不相信那三个人是我伤的。可我亲口承认了,校方也相信了,刘春指控我宣扬迷信轻信鬼神之说我也认了。

我和凤羽做了饭菜招待她们俩,吃饭时桂花小心翼翼的问我有没有跟家人说,要留在这里还是回老家。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凤羽说让我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反正现在年纪还小。如果还想念书的话,也可以重新考虑换个学校和专业,不一定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送走桂花和赵玉玲,凤羽要招待住客,对于他高傲的性格居然能做接待这件事我也挺好奇的。

他说喜欢看到各种各样的客人来住店,旅游的,公干的,临时打尖的,这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我独自软软的躺在房间里胡思乱想,迷茫和无助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就算凤羽这么厉害的人,也解决不了人类失意时带来的痛苦。

半月后,我拒绝凤羽的陪伴独自一人回了老家。这一年我才十八岁,从满怀希望的离开到带着失意归来,一切看上去似乎没变,却又一切都变了。

族里人都好奇我为什么就回来了,有的老人好奇的问,为什么学医可以这么快,对此我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应付。

爷爷对于我突然回来倒是没问什么,他只觉得我回来就好,比什么都好。

在颓废几天后,我开始亲自去放羊。大黑已经不在了,大黄依旧摇着尾巴跟着我,它已经很老了,跑起来也有气无力了。

爷爷养了一条长毛大白狗陪着它,它们欢快的跟着我每天早出晚归。

等到真正每天把放羊当成工作我才明白,放羊远远没有以前那种玩闹的轻松,却又胜在没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

每天徒步跟着羊群走上二十几里山路,我只需防止羊群走散,防止它们打架即可。

牛群也会时不时发疯冲散它们,还有阴晴不定的天气时不时来一场暴雨。每天湿哒哒的回家,鞋子也是没几天就变形了。每天都是带点干粮或者直接在山上烧土豆,看似辛苦却也乐得心里自在。

一起放牧的伙伴有老有少,他们擅长用豪迈粗狂的嗓音唱着古老的山歌,延续着他们对这片土地的热爱。

我带着麦秸编织而成的草帽,慵懒的坐在羊毛披毡上,注视看着他们与世无争的面容,一时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也许这才是我最终的归宿,我应该回到爷爷身边,回到属于我的领地,守着这些牛羊平凡而安稳的过完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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