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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在手,在纸上落字:“吾儿宅心仁厚,德才兼备,仁孝两全,朕死后,可继大位,统御万邦,众爱卿务必辅佐,助新主铲除叛逆者,保我朝千秋万代,朕决定传位与皇子上官恒逸……”“逸”字写的飞快,就算上官恒耀目不转睛的盯着,也来不及阻止,随即皇上将脖子在他的剑上一划拉,瞬间鲜血喷溅而出,当场殒命,血溅诏书。
上官恒耀愣了片刻,随后咬牙切齿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他拿起染血的诏书,仔细看完后指着倒在桌上的皇上道:“老东西,竟然将皇位传给他。”
此刻,良久不见有人出来的熊氏走了进去,只见上官恒耀满身是血,手握长剑站在桌案前,怔怔的拿着一道圣旨,皇上已经倒在桌上,桌上正流淌着一滩鲜红的血水,顿时大惊,急忙跑上前去,扑倒在皇上身上喊道:“皇上!”
心里一石激起千层浪,惊骇的同时又悲痛不已,想起皇上对她的宠爱,往后将无人再对她这般恩宠,就算是演的,可他演了一辈子,自己害他,他也没有怀疑过,想到此处,眼泪溢满眼眶。
突然,上官恒耀像着了魔一般的大笑起来,道:“还好没有盖上玉玺印章,哈哈…这道圣旨不算。”说罢将圣旨抛向空中,振臂一挥,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圣旨从中而断,成了废品。
熊氏见他如此模样,大惊道:“耀儿,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的杀了你父皇?!”
上官恒耀目光凶狠的回头盯着熊氏,道:“这不是正合你意吗?你不是想当皇太后吗?如今父皇归天,太子薨逝,皇位就该是我的了,今日我走出这金殿,明日在朝堂上黄袍加身,宣称父皇因太子自戕伤心过度而驾崩,谁敢质疑我!若有人质疑,我就要他当场血溅朝堂之上,哈哈…”
熊氏见他双眼猩红,仿佛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任她摆布的耀儿了,心里不由得发怵,忽然瞥见地上的圣旨,问道:“皇上留下遗诏了?传位给谁了?是你的话不就是名正言顺了吗?快快宣读出去啊。”
上官恒耀见她要去捡圣旨,急忙上前率先捡起来捏在手中,眉目间阴着一层狠色,道:“圣旨已被毁,而且上面没有盖玉玺印章,不得算数。”
熊氏见他此等举动又这番说辞,道:“难道皇上并未把皇位传给你,那传给哪一位皇子了?上官恒逸还是上官恒暃?”
上官恒耀不予回答,只是冷冷的道:“从今以后,安安份份的当你的皇太后就行了。”说完大步走出大殿。
熊氏心中一凛,深知自己这个儿子已然疯狂,恐怕今后难以掌控,但事已至此,只能先稳住,静观其变,既然他敢弑父,就敢弑母。
上官恒耀走出金殿,望向阴着一层黑云的天空,心里咚咚直跳,压着激动的心情,故作悲痛的道:“皇上因太子自戕突发恶疾,驾崩了!”
殿外闻者大惊,纷纷跪地以示哀悼,太监双膝跪地,哭出声来,高呼皇上。
而上官恒耀则在众人的悲恸之中,暗自谋划着登基事宜。
消息很快传出宫外,等候在宫门外的大臣们震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在原地徘徊,有的当即跪地悲痛高呼:“皇上!”朝着金殿方向行大礼。
一时间,京城里的各级官员人心惶惶,乱成一锅粥,皇上和太子两位国之脊梁同一天驾崩,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吗?
当汉阳王上官恒暃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来不及多想,也不敢去皇宫一探究竟,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离开京城,当晚便收拾细软,连夜逃出京城。
翌日辰时刚到,第一抹阳光照在金殿之上时,皇宫四扇宫门同时打开,一名太监的声音在空中传递:“皇上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曾遗诏传位与太子殿下,然太子殿下猝崩,溧阳王忠孝仁义,为众皇子之首,理应荣登大宝,继承皇位,新皇登基,宣众位大臣宫朝贺,北兆子民禁闭一日,焚香贺之。”
金殿大门已开,众臣陆陆续续进入,分班两列,偷眼上瞧,上官恒耀身着龙袍,头戴皇冠,一步步走上龙椅,而后转身立定,俯视众臣。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谁敢第一个跪下称万岁,都在观望着。
上官恒耀等的不耐烦了,众臣不拜他这个皇帝,他坐不下这张龙椅,眼睛微眯道:“怎么?还不快拜见你们的新皇上吗?”
夏太尉冷哼一声,道:“皇上?请问溧阳王,可有先皇遗诏啊?”
上官恒耀道:“父皇猝然驾崩,原本是将皇位传给太子殿下的,可惜太子自戕,如此才令父皇悲痛欲绝,所以还来不及修改遗诏,我身为大皇子,为守护北兆子民出生入死,南镇叛贼,西讨蛮人,虽不说是功勋卓着,也算的上鞠躬尽瘁,为国尽职尽责,难道还不能令你们臣服吗?”
夏太尉道:“可是没有遗诏,名不正则言不顺,就算要立新皇帝,不是还有涑阳王吗?”
上官恒耀嘴角抽搐,极力忍着想要爆发的冲动,道:“哦,涑阳王?原来夏太尉想立涑阳王为皇帝?可惜啊,涑阳王早已犯下通敌卖国的大罪,此番我为什么没有同他一起回朝?就是听见了他与西兆女王之间的密谋事实,他想让西兆女王助他登上皇位,我在西兆时便想先铲除我,等日后他当了皇帝,便会将临近西兆的几座城池划归给西兆,作为答谢之礼,此等通敌卖国之人,你还想拥护他当皇帝吗?”
此番话一出,全场震惊非常,郗承亭更是险些跌倒,急忙出列问道:“请问溧阳王,可有凭据?”
上官恒耀听他还叫王爷,心里已经起了杀心,看到郗承亭倒也让他想起郗卓音来,心里更加愤懑,怒道:“我说的话就是凭据!”
众人见他发怒,都缩紧了身体,站着不敢出声。
上官恒耀猛然拍下桌案,道:“你们当真不朝拜朕吗?”
一阵窸窸窣窣声后,皇宫禁卫军纷纷入殿,将文武百官围在核心,上官恒耀怒视着众人。
夏太尉见局势已定,无力回天,眼睛一闭,还得为自己家几十口人着想,双膝跪地,高呼道:“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接着其他官员接二连三的跪下高呼万岁,唯有郗承亭依然站立不跪,神色自若,慷慨就义模样。
上官恒耀道:“郗大学士,为何不跪?”
郗承亭道:“先皇素来体健,太子自戕,先皇也不可能不为江山社稷着想不留遗诏便猝然崩逝,这猝然二字,臣觉得甚是可疑。”
上官恒耀道:“哦?你是怀疑朕说谎了?”
郗承亭挺立胸膛站着一言不发,却是满脸的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