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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心怀鬼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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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怜回到房中,看着账本发愁,“还以为侯府能有多富贵,竟然是个空壳子!”

徐珍珍说:“依我看,李徽如多半还留有一手呢,她毕竟是亲王之女,你看她平时穿的用的,跟烧钱一样,手里定有不少钱呢,那她怎么会乖乖的把钱都拿出来给你?”

徐敬怜琢磨着说:“你说的也是,她的钱就是侯府的钱,她若是真的要和离改嫁,那些钱财也得留下来。到时候,那钱都得落到咱们娘俩手里。”

“娘,李徽如若是真的走了,那陈秉杰怕是没有用处了。原本他是郡主之子,有人撑腰,离了郡主,他算什么?连这侯府的爵位都没资格继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郡主的儿子,到哪儿人都得高看他一眼不是?再者,这小子心性单纯,好拿捏,你若是能拴住他,下半辈子就妥了。”

徐敬怜拍拍徐珍珍的手,转头又去看账本。

徐珍珍撇撇嘴,心里并不认同徐敬怜的话。

她出了屋子,到园子里散步。

夏季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是晴阳高照,刚走两步就落下雨点。

徐珍珍出门时没让丫鬟跟着,没法儿叫人去拿伞,只能一个人快步往回跑。

雨水很快连成一片,徐珍珍浑身都被雨淋湿,她心情烦躁地小跑着,不慎踩到一块石头,脚下一滑,她“哎呦”一声。

眼看就要摔倒,旁边伸出一条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

徐珍珍抬头看向那人,“大公子。”

陈秉忠的目光在她水淋淋的脸上扫了一眼,“雨大,先走吧。”

徐珍珍点头,脚腕却痛得她皱眉。

陈秉忠见状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徐珍珍低呼一声,纤细的手臂下意识环上了男人的脖子。

二人都没有伞,先到了旁边的凉亭里避雨。

徐珍珍被放在亭下的美人靠上,她抱着膝盖,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

“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出来散散步,没想到突然下起雨来。”

徐珍珍一边说话,一边用怯怯的眼神看陈秉忠。

夏天的衣裳本来就轻薄,她浑身湿透,薄软的布料都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的线条。

陈秉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眼睛盯着那薄纱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徐珍珍很难不注意到他的眼神,心中有些得意。

不光是心思单纯的陈秉杰,就连陈秉忠这样的有夫之妇,也会被她吸引。

话说回来,她觉得陈秉忠可比陈秉杰强不少。

陈秉杰离了那个郡主母亲,什么都不是,陈秉忠好歹是嫡长,侯府以后都是他的。

单论模样人品,陈秉杰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白面书生,还是陈秉忠这样的看起来更成熟稳重,更有男子气概。

徐珍珍望着那人,雨珠从他线条硬朗的侧脸滑下,肩膀宽阔结实,看得她心口怦怦跳。

若是她现在转投陈秉忠也不晚,她有信心能把陈秉忠给勾到手。

如此想着,她伸手拢了拢鬓边的湿发,满面羞涩地将手掌虚虚地按在胸口处,目光却往陈秉忠那边递。

陈秉忠是从百花丛中的浪子,一眼看穿这小丫头的心思,甘愿被她勾着往前走。

他附身握住徐珍珍的脚踝,徐珍珍缩了缩,小声道:“大公子这是做什么?”

“我看看你的伤。”

湿透的鞋袜被脱下来,露出白皙的脚腕,陈秉忠捏了两下,“没伤到筋骨,歇两天就好了。”

他说这话时,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地在那敏感的脚踝上摩挲。

徐珍珍红着脸说:“多谢大公子。”

陈秉忠笑得一脸风流,“妹妹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同秉杰很熟悉,同我倒是疏远。”

徐珍珍一边穿鞋袜,一边说:“我与秉杰哥哥同龄,所以与他来往多些,不敢打扰大公子,若是让嫂嫂知道了,怕是要怪我。”

“你嫂嫂心善,不会见怪,若她生气,我护着你便是。”

徐珍珍闻言看向陈秉忠,两个心怀鬼胎的人目光撞到一处,彼此都明了了。

雨丝飘到亭下,浇得人身上都黏黏糊糊起来。

一声闷雷在天边乍响,雨幕中梅月撑着伞,往那亭子下瞧了一眼,露出嫌恶的表情。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李徽如的院子里,进屋凑到李徽如耳边低语几句。

李徽如面容冰冷,无言地看向窗边站着的齐柔音。

“雨下得这么大,夫君回来时怕是要淋雨了,母亲,我去门口接一接他。”齐柔音说道。

“淋点雨又死不了。”

李徽如冲她招招手,让她坐下,“太医方才说你还是有些气血不足,多担心担心自己的身子吧。”

齐柔音笑容淡淡:“我无事的,只是最近夫君心情不佳,我想着得多关心他……”

“既然知道他心情不好,还往他凑到他跟前捧臭脚?由他去吧,别搭理他,坏了自己的心情。”

齐柔音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她也这么想,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侍奉丈夫,是我的本分,儿媳不敢有怨言。”

李徽如看着她叹气:“你也知道陈秉忠经常出去寻花问柳吧?”

齐柔音脸色僵硬,低头不语。

她自然是知道的,那衣服上沾的脂粉,偶然间从身上掉下来的一方手帕,她想不知道都难。

陈秉忠也根本不屑于瞒着她,因为她就算知道也不敢同他吵,若是撕破了脸,陈秉忠说不定会直接休了她,还不如装不知道。

而此时被婆母点破,她颇有些无地自容。

“是我没有好好规劝夫君……”

“他自己是根烂黄瓜,你劝也没有用。不过你还想这么跟他过下去吗?”

齐柔音一愣,直接跪到了李徽如面前,“母亲,儿媳若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日后一定改正,求母亲不要休我!”

李徽如忙把她扶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要休你了?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儿媳。我的意思说,陈秉忠待你不好,你也不必再一心扑到他身上,多为自己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