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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茂道:“好了,先回屋换身衣服吧,一会儿受了风寒就不好了,想想明早去跟王妃如何道歉吧。”
上官恒逸道:“哦。”脑海里寻思该如何跟人道歉。
第二天一早,曲茂自己洗漱完毕,估摸着郗卓音要出府去药膳堂,说好要一早跟人道歉的,主子记不得他可不能忘,来到卧室,只见上官恒逸还在呼呼大睡,上前喊道:“王爷,王爷。”
上官恒逸睡意正浓,根本没反应,曲茂叹了口气,这个状态到郗卓音面前道歉,只怕郗卓音早到药膳堂了,只得放弃,抱着大黄出去玩耍,来到前院,碰见璞玉提着竹篮向府外走去,曲茂上前叫住她:“璞玉。”
璞玉闻声回过身来,瞧见他抱着大黄出来,爱屋及乌,恨屋及乌,昨晚的事她自是站在郗卓音一边,没好气的道:“干什么?”
听到她对自己气冲冲模样,自是为她主子出气,曲茂也不生气,各为其主,自己主子惹事招人白眼也唯有受着,还要当其出气筒,陪着笑脸道:“没什么,王妃已经出府了吗?”
璞玉道:“你这不是白问吗?都这个时候了,王妃当然出门了。”
曲茂悻悻的道:“是是是,王妃日理万机,着实辛苦,你也跟着受累了。”
璞玉切了一声,道:“我辛苦什么,跟着王妃,为王妃救济百姓做些绵薄之力的事,我觉得很荣幸,当然也会幸苦些,自然比不得你,跟了个游手好闲的主子。”
璞玉说话阴阳怪气,若是以前一定会指责她,一个下人怎么能说道主子,可今天他唯有不悦,而且一闪而过,无语凝噎。
璞玉见他无话可说,横了一眼,向王府外走去。
此时的郗卓音正走在去药膳堂的路上,从王府大门出来没走几步,便迎面撞见叶绍城,二人见了,均是有些惊讶,而后显得有些拘谨。
叶绍城迟疑片刻后,回过神来,立即拱手道:“王妃。”
郗卓音微微一笑,绕过他径直而走,经昨夜上官恒逸酒后一闹,叶绍城的心思被昭然,她不得不避嫌。
叶绍城心里受伤,转身看着郗卓音的身影渐行渐远,此刻,璞玉从王府里出来,见他正痴痴呆呆的看着郗卓音的背影,走近嗔道:“叶侍卫看什么呢?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请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该看的把眼珠子收好了。”
叶绍城被她一说,脸色绯红,收回目光,将神伤都暗藏进心底,拱手喊了声:“璞玉姑娘。”
璞玉嘀咕道:“一大早的,一个个都来添堵。”大步走远,去追郗卓音。
叶绍城叹了口气,向王府大门走去,一路直到上官恒逸院里,见院里只有曲茂和大黄,道:“曲茂。”
曲茂听见有人叫自己,停止跟大黄玩闹,见是叶绍城,一脸严肃,不过此刻他怎么会来此?疑惑的道:“叶侍卫?”
叶绍城也不绕弯子,道:“属下有事求见王爷。”
曲茂望了眼屋里,有些为难的道:“王爷还在睡觉呢,你也知道,王爷昨晚喝得酩酊大醉,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只怕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你别往心里去。”
叶绍城沉思片刻,道:“我是真的有事情找王爷,麻烦你通报一声。”
曲茂见他神色凝重,真有重要的事找王爷,便道:“那好,你稍等。”说罢转身进屋。
来到上官恒逸寝室,见他还在睡,惹了事还能睡得这么心安理得,真是没心没肺,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表露出来,道:“王爷,起床了,叶侍卫有事找你。”
上官恒逸纹丝不动。
曲茂清了清嗓子,凑到上官恒逸耳边,增高音量再喊一遍:“王爷,起床啦!”
上官恒逸登时被惊醒,完全是被忽地一声惊雷般的声音吓醒的,弹起身子后看见曲茂站在床边,怒道:“你干什么呀?耳膜都被你震破了。”拿手掏了掏耳朵。
曲茂道:“太阳晒屁股了,所有人都起床了,只有王爷还赖在床上,叶侍卫有事求见。”
上官恒逸一脸不悦的听着,听到叶绍城要找自己,道:“哦,他找我什么事?”
曲茂道:“小人不知,出去见一见不就知道了。”
上官恒逸哦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穿鞋,一副常态,反而勾起曲茂的忐忑心思,问道:“王爷,昨晚的事你可还记得?”
经他一问,上官恒逸疑惑的道:“昨晚的事?什么事?”
见他果真忘了,曲茂道:“你昨晚喝醉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怎么面对叶绍城?那,岂不是也忘了跟王妃道歉的事?”
上官恒逸脑门正疼呢,一下子被问这么多,皱起了眉头,道:“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喝。。。醉。。。”话还没说完,便回想起昨晚在香怡院里的情形,先是跟闵姑娘喝酒,后又跟郗卓文、春儿、冬儿弹琴歌舞,喝了多少不得而知,而后回到王府,好似遇到郗卓音,然后说了什么,被她打了一记耳光,记忆的画面渐渐浮现在脑海里,张着大嘴,露出悔恨不已的神情,此刻叶绍城要来找他,不会是为了昨晚的事吧。
见他回想起自己昨夜的行为,曲茂道:“叶侍卫还是第一次主动进入王爷的院子,肯定是很重要的事。”
上官恒逸拍了拍脑门,道:“哎呀,这叫我怎么去面对他嘛,酒后乱性,酒后胡言乱语,喝酒误事,这些都懂,怎么还是犯了以前认为绝对不会犯的错误?”此刻的他肠子都悔青了,免得叶绍城等的太久,只能硬着头皮出去应对。
见他从屋里出来,叶绍城拱手道:“参见王爷。”
上官恒逸先看了看他的脸色,一脸严肃,没有表情,这才是最可怕的,敢怒不敢言,保留自己的处事风格,与人拉开距离,产生疏离感,这就是叶绍城对他的态度,这时候也不好提昨夜的窘事,道:“嗯,找本王何事?”
叶绍城从胸口取出一封信件,双手捧着送到上官恒逸跟前,十分郑重的道:“属下技艺不精,为王爷人身安全考虑,自认无法再担任王府侍卫总管一职,请王爷成全。”
上官恒逸在他说话间已经打开信封,是一封请辞信,就是要辞职呗,不用说也知道真正原因,自己和郗卓音是夫妻关系,身份又是皇子,既然都知道他喜欢郗卓音,不论如何,叶绍城都不能待在王府,没想到这事会闹成这样的局面,上官恒逸满脸歉疚,道:“这技艺不精可说的不是叶侍卫,叶侍卫可是找到新的落脚点?”
叶绍城如实回答道:“属下昨夜已修书给远在秋岷城的父亲大人,属下将前往追随,跟父亲永远守护北兆边疆土地。”
上官恒逸道:“你父亲?在秋岷城身居何职?”
叶绍城道:“回禀王爷,家父叶清风,追随驻守秋岷城云大将军麾下,时任越骑校尉兼军中参谋。”
上官恒逸惊道:“你要去参军?”
叶绍城坚定的道:“正是。”
上官恒逸思忖道:“既有鸿鹄之志,是不该拘泥于小小王府之中,好吧,本王成全你,那以后谁担任王府总侍卫一职?”
叶绍城道:“高侍卫可担任此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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