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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恒逸道:“此次西兆一行,孙儿被那女王设计陷害,幸亏有他们出谋划策,将孙儿成功逃出武都,先生更是舍身取义,留下与西兆人周旋,给孙儿足够的逃走时间。”
云琮尚眉宇一轩,在兄妹二人脸上一扫而过,赞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尔等忠心护主,应当奖赏,看你们风尘仆仆,奔波劳碌,先下去洗漱一番,再换身衣服,晚间,本将在大殿里摆设宴席,为你们接风洗尘。”
众人齐声道:“多谢大将军。”谢过后便随下人去休息洗漱。
上官恒逸则跟着云琮尚进了内堂,云琮尚拉着他的手,仔细询问这一路上遭遇的各种细节,上官恒逸一一作答,说到惊险之处,云琮尚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后的愤怒,那是对外孙遭受危险的心疼以及对敌人的愤恨。
待讲完经历,云琮尚拍了拍上官恒逸的肩膀说道:“逸儿,你如今来了,证明先皇足有先见之明,外公定要好好培养你,将来也好继承大业。”
上官恒逸道:“孙儿继不继承大业无所谓,只要能手刃上官恒耀那卑鄙小人,孙儿就算是完成心愿了。”
云琮尚摇了摇头道:“男儿大丈夫应当心胸宽阔,追名逐利是男人本性,你身居高位,大位本来就是你的,别人抢了你手里的东西,难道你不想夺回来吗?”
上官恒逸惊诧的道:“什么大位本来就是我的?”
云琮尚道:“在你去西兆半年后,先皇便密发了一道信函给我,令我誓死驻守在秋岷城,将来继位者无论是谁也不能调动,因为先皇对皇贵妃熊氏早有猜疑,后经查探,果真发现之前南边的平叛不过是熊氏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南边根本没有叛贼,不过是地痞流氓罢了,后来又再次兴风作浪,先皇本想将此时让给太子去处理,得个威名,可惜啊,太子不知道那些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竟然如临大敌,先皇也看清了太子,并非能担起治理一国重任之人。”
上官恒逸道:“太子再不济,那也有夏太尉和凌丞相扶持,朝中政事问丞相,外部兴兵问夏太尉,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云琮尚见他还真为太子的薨逝感到惋惜,惊疑的道:“逸儿,你真不想坐上皇位?”
上官恒逸道:“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双手都沾满鲜血,变得面目狰狞,谁也不信任,完全丧失理智,孙儿不想当那样的人。”
云琮尚想起他的部下来,眉宇间有些疑惑,那些人的眼里都在进入将军大殿那一刻露出了希望之光,那一双双眼睛都是对权力的渴望,此刻听上官恒逸却是这般说辞,也不再多说什么,道:“哦,好了,你也乏了吧,让人带你下去休息。”
上官恒逸道:“好,谢谢外公。”在一名小兵的带领下去了一处单独的院子。
傍晚时分,众人齐聚大殿,桌上摆满珍馐佳肴,不久云琮尚携着上官恒逸来到大殿。
只见上官恒逸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衣袂飘飘,其上绣有几缕淡青色云纹,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腰间束着一条同色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温润美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再往上看,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于头顶,面若冠玉,剑眉星目,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衲幸坐在席间,一眼惊心,不由得看出神了,目光随着上官恒逸落到上首位置上,灰头土脸的日子看多了,这一恢复他王爷本来身份,倒有些觉得疏远了。
众人跪地拜倒道:“参见王爷,参见大将军。”
云琮尚道:“免礼,都坐下喝酒吧,不必多礼。”
众人齐声道:“谢大将军,谢王爷。”
待众人坐下后,上官恒逸道:“我如今的身份是云大将军的外孙,涑阳王封号已经被褫夺,王府被封,已经不是王爷了,你们以后都得改称呼了。”
众人一惊,却没一个人应声。
云琮尚道:“您是先皇封的王爷,一个篡位者岂能褫夺你的封号,不管是以前还是当下,你的王爷封号,谁也不能拿走,你就是涑阳王。”
众人听他说什么篡位者,又再次肯定了上官恒逸的王爷封号,其心思不由得令人考究起来。
云琮尚见众人神色凝重,沉思着什么,哈哈一笑,率先举杯,对着众人道:“今日,为涑阳王及各位勇士接风洗尘,感谢你们一路保护逸儿,请。”
众人纷纷回过神来,起身举杯回应,道:“大将军请。”众人饮罢。
上官恒逸心里一直记着一件事,刚放下酒杯,便道:“外公,孙儿有件事想请外公帮忙,恳请外公派人找寻我的妻子。”
见他神色恳切,满脸担忧,云琮尚道:“逸儿别着急,王妃自然会去找,听闻郗大学士府门被抄,家眷纷纷入狱,郗郗大人更是被下旨秋后处斩。”
闻此消息,上官恒逸还没来得及震惊出声,只听席间的郗卓文猛地起身怒道:“什么?!”他的出声也打断了云琮尚说话,自离开京城后本有此阴恻,可如今亲耳听见,仍旧难以心平气和,面不改色,席间失态,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大为理解。
云琮尚确实不解的看着他,一瞬间眉宇间似有不满,上官恒逸忙解释道:“这位便是郗卓文,郗学士是他父亲,也是孙儿的小舅哥。”
郗卓文忙报以愧疚之色,抱拳道:“晚辈席间失态,皆是因为突然得知家门遭遇家破人亡之祸事,还望大将军恕罪。”
云琮尚道:“无妨,郗公子担心家人乃是人之常情,本将岂能不能理解,我那女儿,也就是逸儿的母亲还被上官恒耀母子关在冷宫,岂有不担心的道理。”
上官恒逸一惊,道:“母妃。。。”
云琮尚见他很多事都还不知晓,这一路都在逃亡中度过,哪还有时间去打探消息,都是等消息自然传入他耳朵里,顿了顿,云琮尚道:“你的王妃是郗学士的女儿,恐怕也难逃罪责,若在京城,要去救人,我们须得从长计议。”
上官恒逸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道:“她不在京城,之前听卓文说她早已离开京城来找我,可这一路我们都未能相遇,如今我安然无恙,她却还在外颠沛流离,孙儿……”本想说好生挂念,可在场人多口杂,说些儿女情长的话,实在不妥,便将话硬生生地梗在了喉咙里。
脸上的表情已经不需要他明说,云琮尚道:“好,外公即刻派人去寻你妻子下落,若她没被京城里的人抓住,那我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妻子。”
上官恒逸闻言大喜,拱手拜道:“谢过外公。”
云琮尚道:“欸,一家人不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