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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攻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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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丫鬟被吓了一跳,看着众人这般样子,更是差点哭出来。

她等了好一阵,这才缓过神来,低声道,“表夫人,突然来月事,大夫说是吃了太多补品,有些血崩的征兆。”

一听这话,楚修竹顿时天旋地转,还以为刘氏滑了胎,没有留住他的骨肉。

他一把推开丫鬟,跑进房中,不敢置信道,“孩子呢?”

刘氏面色惨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楚修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秦氏和楚流徽像是慢了半拍,等他把人骂完,这才进去将其拦住。

只是刘氏流了那么多血,虚弱得说不出话来,挣扎了好半天,也没解释清楚。

楚修竹火气不消,指着身旁的丫鬟道,“等老夫查清楚,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倒是一旁丫鬟顶不住压力,跪在地上哭诉道,“老爷,这事真的怪我们啊!我们早就知道表夫人没有怀孕,可是她不许我们说出来。”

楚修竹惊慌道,“你什么意思?”

另一个丫鬟解释道,“表夫人威胁我们,说我们胆敢向您透露实情,就把我们都卖给人牙子。”

“好!好!好!”

楚修竹指着刘氏,愤怒道,“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还好这消息没有传出去,不然楚家和刘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根本听不下秦氏劝阻,便拂袖而去。

秦氏同楚流徽对视一眼,这才上前宽慰道,“表妹,你先养身子,夫君也是一时着急,等过了气头,我再去和他解释。”

刘氏急得两眼通红,可是因为口不能言,只能嬷嬷流泪。

随后,两人出了房间,楚流徽低声道,“娘,您就不怕我爹他反应过来吗?”

“放心,他眼下顾不上这个。”

秦氏淡然道,“先把人给我看住,你爹那边我去处理。”

楚流徽这才想起,之前那一连串的打击,加之云逸公主递来的橄榄枝,已经让楚修竹失去了平常人,秦氏趁着这个时候出手,就是想要钻这个空子。

明白了秦氏的意思,她便让秦家军将院子封锁,除了吴嬷嬷几人外,谁都不许入内。

听闻刘氏是假怀孕,楚修竹大受打击,也不顾上秦氏多想,躲在书房中借酒消愁。

本以为好事成双,刘氏能为他再生下个一儿半女,没想到成了一场空,刘氏居然在骗她。

楚修竹摇晃着空荡荡的酒瓶,醉眼蒙胧道,“来人,给我拿酒来!”

许久后,秦氏端着一坛酒进来,低声道,“老爷,您还是别生气了,表妹或许有难言之隐,也说不定。”

楚修竹看着秦氏,一把拿过酒坛,举起就是一阵狂饮,随后大声道,“她有难言之隐?这么久,不是把我耍得团团转吗?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和同僚们共事?”

借着醉意,楚修竹算是说出了心里话。

之前刘氏过来,他还有恃无恐,可这柳氏昏招迭出,已经让他无从招架,生怕惹出了大事,更加没办法收场,心中对她隐隐有了厌恶。

秦氏也不挑破,故意道,“老爷,依我看,这样关着表妹也不是办法,不如将她送去楚家老宅,再给她安排一门亲事,这以后也就安生了。”

楚修竹想着刚才的秦家军,又想了想秦定邦发怒的样子,佯装醉酒道,“那就都你依你说的办!”

秦氏二话没说,便寻来笔墨,低声道,“老爷,这种后宅之事,您不好参与,不如你写封亲笔信,也好绝了刘氏的念想,一切交给我好了。”

楚修竹半醒半醉,草草写了封信,便继续大口喝酒。

秦氏达到了目的,又让人送了几坛酒过来,便转头去找刘氏。

经过大夫调养,刘氏身子转好,已经有力气说话。

看着秦氏过来,她惊恐道,“你还想干什么?”

听着她有些沙哑的声音,秦氏便明白,她刚才估计又是闹了好一阵,被吴嬷嬷收拾了一通,这才老实。

秦氏进了房间,摇头道,“你说,时间长了,我还有些感情了、不如今晚就走,免得我舍不得。”

“你什么意思?”

刘氏愣了片刻,瞪眼道,“我不走!表哥让我在这里住下,你凭什么赶我走?”

秦氏笑了笑,拿出楚修竹的亲笔信,扔给了刘氏,“那你就好好看看,这是你表哥给你的信,这真假不用我教你了吧?”

刘氏发了疯一样撕开信封,看着上面绝情的寥寥几句,整个人摊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魂。

见她如此,秦氏眯眼道,“吴嬷嬷备车,把表夫人送去老宅!”

半个时辰后,楚流徽目送马车离去,转头问道,“娘,你就打算这么放过刘氏了?”

秦氏笑了笑,“急什么?没了楚修竹护佑,收拾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着,她看向楚流徽,担忧道,“楚修竹如此挫败,楚欢歌又即将远赴燕国,恐怕顾时言会狗急跳墙,你可准备好了?”

联想起最近谋划,楚流徽思考片刻,认真道,“娘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秦氏叹了口气,沉声嘱咐,“家里一切有我,在外边一定要小心才是。”

翌日一早。

楚流徽精心打扮,换了身粉色长裙,便大张旗鼓地离开了楚家。

等到了事先约好的茶楼,她进了二楼包间,看着里边等候着顾时烨,笑着开起了玩笑,“殿下,您这速度可是够快的。”

顾时烨笑了笑,“听说楚小姐请客,我自然得识相些过来捧场了。”

等楚流徽落座后,他悄声问道,“顾时言真的会来吗?”

“当然了。”

楚流徽给自己倒了杯茶,“如今楚修竹靠不住,楚欢歌也有了异心,以他的疑心病,肯定不会再信任他们。如今我们婚约还没解除,他自然打起了我的主意。”

如同楚流徽所料,自打她一早出门,身后就有了尾巴跟踪。

等她进了茶楼,那人消失在巷口,来到了一辆马车上。

只见顾时言坐在车里,听着来人禀报,面色阴沉道,“楚流徽又去见了顾时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