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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血迹斑斑
曾依白尾随，偶尔伸拐杖拨开纸箱，以免里面藏了猫狗或别的危险。
忘年走在最后，却刻意加快脚步，与他们保持在同一队列。
他眼里没有多余畏缩，只琢磨着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搞到情报。
“若诊所那边被堵，我们只能另谋据点，或者潜入公墓一探。”
顾盈盈点头认同，他们无法跟柳延硬碰硬。
但至少能揪住黑袍余孽或棺材之谜，以此挖出更多。
盲人默默浓缩呼吸，不时会被散乱的破铁架刮到衣服，可他只能咬牙继续。
“别掉队，否则出事没人管。”
周围是白天，车辆偶尔从更远的街道驶过带来噪音。
但巷中人迹罕至，枯叶扫过地面，发出干燥摩擦声。
“再前行就能出巷口，到那就要小心路上巡逻或摄像头。”
“我们血迹太明显，不管谁看都觉得不对劲。”
曾依白认为可以先找个二手衣摊，换一身普通外套，毕竟现在这样太惹目。
“那就换一换，我右臂的纱布也在渗血，必须买点深色衣服掩着。”
忘年掏出仅剩不多的钞票，加上顾盈盈碎票，数额有限，但也许能勉强买几件破衣。
“走出巷子右侧，就有个旧货市场，那里多流动摊，咱们找便宜货。”
盲人默默跟随，心里七上八下，他完全不知道之后还要面对多少痛苦。
曾依白提拐杖往前敲动，每一步都沉稳，比普通人更显淡定。
但他自称明代亡魂的事，让他们心里都存疑。
巷口转角依托一根倾斜电线杆，缠绕广告传单。
上面印着一些低价租房消息，还有小广告。
顾盈盈瞟了一眼，没有理会。
就在拐角处突然注意到一块白色遮阳棚，下面似乎正卖旧衣。
“咱们去那边瞧瞧，再换身装束也好。”
四人移步到那遮阳棚前，对方是个流浪汉样貌的摊主。
地上铺了黑布，上面堆满各式破衣。
“看看就行，给钱就卖，没假货，都是捡来的。”
忘年先翻出两件硕大的外套，颜色暗沉，价格也就几块钱，扔给顾盈盈和盲人。
曾依白在一堆灰衣里挑了件长衫款式，虽然毫不合身，但他似乎不介意。
“我就把这个披着，不想再显露破绽。”
顾盈盈把那外套裹住右臂，遮住缠绕的纱布，感觉整个人狼狈至极，但至少没那么显眼。
盲人摸索一件旧衬衫，扣子少了一半。
但能勉强穿上，他用那树皮咬在嘴里，压住内心所有疼痛。
忘年把钞票塞给流浪汉，朝他点了下摊布，意思就拿这几件。
流浪汉摆手表示随便，只要别把衣服扯烂就好，钱多少都行。
“去吧，走远点，我看你们浑身都是血，别往我这里蹭。”
几人换上简单外套，就算衣服有异味，但好过满身血色。
“继续走吧，赶紧回诊所那边瞧瞧吧，若警察在，就得马上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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