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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树 小木屋初稿
她是阳光公主,叫冰雪,当时18岁。
他是林生,当时24岁。
或许是因为梦中学时代的相识、相知,还有那同样关于两人共处的梦,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又或许爱情有着奇妙的改造力量吧。
对林生来说,雪,更像一位恋人。这大概是我内心深处别样的情愫,让我心里永远深埋着一颗对大自然热爱的松柏种子吧。
“我恨你,我恨你———”一个半敞着衣服,双手抱胸的漂亮女孩叫道,不时有眼泪滴在手上。接着,她抓住衣服,抱着,往门外跑去。门外正是寒冬,隆冬的大雪掩盖了一切。他像疯了一样,在雪地上乱跑,最后跑得无影无踪。被害者仇恨的眼神告诉他,他害了一个冰雪清纯的女孩。
冰雪跑呀,跑呀,不知跑了多久,她倒在一片被白雪覆盖的白桦林。她倒下了,永远地走了,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小屋。雪,盖住了她美丽的躯体。她又冷又饿,只有雪与她相伴。
林生醉醒后想到自己曾经的淫秽之举,想到自己犯下的过错,也想到那个可爱可亲却又可怜、可悲的女孩是如何走进自己布下的情网的。他后悔了,决心去找她。他整整找了三年零三个月零三天,其间曾三百三十三次走过那片林子,三十三次站在她死去的地方。
他死了。是后悔,是自责,还是别的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躺在了同一个地方。
后来,那个地方长出了两棵松柏树:一棵高大魁梧,另一棵挺拔秀丽;一棵卧在另一棵树上,另一棵则低着头。
你并不孤独,有一颗心在为你燃烧。给她写信吧,把你的思念都倾诉在信里。
~~~.
一对树,风告诉它们的距离。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彼此望得见却必须兀自站立。
每一阵风吹来,它们都相互致意。
雨告诉它们的距离。
但在看不见的土壤深处,它们的根紧连在一起。
一棵树。一棵树。
只有作为树,它们才能这样生死相依。
仙境相见
林生死后,不知灵魂怎么飞上了天堂。他透过灌木丛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美丽的花环戴在头上,用兽皮裹着胸部,穿着一件黄色的裙子,没有穿鞋袜,细嫩、柔软的手在空中上下摆动。她旋转着身子,与草相互映衬,在温和阳光的照耀下,眼前的景象使汝孚不由地联想起已死去的恋人——薛清华。他推开周围的树枝,径直地走了过去。风吹着草,软绵绵的,他感觉身体净化了许多,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像在泥沼中似的压抑、忧闷。
阳光是那么温和、灿烂、美好。在林子围绕的草地中间的那位仙女,正是他的恋人和现在的自然女神。她旋转的身子再从汝孚前转过时,她发现了他,缓缓地停下了。两个人的眼睛互相对视着,深情地望着,望着。不一会儿,两人的眼眶都湿润了,不由自主地都张开双臂,飞快地跑了起来,在草地中间抱在了一起,不由地双方都细声哽咽了起来,抱得那么紧……
紫水晶爱心项链
二年级中后期,时逢盛夏或是初秋,在四号屋。
清早,晨曦熹微,雨后薄薄的雾被霞光映得红晕晕的。微凉的风儿携着淡淡的蜜酒气息,如绒球般晕晕地飘然而来,那气息弥漫在整个草场、沟边河畔,格外诱人。
一幢三层杏黄小楼静静矗立在阳光、青草、绿水之间。
在靠近楼道的东边教室里,后排坐着一个穿着红背心的汉子,露出结实却微红的肌肉。他叫洪水,今年十八岁了,却还在初三就读呢。
