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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阿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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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四人来到郗承亭的书房。

郗卓音开门见山的问道:“父亲,今日早朝可算顺利?”

郗承亭眉头微蹙,看了眼上官恒逸,夫妻从未一道而来,今日反常一定有目的,听女儿打探朝政,故意嗔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关心什么朝政?”

郗卓音诧异,一时语噎。

上官恒逸见他此刻还在防着自己,道:“岳父大人,此间没有什么皇亲贵胄,小婿和阿音近日为草药的事忧心,想必您也知道了,城中百姓看病却抓不起药的景象,人吃五谷怎能不生病,看病是基本的民生问题,如今却有人想从中牟取暴利,为一己私利不顾百姓死活,这吃像着实难看。”

听完上官恒逸的话,郗承亭安心下来,道:“此间没有外人我就放心了,早朝的时候确实有人提过此事,可是被另一件事压着,三国使臣还被扣押在大牢里,西兆以此为借口屡次侵扰古辽城,事关边关安危,皇上正在想对策,对于草药的事只是说静观其变。”

上官恒逸和郗卓音相视一眼,大感意外,没曾想西兆已经开始动手。

上官恒逸道:“他们理亏,竟然还有脸先动手?”

郗承亭道:“跟蛮人讲道理就跟对牛弹琴一样。”

“对牛弹琴”,咋听着这么耳熟?看了眼旁边的郗卓音,果真是亲父女,一脉相承,都是郗承亭教的,忽然觉得自己的思绪飘远了。

郗卓音道:“那也不能放任不管呀?”

郗承亭道:“皇上口上说静观其变,但是我猜想是想给某人一次机会吧,因为皇上已经派溧阳王亲自带兵去辽城,只给了两天准备时间。”

郗卓音道:“这么紧迫”

郗承亭道:“不得不防。”

郗卓音一脸茫然,不明其意。

上官恒逸道:“太子若在溧阳王抓住把柄之前将此事圆满解决,可见他也是个可以力挽狂澜的可造之才,做事难免出错,如果能妥善处理,知错改错,让损失降到最低,也算是一种才能,父皇这是在给太子争取改过的时间,溧阳王已经知道此事,还没能大做文章就被派去古辽城,让他有心挑事也只能暂缓,皇贵妃处,父皇肯定有办法稳住她。”

郗承亭点点头,惊讶的看着上官恒逸,随即脸色沉重起来。

郗卓音听完他的分析后,也是连连点头。

上官恒逸道:“我只是分析一下父皇这么做的目的,口上说静观其变,其实是想让太子自己处理这件事,处理好了,太子之位仍然是他的,太子当皇帝,天经地义嘛。“

暗戳戳的说话,真是累人。

郗承亭听他完全没有觊觎太子之位的想法,此刻也表明立场,道:“当然,所以,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看太子如何处理这件事,药膳堂,我建议停诊一段时间。”

郗卓音惊讶的看着父亲,仔细一想也能明白父亲的担忧,一边是百姓,一边是太子,这段时间已经令她心力交瘁,焦头烂额,可药膳堂是她最能实现自己价值的地方,这一停不知停到何时,心里酸涩,望向上官恒逸。

上官恒逸见她一双水波大眼楚楚怜人的看向自己,心里一揉,摸了摸鼻子,道:“停诊倒不必,若王府停诊,难保其他大夫不争相效仿,如此一来,我们倒成了太子明面上的对头。”

郗承亭想了想,道:“有道理,那这么说药膳堂还得继续接诊,只是不知能撑到几时?”

上官恒逸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药材突然更换,药价突然上涨令人猝不及防,但是不代表没人想不出解决办法,我已经派人在市场上调查,一是调查进货报价究竟是多少,看看我们的人从中赚取得利益有多少,二是调查民意,听听老百姓和各药商对此事的看法,看病就医,我一直认为是一个国家繁荣昌盛的根本,跟衣食住行一样,只有老百姓有一个好的体魄,健康的身体,才能创造出更多的其他物质,用创造出来的物质体现一个国家的国力,这才是治理国家的正常顺序。”

听完他的一席话,郗承亭眉梢一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上官恒逸,点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此番话可见王爷有一颗为国为民之心,可这番话请不要对第四人讲了。”

上官恒逸明白其意,道:“多谢岳父提醒。”

郗卓音没想到上官恒逸已经有了动作,平日里还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此刻不光父亲被他一番话说服,改变了主意,她也心悦诚服,嘴角上扬,斜睨了一眼上官恒逸,上官恒逸眼睛可时刻在关注她,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己,心下好不得意,还以小意思的得意神情。

郗卓音问道:“你还没说我们能撑到什么时候呢?等太子解决得等到什么时候?你调查这些后再禀报父皇,这个过程有多久?若你赶在太子之前调查出来,禀报还是不禀报父皇?禀报了,还不是一样站在太子对立面,也难逃你有觊觎太子之位嫌疑,不禀报,岂不是违背你为国为民之心。”

上官恒逸听她问出一连串的问题,这说明也是她所担忧的,而且一直用的是“我们”,这说明在她心里,已经承认是一家人,眼珠一转,眉眼都在笑,道:“这些问题问的好,难得你这么担心我。”

郗卓音见他又是一副正经模样,父亲还在此呢,他就开始口无遮拦了,厉了他一眼。

郗承亭当作没听见,端起桌上的茶杯喝水。

上官恒逸无语,这古人一家人说话都这么一本正经吗?正色道:“太子有拉拢我之意,我可以跟他借钱呀,把药膳堂抵给他就是了。”

郗卓音立即反对道:“不行。”

郗承亭眉头微蹙,思索着他的意思。

上官恒逸道:“又不想停诊,又不想明着跟太子作对,又不想让老百姓看不起病,只有这样,拿太子的钱填补,进来的药材一律按照之前的价格抓药,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也当是太子对自己的错误买单。”

郗卓音总觉得不妥,道:“怎么听着像在。。。”

上官恒逸道:“骗嘛,手段不正当,做生意有几个是诚实的?什么事都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怎么可能?说这些你不懂,你也不用懂,专心当你的大夫吧。”

郗卓音听他的语气中小瞧自己,明明是他要采用小人行径,反倒自己成了什么都不懂的人,脸色一沉,起身道:“你都懂,那你看着办吧,我不管了。”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上官恒逸顿时一愣,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道:“哎?怎么生气了?去哪儿啊?”起身就要去追,但想到不能在郗承亭面前失礼,在两人之间徘徊。

郗承亭见他一副慌张模样,道:“王爷请便,老夫这里没事儿。”

上官恒逸欠身施礼道:“那好,岳父大人,小婿改日再登门造访。”说罢转身去追郗卓音了。

一路追到大门口,只见马车已经开始走动,曲茂见他匆忙出来,又见远走的马车,唯有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