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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和裴时矜在槐清巷待足了一日,到了傍晚才启程回裴府。
一上了马车,谢韫就迫不及待地问裴时矜当年那案子的事情。
“怎么样?可有余地能够转圜?”
裴时矜将她鬓边垂下的一绺发丝拨至耳后,凤眸里起了一丝波动。
“我已和岳丈大人问清当年的事宜,当年岳丈大人的确是被冤枉的,且陛下多半也知道这个事情,只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人想再提这个案子。”
朝堂上的人一茬又一茬,换的十分得快,有时候不止陛下知道你冤枉,许多官员都是心知肚明。
只是那些人泰半都是有党派的,纯臣本就难做,真落难的时候也没有人愿意拉你一把。
况且岳丈当年的官也是个小官,正巧碰上傅承裕想端了整个工部然后换上自己的人,其他人都是被拖累的罢了。
不过……小官也有小官的好处。
他顿了顿,总结了一下:“翻案是不难,难的是需要一个契机。”
谢韫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了数。
他说的轻易的模样,可是谢韫看他的神色,也知道这个契机不是那么好来的。
“先放一放吧,你不是说衙署还有往年卷宗吗,等你过几日回了衙署空的时候先看一下不迟,我阿爹也是知道轻重的,若这个契机寻不到……那就合该是上天注定的。”
谢韫拧着眉,已经在心里给谢右安思索旁的路子了。
裴时矜捻了捻指腹,心里想的却是旁的事情。
今日在槐清巷,他和岳丈一边下棋一边说起当年的事,两人也聊了许多。
裴时矜发现他这个岳丈对工部许多事情都很有自己的见解,说起堤坝、水利、如何疏通防阻、还有修筑宫殿和军械制造,绝不都是表面的花架子。
谢文彦以为他也对这些感兴趣,还兴致高昂地跑回房中给他拿了一册自己当年著的书,名叫《漕河图志》。
内里还有当年江州堤坝的水渠工图。
谢文彦同他解释:“我当年虽只是一个五品小官,可这工图也是我与工部尚书一起绘制出来的,我这里也留了一份,给你兴许你能有什么用。”
裴时矜接过,郑重地收进了怀里。
自他发觉这位岳丈是有真才实学之后,他也有两分发自内心的想要为他翻案的意思。
因为通过两人交谈,他发觉谢文彦说起这些眼里有光,是真的过了十多年还对这个事情很热衷,那本图册也被他翻过数次,摩挲过数次。
即便裴时矜不是个热心肠的人,也同样觉得朝堂上多些干实事的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偏偏现实就是,纯臣大多都是被排挤的,尤其是没有背景的。
否则以谢文彦的能力,当年再往上升一升都是有可能的,而不是被拖累的沦为了平民。
裴时矜正皱眉思索着这个契机该如何得来,耳旁就听自己那貌美的妻子忽然仰起脸捏着他的袖子问他:“你说,我让阿兄现在去习武,而后挣个一官半职如何?”
想出人头地,也不是只有文官的路子可以走啊。
裴时矜无语凝噎了半晌,垂眸认真看她:“那可能……还是让岳丈洗清当年的嫌疑来得快些。”
谢韫懊丧地收回手,低头幽幽叹了口气。
“也是,毕竟不是谁都能是魏钦远。”
裴时矜半路出家的思绪猛地被她这句话拽回原地,且越琢磨越不对劲。
什么叫不是谁都能是魏钦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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