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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薨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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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宴不愿伏法,衙役回到府衙禀告刘大人,刘大人眯起他那双深思熟虑的小眼睛,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翌日,凌宴欺辱民女的消息便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世家子弟,恃强凌弱,目无法纪,罪状屡屡而出,百姓纷纷为凌霜鸣不平。

刘大人默不作声,任其民怨越涨越高,直到凌宴悔不当初,就算不屑凌霜,也不应该不给刘大人面子。

熊氏得知消息后令刘大人将凌霜证词上交刑部,案子交到了刑部手里。

凌宴还在丞相府里与家人怡然自乐,刑部的人便直冲而入,要将其捉拿归案。

凌丞相闻之却是奸污了一个无知小草民,加上从小宠爱这个孙子,自是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硬生生挡在刑部人员前方,不准拿他的孙子。

而后企图拿钱消灾,可为时已晚,凌雪誓死要一个公道,不要钱。

当熊氏得知凌霜与汉阳王府走的近时,也露出了颇有玩味的笑意。

自此,有丞相的袒护,凌宴依然未伤分毫,案子陷入困境。

这日早朝结束,丞相与夏太尉并肩而出。

夏太尉向东宫而行,不曾想丞相也一道而行,两人互看一眼,诧异两人难得的默契,不约而同。

夏太尉笑道:“丞相大人有事要求见太子殿下吗?”

凌丞相道:“那太尉又有何事求见殿下?”

两人呵呵一笑,不说其因,却已揣测出一二。

一个是去自首,动用亲情求情放过,一个是去劝勉摒弃麻烦,别惹祸上身。

凌丞相嘿嘿一笑,道:“太子是我外孙,是你女婿,我们是亲家,本是一家人,何必互生嫌隙,让太子为难呢。”

夏太尉道:“既是如此,丞相又何必去找太子呢?你是太子的外公,却求着他去做用强权谋私之事,岂不是害了太子?”

凌丞相眼神中流露出一道狠色,却哑口无言。

夏太尉道:“我们做长辈的,当以太子为重,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犯法当劝其伏法认错,承担起犯错后应得的惩罚,而不是纵容包庇,此方才是为长之道。”说罢拱手道:“我就不去打扰太子了,告辞。”

说罢走出宫门。

他不去,凌丞相自然也不能再去,暗想一名小小舞伎还能奈何得了丞相?此时来找太子着实让人小瞧了。

回到相府,凌宴积极的出门迎接,道:“爷爷。”

凌丞相双手背后,老态龙钟的盯了他一眼,道:“你确定那女子只是一名普通的舞伎?”

忽然被问,凌宴回想了一下后回道:“是,做舞伎的都是些孤儿寡女,谁会把小姐送去当伎的。”

凌丞相稍稍放心,道:“既是如此,你当初为何还留着祸根,虽然动不了丞相府,可这终究不是件体面事,如今对方不要钱财,不如你把她纳为小妾,省了件麻烦事。”

凌宴骇然,一百个抵触道:“孙儿才不要那样的女子住进相府,相府的孙儿纳妾,那也要品行兼具的良家女子,可不能跟那涑阳王一样,什么歪瓜裂枣都往府里带,弄得府里乌烟瘴气。”

凌丞相琢磨着是这个理,可不能学那涑阳王,道:“近些日子就待在府里别出去,等风声散去,我再与李大人、刘大人交涉之后,动用我这张老脸,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凌宴喜上眉梢,道:“多谢爷爷,孙儿就知道爷爷最疼孙儿。”

此时一名身着白色丧服的老太监从大门前路过,手里拿着钹和锤,大声而带着悲怆的嗓音道:“诸位听真,太子妃于今日巳时因病薨逝,望京城百姓同悼,以表对太子妃的敬重与追思。”声音渐行渐远,重复着在大街上奔告。

两人闻之脸色一变,凌宴震惊的道:“太子妃薨了?”

凌丞相眉头紧蹙,正色道:“此时时机正好,太子妃薨逝,整个京城的人都将为太子妃哀悼,皇上、太子也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趁此期间,让那舞伎在京城消失。”

凌宴眉梢一抬,已懂其意,眼里露出一道阴狠的目光,道:“孙儿知道怎么做了,请爷爷放心,孙儿留下的残局就让孙儿自行收拾。”

忽地天空传来一声惊雷,京城的天空瞬间乌云如墨般翻涌,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而此刻的皇宫中气氛更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众人听闻,先是一阵惊愕,随后纷纷低头默哀。

街头巷尾瞬间弥漫起悲伤的气息,不少人想起太子妃平生,可怜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忍不住落下泪来,低沉的悲叹声在空气中回荡。

当郗卓音听到消息时,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悲悯,想起那日与太子妃的闲话,她所向往的是京城之外的山川河流和天空,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会有,不过是哄人的,走出药膳堂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泪水溢满眼眶,哽咽着喉咙,双手也变得冰冷。

天空很快下起了大雨,似乎老天爷也在为这样可怜的女子送行,希望来世她能投身到上官恒逸口中所说的那方世界,没有男尊女卑,没有阶级划分。

金殿大门前,一位身着素服的老太监神色凝重,缓缓走出,老太监站定,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悲戚,展开一道圣旨对天宣读道:“诸位听真,太子妃娘娘于今日巳时,因病薨逝。太子妃一生温婉贤良,待人亲和,自入太子府以来,操持内宅,兢兢业业,深得太子殿下与皇上、皇后娘娘的疼爱。如今骤然离世,实乃皇室之悲,京城之殇。皇上与太子殿下悲痛万分,已下旨为太子妃举行隆重葬礼,以彰显太子妃生前懿德。还望京城百姓同悼,以表对太子妃的敬重与追思。”

东宫之中,太子萎顿的坐在大殿之中,侧妃和侍妾们纷纷前来安慰:人死不能复生,请殿下节哀顺变。姐姐一生受殿下宠爱,只怪她福薄,不能陪同殿下白头偕老。

连死了都还在怪她,活着的时候怪她生不出儿子,死了还怪她命薄,而得到安慰的仍旧是活着的男人。

太子幽幽的道:“听闻太医诊断,这一胎是男胎啊。”棋差一招,功亏一篑,怎的不心生遗憾和不甘。

一时间,东宫里挂满白帐,太子妃灵堂前哭声一片,几个女儿哭着叫娘,稚嫩的童腔,真诚而发自内心的悲伤,令听者无不心里更加难受。

夏太尉初闻消息时瞬间如被五雷轰顶,心里一直在否认,自己的女儿是太子妃,怎么可以这么年轻就薨逝了?

如今亲眼所见为自己女儿设置的灵堂,白发人送黑发人,嘴唇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旁人赶紧上前来扶。

许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睛一闭,唯有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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