薇黄的阳光倾洒着,又是平常的一天。老师朝洪水缓缓走来,洪水慢慢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梳着长辫子的清秀姑娘,这位姑娘便是他的语文老师,名叫爱清。因洪水不爱学习,多次留级,老师为此伤透了心。
这次,老师带着既愤怒又无奈的心情向他走来。阳光穿透窗户,洒在老师身上,她显得格外美丽,眼睛犹如一洼秋水。洪水看出了老师的心情,又怕惹老师生气,惭愧地低下了头。脚步声渐渐临近。老师问道:“你为什么又没有做完卷子?”说着,老师指着洪水空白的试卷。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师,看着老师脸上那带着无奈的微笑。
因为他知道,老师却极力表现出严肃的样子。他们未曾想到,这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洪水缓缓低下了头,又看了看自己的试卷,深知自己做得不对。
“洪水,有人喊你!”不知谁喊了一声。洪水仿佛解脱了一般,赶忙向窗外看去。与窗外那位姑娘目光重逢的瞬间,他像着了魔似的,起身向那位姑娘走去。
两人相逢后,又是一阵默默对视(仿佛沉默无语中已将一切情感都倾诉出来)。女方的眼睛突然变得晶莹起来,她笑着擦掉眼角的眼泪,说道:“干吗?走吧。”她叫王菁,是他心目中的偶像。此时,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外 t 恤,搭配白色衣裙,上衣处垂下两条白色飘带。两人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握着。
爱清在门框上看着,接着眼泪夺眶而出,边摇头边跑到讲桌上,俯身低头哭泣起来。
洪水握着王菁温暖的手,看到了自己曾经送给王菁的一串紫色水晶项链,思绪飘回到过往,那些青涩又难忘的画面一一浮现在洪水眼前。
感慨地说:“你终于来了!”
王菁高兴得说不出话,只是流着泪,微微点头回应着。
记得在小学时,洪水曾因心中藏着太多暗恋滋生出的邪念,在光天化日之下,无耻地爬上榕树,拽了一下正在树上的王菁的短裙,致使她的屁股露了出来,当时许多同学都看到了这一幕。她面带怯涩的神色,抱着树干,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汝孚捂着那已滚烫的脸颊,泪珠在王菁眼眶里打转,她喊道:“臭流氓!我恨你!”随后便跳了下去,努力站起身后,崴着脚向前走去。洪水也赶忙跳了下去,想去扶她。
她却推掉他的手,一瘸一拐地走了。他只能无奈地看着她离开。
历经了诸多波折,如今她即将离开去上高中,说会用一年时间考上大学,然后就回来。两人牵着手,仿佛有一条彩虹从楼上直通楼下,两人竟好似从楼上徐徐飘下一般。
洪水牵着她的手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嗔怪的口吻说道:“因为你呀,有时候真是让人又气又无奈呢。”渐渐的,两人朝着水洼走去。
没膝的水淹没了两人之间的默契。洪水说道:“你越来越漂亮了。”在圆形门前,洪水友好地扶着她从门里跨进去,而后两人便朝着前方的红顶砖屋走去。
青竹
岁在某载,季春之月,初三日前夕,余梦入奇境焉。
梦中,余于西南僻壤结秦晋之好,与所爱之人盟誓,愿同度岁月,共沐朝晖夕阴,生死不相离也。彼时,妻笑靥如花,眸中尽是深情,执吾手曰:“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此后岁月,唯君与共。”吾亦回应:“定当护卿周全,纵沧海桑田,此情不渝。”
忽有一恶汉,猝然闯入,其手持利刃,目露凶光,煞气腾腾,径奔吾二人而来,意加害吾等。妻大惊,然临危不惧,以身相护,阻于吾前,毫无退缩之意,急呼吾曰:“君速避之,妾在此,不容彼伤君分毫!”
