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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徽没有说话,她伸手拍了拍顾时烨的肩膀,“那你可得努力,一言九鼎,我等着你。”
顾时烨哑着嗓子,认真道,“其实谁当皇帝我都无所谓,只要这天下太平,就好。只是,老三那种人一天不消失,这江山就难安宁。”
他眼中闪烁,继续道,“我希望天下的老百姓都能吃饱,希望这些老兵有地方住,有衣服穿。”
“好好好。”楚流徽嘴角有了笑意,“我相信你,不过这倒是远了些。”
听了这话,顾时烨挑眉道,“楚姑娘放心,咱们之间的约定我还没忘呢。”
没一阵工夫,马车缓缓停下,车夫轻声提醒,“小姐,秦府到了。”
楚流徽刚要下车,却是回头道,“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时烨思考片刻,分析道,“忠叔说,让你收拾秦锋一顿,恐怕是在暗示,军营那边有了变化。我猜楚修竹已经带着楚欢歌去劳军了。现在,老三肯定会坐不住,想要去探探你口风,不如早些回去。”
楚流徽眸子一转,朝外边道,“回楚家。”
然而就在此时,春桃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心中有些犯了愁。
她忍着嫌恶,不露声色道,“三殿下,您来得真是不巧,我家小姐病了,要不您改日过来?”
顾时言瞬间皱起了眉头,“还真是巧了,怎么我一来,你家小姐就病了?还是说……”
这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是这威胁的意味已经溢于言表,像是春桃不给个满意的交代,下一刻顾时言便会闯进去一样。
春桃胆大心思,不似一般的丫鬟,面对这般吓唬,愣是面不改色,“殿下,您若想闯进去,我也不拦着,只是这涉及小姐的清誉,还请您考虑清楚。”
顾时言盯着她,似乎被那不卑不亢的样子唬住了一般。
许久之后,他冷笑道,“楚流徽是我的未婚妻,谁敢说三道四?”
说着,顾时言便挑眉道,“只要现在让开,出了任何事都与你无关。”
就当春桃要拼死拦下时,顾时言便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她心眼死,殿下何必和个丫鬟计较,还请进来吧。”
春桃闻言侧过身去,低头道,“既然小姐发话了,殿下请。”
“你倒是个忠心的。”
顾时言瞥了春桃一眼,侧身进了房中,发现楚流徽正穿着亵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还真是病了。
楚流徽特意卸了妆,又摸了粉,咳嗽道,“殿下,怎么有空过来了?”
顾时言闻着若有若无的药味,片刻后,叹气道,“流徽,你还是得注意些身子。若是继承了秦老将军的衣钵,便是风餐露宿啊。”
“多谢殿下担心。”楚流徽面上带着嘲弄,“楚欢歌可是男丁,而且她还有爹爹帮忙,您如何这么有信心呢?”
顾时言则是笑了笑,“咱们可是一家人,若是你接下秦家军,以后嫁过来,在家相夫教子就好,何必遭那些罪呢?”
楚流徽诚实开口,“如今婚期未定,殿下想得太远了。”
顾时言笑容一滞,随后道,“这不是早晚的事吗?你放心秦家军由我亲自管理,不会让旁人污了秦家军的威名。”
然而这话,听得楚流徽,心中大骂顾时言无耻,他一早就惦记上了秦家,可是没安一点好心。
可如今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楚流徽只得打起哈哈,“殿下别急,还是等我先过了考验再说吧。”
顾时言像是不想计较,转身去桌前倒了一杯水,随后柔声道,“既然生了病,那就好好休息。”
说罢,他也不等楚流徽回话,人便离开了房间,还特地嘱咐了春桃两句。
等他刚离开,刘三便敲门进来,按照楚流徽描述,将顾时言触碰过的地方,全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片刻过后,刘三提起油灯,皱眉道,“顾时言还真是下了血本,竟然打算把这催情药掺进了灯油里。”
听到这话,楚流徽脸上尽是厌恶,若是顾时言把心思用在正事上,肯定会成就一番事业,奈何他工于心计,已经把路走歪了。
见楚流徽不语,刘三继续道,“小姐,您看这灯油如何处置?”
“人家送来东西,扔了怪可惜的。”楚流徽眯眼道,“一会偷偷潜入楚欢歌房中,将这灯油给她换上。”
这个计划并非单纯的报复,而是上一世,自打楚欢歌勾搭上了顾时言,他们每晚都会在楚家偷偷相会。
顾时言只要无事,就会雷打不动待上两个时辰,每日风雨无阻。
而这两个时辰,便是楚流徽唯一能抓住的机会,只要利用得当,绝对能给楚欢歌迎头一击,好好打压她的嚣张气焰。
楚流徽起身,写了几封短信,吩咐道,“刘三,春桃,你们两个把信给殿下和我娘送去,他们自然明白怎么做。”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楚流徽等到顾时言上门的时辰,趁着夜色掩护,纵身跳出窗外,飞到了房檐之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等着看一会的好戏。
此时书房内。
楚修竹看着顾时烨,疑惑道,“殿下,不知您这么晚上门,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说来倒也巧了。”顾时烨敲着桌子,慢慢道,“你跟着老三这么久,他没给你提个一官半职,我看不如来我麾下做事,我保你进内阁如何?”
听了这话,楚修竹吓得心中一紧,差点以为顾时烨是疯了,竟然敢把这种事,摆在台面上说。
“殿下说笑了,都是为大齐效力。再说您和三殿下可是兄弟,这不是见外了吗?”
可顾时烨贵为大皇子,明知他说些浑话,楚修竹不能将人轰出去。
“老三开什么条件,我加倍。”
顾时烨冷声开口,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的口吻。
“殿下,这可是不得啊!”楚修竹变了脸色,“如今陛下最忌讳谈及立储,您还是别逼我了。”
顾时烨却是笑出声来,拍手道,“楚大人不愧是清流,在下佩服。”
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楚修竹这才明白,顾时烨那话摆明了就是逗自己。
可是这么晚特意专程过来,莫不是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