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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李徽如突然被掐住脖子,脚尖都离了地。
那力道极大,简直要直接把她的脖颈扭断。
“谢……谢昀亭!”
谢昀亭定睛一看,竟然是李徽如,立刻撒开了手。
李徽如得以解脱,脚软得像是踩在泥潭里,无力地向谢昀亭怀里栽去。
谢昀亭下意识扶住了她,那触感像是抱了一匹华贵的丝绸,又软又轻。
他有些怔愣,盯着李徽如头上摇晃的珠钗发呆。
李徽如脑子一阵阵发懵,眼前还在冒星星,她颤着手指着他,“谢昀亭,你……你谋杀皇亲,该当何罪!”
“你少在这儿讹人,我又不知道是你!”
谢昀亭一把将她推开。
李徽如还没缓过劲儿来,被他推得要摔倒,谢昀亭又眼疾手快地抱住她。
李徽如仰着下巴,指着自己的脖子,凶巴巴地说:“你等着吧,我要去验伤,我要狠狠地参你。”
那如凝脂般细白的脖颈上印着红痕,谢昀亭目光落在那处,听着李徽如的威胁,很想捏死她。
李徽如按着心口顺了会儿气,缓了过来,这才发现谢昀亭裸着上半身。
结实健硕的腹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身上有不少疤痕,却并不难看,反倒透出一种野性。
她微蹙着眉头,投去审视的目光。
谢昀亭反应过来,忙背过身去拿衣裳披上,回过头时,见李徽如还盯着自己的胸口,气道:“你再看!”
李徽如目光灼灼。
谢昀亭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脸红到脖子,大步走到她面前,一脸凶相:“你再看试试。”
李徽如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上手捏了一把。
谢昀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三尺高,怒道:“寡廉鲜耻!”
李徽如哼了一声:“到底是谁不要脸?谁家好男人光着身子让人家看的?”
谢昀亭气得心口疼,三两下穿好衣裳,黑着脸问:“谁允许你进我的营房的?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谢昀亭嗤笑,“怎么?为你那好儿子来讨公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把那人塞过来什么意思?”
“孩子仰慕谢将军的英姿,想要拜入谢将军麾下呀,不过我家孩子回去就找我哭,说是在军营里受了欺负,你也不关照他,我今日就是过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待不下去了就滚啊。”
李徽如扬了扬下巴,“我们家秉忠可是栋梁之材,颇有他父亲年轻时的风范,多少人都抢着要,到了你谢昀亭手下,你却不好好栽培,难不成是因为我,你还在为当年爱而不得之事耿耿于怀?”
谢昀亭恨极了她这得意的样子,气极反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仙女?会有人惦记你十几年吗?”
李徽如轻摇扇子,姿态矜贵优雅,“你就算惦记也是瞎惦记,你这回头草可太老了,啃着塞牙。”
谢昀亭面带嘲讽,“郡主怕是也没吃过什么好的,不然方才也不会看着我的身子两眼放光。”
李徽如微笑着,眼波流转,扇子往谢昀亭肩上一磕,“谢将军说话这么暧昧,是想自荐枕席?”
“我才不会这般自轻自贱!”
“别不好意思承认,人之常情罢了。”
谢昀亭忍无可忍,直接将李徽如往门外推。
李徽如临走前还趾高气昂地放话:“谢昀亭,你可别不识抬举,我们家秉忠拜入你麾下是你的荣幸,你若是不好好待他,下次来掀了你房顶。”
谢昀亭气得脸都绿了,再见到陈秉忠,眼神就愈发狠戾。
李徽如又添了这么一把火,料想陈秉忠日后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暂且不去管他了,这日得了空闲,便回瑞王府去。
邱氏见了她,先沉着脸问她徐敬怜一事:“我听说侯爷新纳了妾,怎么回事?”
“原是养在外头的,是老太太家的一个亲戚,老太太做主纳进府了。”
邱氏一阵来气,骂了陈显好半天,又拉着李徽如唉声叹气:“你也是,那陈显都那样了,这妾不纳又能怎么着?怎么就真把人给留下了?听说还带着个女儿,那不得扰得家宅不宁?”
李徽如笑道:“母亲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陈显不省人事,那对母女落到我手里还不是任我处置?”
邱氏见她颇为从容,便不再多言。
“从简呢?今日可在府中?”
“在后园的湖心亭中下棋呢,苏少傅也在。”
初夏时节,湖上的碧荷成片,水波荡漾。
李徽如从平曲桥上缓步走过,来到了湖水中央的凉亭中。
李从简垂眸望着棋盘思索,格外专注的模样,对面的男人身穿月白锦袍,衣袂飘飘,冷白的手指搭在轮椅扶手上,双目蒙着轻纱。
李徽如没有出声,放轻脚步缓缓走过去。
当她步入亭内时,李从简尚未注意到姐姐的到来,对面的人鼻尖一动,唇角似有若无地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