彼恶汉见状,哂曰:“汝等情爱之笃,实令吾妒。”虽言语如此,但其神色间隐有怯意,妻聪慧过人,察其非真心欲取人性命,故利刃及颈之时,彼竟为妻之勇毅所慑,惊而释之。余与妻惊魂未定,余急拥妻入怀,涕泗横流,哽咽道:“卿受惊矣,吾心忧如焚,恨不能代卿受此厄难。”妻轻抚吾背,含泪慰吾曰:“妾无事,幸君安好,莫要太过伤怀。”余心忧妻惧,拔剑刺己腹,决然道:“吾宁舍此身,换卿之安。”复与妻紧紧相拥,此刻妻又欲启齿,泪落如雨,泣不成声而言:“君若有差池,妾怎独生,愿与君同命。”
少顷,那恶汉忽怒吼,作势复欲行凶,余怒不可遏,疾拔妻腰间匕首,奋力刺之,恶汉遂倒地毙命。待余回视吾妻,竟见其已气息全无,吾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悲呼:“卿何忍弃吾而去,吾与卿约誓犹存,怎可如此!”唯与妻泪眼相对,千言万语皆哽于喉,竟无言可诉心中悲恸。
俄而,吾身忽化为竹竿,胸膛之处血迹斑驳,睹此异状,方悟妻于吾之深情厚意,乃至死亦护吾周全,惊愕之余,复抱竹竿,痛彻心扉,追思往昔与妻于竹林之乐事,彼时二人常相拥赏自然之妙景,共沐天光,吾常言钟情自然之意,妻皆含笑以对,其乐融融,怎料今日遭此横祸,阴阳两隔。吾欲归塾中,问于尊师:“生死之大义究竟何在?”
恍惚间,似闻妻于耳畔轻言相问:“服药以终乎?自戕赴死乎?抑或为国捐躯乎?”吾闻此言,忧思如麻,纠缠于心,思忖生死之道,觉妻既逝,吾独活于世亦了无生趣,遂决然取号,欲赴黄泉以追随吾妻。心下思忖,此番赴死,且看吾是否将沦入幽冥之境,魂灵尚得留存否。须臾间,魂体竟轻飘飘逸出,自吾天灵浮现,旋即再化人形,独留余于这虚幻之境,徒增哀伤矣。
关于将佩
将佩?就在我转身那一瞬间,眼前一个俊逸秀丽的影子一闪而过。那模样呀,宛如一棵亭亭玉立的小树,在那朦胧间,我一时有些恍惚了。
我不禁在心里问,她是谁呀?长得真美呢,恰似一抹晚霞,那美直直地沁入心底,带来丝丝暖意。
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又回过头,透过蒙蒙雨帘,瞧见她窘迫地站在那儿,一声不吭。细雨洒落在她的头发上,看得出,她已站了好一会儿了。她那浓黑的眉毛下,一双晶莹的大眼睛里,分明透着困惑、迷茫的神色,小巧好看的嘴角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焦急,能感觉出她是想帮我的。啊,我这才认出是将佩呢,鼻子陡然一酸,当下我就对自己说:我不会忘记这一刻,我得永远记住,我要回报她一份春天般的温暖,一定会的。
我察觉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为避免她太过尴尬,我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朝前走,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我心想:“我对不起她呀,不能让她过来,不然场面会更尴尬的。”
可我心里不知怎的一热,竟用了一种不太恰当的、带着冒犯意味的眼神(把原低俗表述替换)打量起她来,那眼神仿佛在暗示她:别过来,我好像是个挺糟糕、挺卑下的人,何必来招惹麻烦呢。
后来,她真的走了。
在回家路上,我不停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让她伤心了,一定要报答她呀。
再后来,年级重分班,我还留在三班,可我后来才知道她转走学籍了。从那之后,我心里就总是空落落的,整天魂不守舍,吃饭没胃口,睡觉也难入眠,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爱上她了。
特别是那次雨后在桥头看到她与人交谈后,我心里就涌起一股幸福快乐的感觉,那感觉挠得我直到半夜才睡着。临睡时,我还对自己说:“我哪配得上她呀,她该属于一个更好的人呢。”随后又想:“那画面可真美好呀。”然后才迷迷糊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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