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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嫌他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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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秉忠在屋里养了三五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照常去军营里,谁知碰上个同僚,就来揭他的短。

他平日里和军营里的人就相处不睦,眼下闹了丑事,那些人更是肆无忌惮地来挤兑他。

陈秉忠本想忍忍就算了,下值后还跟友人三五成群地去酒楼喝酒。

一进去,就有十几道目光朝他射过来,那眼神里都是鄙夷与嘲弄。

“那不就是永安侯府的大公子吗?前几日在那陈老太太的寿宴上,与人偷情,被逮个正着,一群人呐,都瞧见陈大公子的光腚了!”

“说起来,那女子还是他继妹呢,这都下得去手,真是伤风败俗,要是我啊,可没脸出来晃悠!”

陈秉忠听着那些议论,紧攥着拳头,额上青筋直跳。

“你们可别说风凉话了,谁摊上这事都糟心,正销魂着,突然进来一大堆人,估计吓得这辈子都立不起来了!”

四周一阵哄笑声。

陈秉忠怒火中烧,一脚踹翻桌子,揪着那人的衣领,怒道:“你再乱嚼舌根试试!”

“哎呀,陈大公子,全京城都知道了,我不说,也有别人说啊。陈大公子碌碌无为这么些年,也总算是办了件大事,闻名京城了嘛!”

众人又是一阵刺耳的嘲笑声。

陈秉忠看向四周,每一个人都在笑他,那一道道目光像刀子一样把他扎透了。

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再也撑不下去,扭头走人。

回到家后,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日,再出来时,他去找了李徽如,苦着脸说想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让李徽如帮他找个差事。

谁不要脸呢,谁能受得了到哪儿都被人挤兑嘲笑?

先出去一段时间,等回来时,众人也就把这事忘了。

李徽如看着他一脸心疼,劝了又劝,陈秉忠执意要走,李徽如只好点了头。

陈秉忠走的那日,齐柔音来为他收拾行囊。

他看着妻子微隆的腹部,看她沉默的忙碌的身影,突然心中一软,慢慢觉出妻子的好来。

“你要是想和我一起去也行。”

齐柔音手上动作一顿,脸上一片漠然。

她在侯府里,在婆母跟前,吃好喝好备受照顾,为什么要随他离京,为什么要待在一个另她作呕的人身边?

她来给他收拾行囊,不过是想让他赶紧走罢了。

“我怀着身子,不易赶路,在京城里,有婆母和祖母照顾我,不容易出岔子。”

陈秉忠看着她,出了那事后,谁见了他都要说上两句,可是齐柔音一句都没有问过,没有表现过一丝愤怒与委屈,还是如以前一样,忍耐体谅。

他想,齐柔音还是爱着他的。

“我同她,不过是一时行差踏错,等过一段时间,这事翻篇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生下来了,咱们还好好的。”

“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我身边少不了人伺候,别人总是不如你尽心。”

“你去了正好看着我,不然你不怕我在外头找别人?”

齐柔音静静听着,十指紧攥成拳,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了上来。

冰凉的手被陈秉忠牵起,她猛地甩开,一个巴掌甩在陈秉忠脸上。

陈秉忠懵了,诧异地看着齐柔音。

齐柔音脸上露出他从未见过的表情,嫌弃,憎恶,鄙夷……所有情绪汇聚在一起,让那张时常低眉顺眼的温婉面容都扭曲起来。

“别碰我,我嫌脏。”

齐柔音声音颤抖,盯着他看了几息,快步跑出门外呕了出来。

陈秉忠愣了一会儿,胸中一团火烧了起来,随手抄起一个瓷瓶狠狠地摔到地上。

傍晚时,陈秉忠趁着天色灰暗离开了京城,犹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

心中虽然不甘,但他并不担心,他终归还会回来的。

侯府里,李徽如正躺在藤椅中,悠哉悠哉地吃着冰镇的瓜果。

兰月说:“郡主,大公子已经离京了。”

李徽如点了个头,“等他到了宣州,让人好好招待他。”

既然走了,她就不会让他再回来。有人跌一跤还能爬起来,但她要让陈秉忠爬不起来,永远地烂在那里。

惬意的晚风吹拂这李徽如的发丝,她静静地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梅月踩着小碎步过来,将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她,“郡主,段大人送来的。”

李徽如睁眼接过,拆开仔细看了看。

她之前拜托段鹤卿帮她查苏氏的老底,有了一些眉目。

潞州的一地方豪强是苏氏的旁支,仗着势力在当地横行霸道,光看段鹤卿查到的这些,打死家仆,纵恶犬伤人,强征劳力种种恶行就有不少。

不过光是这些还不足以能伤到苏氏,最多给人挠挠痒。

再捏到苏氏命脉之前,她可不能贸然同人家撕破脸打擂台。

还得再搜集一些,好歹是有了一个突破口,这潞州的豪强明面就恶行累累,深挖下去,一定能有大收获。

李徽如如此想着,第二日便心想事成,竟是齐柔音的娘家人来了。

齐柔音的父亲前两年被贬,之前李徽如为了陈老太太的寿宴,特请他们进京来与齐柔音团圆,只是不想竟耽误了这么久,寿宴也错过了。

来的是齐柔音的父亲和胞弟,齐柔音与二人相见,彼此都眼含热泪,拉着嘘寒问暖好一阵子方才止住。

父子二人走上前去,给李徽如作揖:“见过郡主。”

李徽如笑着请他们就坐,问道:“亲家怎么才到?老太太的寿宴都过去好些日子了。”

齐柔音的父亲齐辉面带歉意地说:“实在惭愧,路上耽误了些时日,知道已经误了日子,不过想着还是得来道一声贺,还请郡主和老太太勿怪。”

“倒不是埋怨你们,只是柔音这孩子思念家人,每日都盼呢。”

李徽如面上带笑,心想还好寿宴的时候齐家父子不在,不然见了陈秉忠那死出,不知道得多闹心呢。

“我派人送请帖的时候,算着你们走水路应该是寿宴前两三日就到了,缘何耽误了近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